“好啊,那在下就先謝過兄臺美意了。”曹亮露出得意的笑容,走上前去。
刀疤六收起了刀,緩緩地后退了幾步,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曹亮,嘿嘿一笑道:“不用客氣,兄弟我最喜歡看這樣的好戲了,希望兄臺別讓兄弟我失望啊!”
馬丹,你特娘的居然有這種癖好!曹亮恨不得唾他一臉。
不過現在曹亮可不能露了怯,那刀疤臉和一干的盜墓賊正直愣愣地盯著呢,如果曹亮一露馬腳的話,很可能就會被亂刀砍死。
他大大剌剌地來到了羊徽瑜的面前,此刻的羊徽瑜發絲散亂,驚惶失措,也難為她了,原本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大邁的大家閨秀,如何見識過這種陣仗,早已是面容慘淡魂飛魄散了。
曹亮故意地露出一副色迷迷地樣子,伸手去撫摸羊徽瑜的臉蛋,呵呵笑道:“小娘子模樣挺俊的,放心吧,哥會好好疼你的。”
那幫盜墓賊個個眼光發直,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有人更是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刀疤六則是隱在人群之中,死死地盯著曹亮,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陰戾的冷笑。
羊徽瑜猝然一驚,羞憤地是滿臉通紅,身子往后一閃,想要躲過曹亮的“魔爪”。
曹亮則是出手如電,猿臂輕舒,一把就將她攬在了懷中。
她流淚了,淚水流到嘴里,咸咸的,濕濕的…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求你了…”她低低地呢喃著,自從落到這幫匪賊的手中,她早已是萬念俱灰,只求一死來捍衛清白之軀。
曹亮緊緊地抱著她,裝出一副色急的樣子,在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倆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羊小姐,事急從權,多有得罪了…你聽我的安排,一定能逃得出去。”
此刻,那幫盜墓賊看得個個是血脈賁漲,大聲地哄笑起來,馬疤臉也終于是露出了點笑意,戒備之心也淡了幾分。
“小姐——”小琴則是看著羊徽瑜被侮辱被輕薄,痛不欲生地嘶叫著。
老秦頭則是滿臉淚流,唉聲嘆氣。
“狠狠地扇我一耳光,然后拿簪子頂在脖子上,裝做要自盡的樣子…記住,千萬別自殺,相信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曹亮低聲地叮嚀道。
羊徽瑜現在確實是很迷惘,但求生或許是人的本能,她自然不由自主地聽從了曹亮的安排。
“叭!”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眾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只見曹亮后退兩步,捂著左臉,惱羞成怒地道:“臭娘們,你敢打我?”
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直接就把她打翻在地。
羊徽瑜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沁著鮮血,她伸手從頭發上撥下金簪來,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毅然決然地道:“別過來,你們再往前的話,我就死給你們看!”
曹亮一看,行啊,這羊徽瑜倒還有些演戲的天賦,入戲挺快的嘛。
接下來的劇本就是羊徽瑜以死相挾,該曹亮和刀疤臉談判了,如果順利的話,應該還是有轉機的。
可還沒等曹亮開口,刀疤六已經是哈哈大笑了:“居然敢以死來威脅老子,哈哈哈,你盡管去死吧,死了更好,有你這樣的美人,老子就是玩上七天七夜也不膩!”
眾盜墓賊更是哄堂大笑,一個個急色的樣子。
羊徽瑜徹底地絕望了,此刻她真是生無可戀,可是卻也不敢死,這幫兇殘的盜墓賊,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如果自己死后再被他們凌辱的話,自己真是死也不能瞑目呀。
刀疤六上前拍拍了曹亮的肩膀,道:“兄弟,對付女人,你還是差了點啊。”
“這個…”曹亮支唔著,腦子里則快速地盤算著,遇到這幫子畜生——不,連畜生也不如,尋常的招數看來是不管用的,看來得另想辦法了。
“還沒請教兄臺的高姓大名?”
刀疤六呵呵一笑道:“在下刀疤六,兄弟們都喊我叫六爺。”
“六爺干的是發丘摸金的活,不知近來生意如何?”
一提生意,刀疤臉就是一臉的苦相,唉聲嘆氣地道:“生意難做呀,這些天連挖了十幾座墳,挖出來的全是碎瓷爛瓦片的,連個值錢玩意也沒有,真他娘的晦氣,這些墓主生前個個都是高官顯貴,死后陪葬的全是一堆破爛,再這么下去,兄弟們都快揭不開鍋了。”
曹亮呵呵暗笑,這可是曹操做的孽,他起家時窮得叮當響,全靠挖墳掘墓發死人財,這才拉起了一支隊伍。結果搞得那些富貴人家死后,也不敢放好東西陪葬了,生怕被人盜墓,就連曹操父子也擔心死后陵墓不安,崇尚簡葬,其實咎其原因,他們心里比誰都清楚。
帝王都實行簡葬,百官爭相效仿,墳墓之內陪葬品只有不值錢的瓷哭瓦器,連點金銀之物也沒有,也難怪這些盜墓賊生意慘淡了。
“兄弟倒是有一條發財的門路,不知六爺有沒有興趣?”曹亮試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