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的設計基本實現了。
三哥過了幾個小時之后,越是注意身體,越覺得身體不適。他搞不清這是不是心理作用,這種不適,是早就有了,還是剛剛才有。
你說明顯的不適吧,也不太明顯,你說沒有毛病吧,呼吸有些緊,心跳有些慢。
他測了一下,心率只有58次/分。
58次的心率,如果是運動員,那是極好的心率。都知道,心率快了說明心臟不夠強大,心率慢,表示心臟比較強大。
他平常體檢的時候,心跳是76次/分,有時候還快一些。但最近很久沒有測心率了,是不是最近心率變慢了呢?
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這與看一封信有關。
他感覺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一會,來了睡意,睡著了。
睡得很死,非常慘的夢還沒有把他弄醒。
劉牧樵參加了一個很短暫的活動。
見了一下南洋大學的所有董事。
今天他們從世界各地來南洋大學開會,會議有一個議程就是會見劉牧樵,同時給劉牧樵頒發聘任證書,還給了他一個榮譽:南洋大學榮譽博士。
榮譽博士比正規博士更加高大上,正規博士是學位,而榮譽博士是榮譽,是對他在某個領域的巨大成功的一種肯定。
獲得正式博士的人很多,得到榮譽博士的人極少。
劉牧樵還和所有的董事照了相。
最后董事會決定成立中醫學院中醫專業,劉牧樵還被任命為“中醫學院”的“榮譽院長”。
會見的時間不是很長,因為南洋大學董事會一年開會的次數不是很多,每次的議程都會比較多,有的時候要連續開7天的會。
劉牧樵也沒有打擾他們的必要,完成了所有有關議題之后,他就離開了。
現在徐敏不能陪同他,她要看門診,一周5天。辦公室安排了“鈴”做劉牧樵的向導。
鈴當然高興。
她那晚做劉牧樵的舞伴,深深被這個帥哥征服了,她很想和劉牧樵多待一會兒。
今天被安排做劉牧樵的向導,她昨晚沒睡幾個小時。
現在,她陪同劉牧樵回到賓館,大廳里有人等。
是一群人。
一個個都似乎吃了火藥。
“我是南洋中醫學會的會長,我是代表學會來拜見你。”一個高個子,并且還很肥胖的人大聲對劉牧樵說。
“你們都是一伙的嗎?我房子里可坐不下這么多人。找個小會議室,怎么樣?”
劉牧樵最后一句話是對鈴說。
鈴馬上就去前臺詢問去了。
在鈴安排會議室的時候,這群人沒有吵鬧,也沒有人跟劉牧樵說話,他們自己在小聲議論。
“這么年輕?”
“看不出來啊。”
“他應該不是師承吧?應該是大學科班出身。”
“真有本事嗎?我有些懷疑。”
鈴把會議室安排妥當了。
到了會議室,有服務員安排茶水。
鈴規規矩矩守在劉牧樵身邊。她覺得有義務保護劉牧樵。今天這群人顯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劉牧樵倒是很坦然,既然是中醫學會的,那就好說了,同根同種,自己家里人,有什么事好說。
“各位是不是介紹一下?”劉牧樵笑著說。
“好吧。讓你見識一下也行。這位是副會長黎志英,祖籍兩廣,先祖是大名鼎鼎黎太醫,當年皇上病人都是由他負責醫治和調理。黎太醫長孫一脈第3代傳人跟隨鄭和下西洋,因為臺風,他們有幾條船就流落到了南洋。后來,黎太醫的醫術就在南洋盛行起來。到了黎志英大師這一代,更是發揚光大,技術遠勝先祖…”
“這位是黃大夫,宋朝黃藥師的第23代掌門人,針灸世間一絕…”
“這位是周醫生,內地湘省人,來南洋才三代,祖傳中醫,主治婦兒科,在南洋聲名遠播…”
“這位華老前輩,華佗嫡系,華佗神醫正宗繼承者…”
一連介紹了7位“名醫”,都有源遠流長的傳承背景,顯得很高大上,并且他們在南洋也是名聲很大。
劉牧樵恭敬地聽著。
其實他心里是清楚地,至少他對其中的兩個郎中是熟悉的。
一個是華佗的那個后人。他每天能看3到5個病人,這就是他的名氣的體現。
在南洋,醫生看病收費是很高的,私立醫院或者診所,每看一個病人,收費是大約300人民幣水平。
所以,每天看3、5個病人,養活一家是不成問題。
這要是放在內地,這樣的醫生要喝西北風。
在南洋,這就算是很厲害的醫生了。
當然,劉牧樵并不認可。
你一天3、5個病人就名醫了,那徐敏呢?
“各位前輩都有大名鼎鼎的師承背景,我劉牧樵非常的羨慕。今天過來,不知道有什么賜教?”
劉牧樵禮貌地問。
“賜教可不敢。我們來,是有兩個目的,一是,你們現在破壞了中醫的學科,你和你的徒弟都是掛羊頭賣狗肉,根本就不是中醫。而是掛著中醫的名,在這里賣的是西醫的狗肉。這是第一點。不知道你認不認可?”
會長沒有自我介紹,劉牧樵還不知道他姓名和師承。
劉牧樵一聽,就知道今天有點難,因為面對的是一群有豪華師承的中醫老古董,他們肯定要爭論中西醫誰優誰劣的問題。
劉牧樵最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各有優點,也各有劣勢。
“怎么說呢?我們不是正宗的中醫?我覺得,我的中醫是最好的傳承,沒有誰比我的傳承更好了。”
劉牧樵實話實說。
他敢這么說。
他手里有3萬個古方,每一個都是極為寶貴的,已經失傳了很多年的絕學。
他還不算最好的傳承,還有誰敢說傳承得更好?
“哼!你這也叫正宗的中醫?哈哈,笑死人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的徒弟徐敏,你說說,她會切脈嗎?她看病,一大堆的檢查單,化驗單,這是中醫嗎?這完完全全是西醫那一套!”
“各位前輩,今天,我想,不是準備爭論誰是正宗,誰不正宗吧?我跟你們說,確實,辨證論治,我不是行家理由。”劉牧樵說。
“哼哼,豈止是不是行家里手,你完全就是外行。我看了你和你徒弟開的方劑,根本就不是方子,君臣佐使,有嗎?狗屁不通!這是什么方劑,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