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出乎劉牧樵等人的意料,關卡一個一個輕松就過去了,不得不驚嘆“中尉”的人格魅力與影響力。
剛才幾十公里的B的防區,竟然只對“中尉”做了象征性檢查,然后他們大大咧咧開出了防區。
劉牧樵他們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叫“柳城”的地方。
又有點兒意外,沙漠中,竟然出現了一片難得的綠洲,這里的棕櫚樹,檳榔樹,芒果樹郁郁蔥蔥,城中間竟然還有一個碧波蕩漾,清澈見底的湖泊。
這里是K的大本營。
劉牧樵見到了K本人。
一個精明的小老頭。
年紀大約是60歲左右,身高還不到1米6,體重更是不會超過90斤。他很奇葩地背著一支老式步槍,槍柄磨得油光發亮,槍管則是保養得很好,烏黑烏黑的。
不知道的人說他奇葩,知道的人才知道,這是他保命的最后一道防線。
這一輩子,他這支槍救過他4次命。
即使是現在他多年未遇到危險了,外圍的警戒也強了幾倍,還配備了一個加強排的近身警戒,但是他依然保持這個習慣。
他這支槍是他的幸運神器,救過4次命,殺過188個人,其中就包括他的警衛和老婆。
他的貼身近衛因為沒有預先警示就來到他身邊,他一個本能反應,在1秒鐘之內就把警衛打成了篩子。
沒有人責怪他,反而是警衛承擔了所有的過錯。
再說,怪他?
他連老婆都打死了一個。
他有3個老婆,被打死的是他最心愛的小老婆,才19歲。死因也很簡單,她想和K玩一個游戲,偷偷從后面靠近他。
K本能就扣動了扳機,她的胸脯頓時就出現了5個血洞,經過全力搶救,她在3個小時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這就是K。
劉牧樵見他的時候,他眼中一度閃爍著狐疑的兇光。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瞥向劉牧樵的那一眼中,陡然有一個強烈的幻覺。
眼前的這位醫生是一個危險的殺手!
他有過抬槍的沖動。
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錯了,僅僅是一種幻覺,劉牧樵不是殺手,而是一個醫生,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你年紀輕輕就成了名醫?”他問劉牧樵。
“名醫談不上。能看幾種病而已。”劉牧樵淡淡地說。
“內科,還是外科?”K問。
“都涉獵一點吧。”劉牧樵說。
“哦。”K重重地哦了一聲。
K過去也是醫生。他是在法國讀的醫學,牙科。K的家族先前是很有權勢的,他有大把大把的美元,供他在國外留學。
后來,大清洗,他祖父和父親都被殺了,20年前他回到了這個沙漠之國,開始了復興計劃。
他經營了20年,成了割據勢力的第三號人物。
“內科和外科還可以同修?”K問。
在國際上通用的模式是,醫生都有執業范圍的,內科醫生不能做外科手術,外科醫生的執業也僅僅局限在外科范圍,另外,還有婦產科、耳鼻喉科、眼科、牙科等,都是獨立執業的。
你劉牧樵同時執業內外科?
這在大多數國家是不允許的,哪怕你很厲害,跨學科執業就是非法的。
“是的。”劉牧樵回答。
“這也行?在法律上?”
K在西方生活和學習了20多年,對法律還是比較尊崇的。現代社會最標志的文明就是法治。
“我屬于特許的。”劉牧樵解釋。
“嗯。”
K并不理解,但也好理解。拿他過去的生活經歷,法律上是沒有例外的,但現在的現實告訴他,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例外。
“我心臟有梗塞過,我腦也有過梗塞的經歷,關鍵的問題,法國醫生判斷,我再過幾年就會出現老年癡呆和帕金森病。這是兩個很麻煩的病。你有什么辦法嗎?”
K營救Jon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劉牧樵的治療。
“這么說吧,嚴格意義上講,我對心血管內科并不是很內行,不過,常識告訴我,你心腦血管病重在預防,預防再次梗塞,這是要點。至于老年癡呆和帕金森,在現在國際上的治療,還沒有很好的治療方式。不過,遇到我,應該不是大問題。”
劉牧樵不想保持低調與謙虛。在這群實力為王的人面前,你最好顯得強大才是最明智的。
“是嗎?你有絕招?”K有些驚訝。
“是的,要達到治療的目的,我至少有三條途徑。”劉牧樵笑了笑,“第一條,也是最有效,立竿見影的方式,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實施,我大中華的針灸,你可以體驗一下它的神奇效果。”
“哦?針灸嗎?”K聽過針灸。
“對的。第二條途徑是中藥。這也不難,只是有些藥材可能需要你自己去弄。例如犀角與虎元,還有龍血——一種龍的血液的化石,這比較難得弄到。有了這三種藥材,我再配置一些比較常見的中藥,制成一種丸劑,你可以長期服用,老年癡呆和帕金森都不會出現。第三個途徑就是即使得了帕金森病,我們有一種辦法,可以根治。很簡單的。”
K大喜。
把自己嚇了好幾年的病,在劉牧樵眼里,其實根本就不可怕。
看來,這一次的投資是投對了。
“你說,帕金森病已經得了,你還能根治?”
K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雖然是牙科醫生,但基本的醫學知識,他都學過。他知道,用藥物控制,只有部分效果,并且隨著疾病逐漸的加重,藥物的效果就會越來越差。
劉牧樵點頭說:“手術,對于我們來說,很簡單。我現在就可以做。”
K一驚,“現在?”
劉牧樵點頭,說:“是的。”
K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太好了!
他的叔叔還活著,過去和他父親并肩戰斗,父親被清洗之后,叔父逃走了,帶走了一批武裝。
K回來得到了叔父的大力支持,借了人財物給他,讓K重整了祖父當年的雄風。
他叔父也是割據勢力的一個組成部分,只是,他的勢力很小,排在第11名,生存很艱難,其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身體。
他得了嚴重的帕金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