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突然說夕羽要嫁人了,相當多的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即便是蘇雅娟一派的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此時,更多的人認為,劉牧樵應該娶夕羽和蘇雅娟兩個人。
為什么不可以?
婚姻法不可以,那么,不結婚,和誰也不結婚,他和她們生活在一起又觸犯了哪一條法律?
關于劉牧樵的婚事,安泰醫院的職員們還是操碎了心,形成了擁姜派,擁蘇派,擁夕派。
三派的實力后兩者旗鼓相當,擁姜派略略弱一點。
這不公平。
就連劉牧樵自己也覺得這不公平,為什么姜薇這一派弱一些呢?
明明,劉牧樵自己都已經很明確了要娶姜薇為妻的。
可是,姜薇的病,不能生孩子的事實,嚴重制約了擁姜派實力的壯大。
夕羽最近一年漲粉最快,她的活躍,她的不受約束,還有她不拘小節使她漲粉很快,差不多已經追上了蘇雅娟。
夕羽屬于那種傳統眼光中,并不是十分優秀的女孩,她不會刻板地遵守紀律,也不會刻意地表現自己,即使在病人面前,也不會刻意把服務掛在嘴上,對于刁鉆的顧客,她一樣的有脾氣。
有一個患者,吃了幾天的藥,明明好了不少,他卻說一點也沒好,夕羽起先還能忍,客觀地告訴人家,“你這個癥狀好多了,那個癥狀也輕了,怎么能說沒有好轉呢?”
病人卻說,“我說沒好就是美好。”
夕羽一聲輕喝:“滾!”
這種事情不止一次,病人投訴到醫務部,一聽是夕羽的,連調查也不做了,直接就對投訴的人說,
“算了吧,我也沒辦法為你做主了。投訴別人,我還能幫你找回一些公道,但是,夕羽,我也沒辦法。”
“她是皇親國戚?”
“差不多。”
“什么意思?”
“她是劉牧樵的徒弟。”
“劉牧樵就怎么啦?”
“告訴你吧,劉牧樵護短。他對這個徒弟很是疼愛。別說她有理,即便是沒有理,他也會護著她。”
投訴的人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怎么回事,她有理?”
醫務部的人也不簡單,說:“你覺得你有理,他覺得她有理,這理吧,理有八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和夕羽醫生吵架,在劉牧樵看來,你多半是虧里的。”
患者一方這個時候往往被氣得要死,逼問,“你認為呢?你應該主持公道啊!”
醫務部的人經過多次的經驗,照實說:“大多數情況,我們都是認為夕羽是正確的一方。”
也確實是這樣的,夕羽并不會亂發脾氣,對病人也不刻薄,她對病人還非常關心,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她盡是菩薩心腸。
但是,對那些自以為是,那些橫蠻的人,他就從來不慣著。
有位副處級干部,年輕得勢,飄得很好,年紀輕輕不到35歲就晉升了副處,就不得了了,以為將來就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他那天來看病,就要求別人讓他插隊,說有急事,要參加市里的緊急會議。
你有急事本身是可以理解的,你優先看病問題也不大,可是,他擺出一副做官的架勢,認為人家理所當然要讓他。
夕羽說:“排隊去!”
這人一愣,反應過來解釋:“人家都同意我插隊了。”
夕羽說:“我沒有同意。”
那人臉色一變,說:“你怎么可以這樣呢?你是醫生,有素質,應該懂得我工作的重要性,我要參加市里的一個會議。你知道嗎,市里的會議!很重要,關于新區建設的務虛會議。別看是務虛會議,真正有價值的會議往往是務虛會議。”
夕羽說:“既然重要,那你不會另外找時間嗎?”
那人說:“我忙啊,連周末都沒有休息,你以為我是你們啊?你們有雙休,我們做領導的別說雙休,有時候連晚上都沒得休息。”
夕羽不想慣著他,說:“你以為你很重要是吧?我跟你說,你只對你自己重要,在我們眼里,你就是一根雞毛。”
那個人氣暈了,大聲說:“我投訴你!你這種服務態度,那有什么醫德?”
夕羽說:“你投訴我要求你排隊了,對吧?不允許你不排隊就是沒有醫德對不對?你去投訴吧,我鼓勵你!”
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有人說夕羽就喜歡和有權勢的人較勁,其實,每一次都是有原因的。
夕羽的性格越來越被年輕一代人喜歡,但很難模仿,因為夕羽并不是刻意為之,她做一件看似出格的事,其實并不出格,要是別人去學,很可能就真的出格了。
正因為夕羽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支持和希望夕羽嫁給劉牧樵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今天突然聽說夕羽要嫁給別人,頓時就有幾個主治醫生哭暈在廁所。
這一次出來,每個教授下面帶1到2個副教授,每個副教授又帶1到2個主治醫生,他們就是一組。
蔣薇薇憤怒地把手術刀丟在彎盤里,不做了,手術交給一助,她很想和秦公子拼命!
豈有此理!
搶劉牧樵的女朋友,真是豈有此理!
今天是一臺胰腺癌手術,搭檔有安泰醫院的,也有青省省立醫院的,蔣薇薇做的是Vili侍簡易術。
蔣薇薇突然丟了手術刀,可見她是多么的激動。
不過,30秒鐘之后,她又拿起了手術刀,“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們別學我。”
說著,蔣薇薇兩顆晶瑩的眼淚掉了下來。
說好的是6點鐘,才5點24,人差不多到齊了,只有幾個在手術臺上的人下不來。
現在離鄒慶祥的通知才過了45分鐘。
夕羽沒有來。
鄒慶祥也沒有來。
他們兩個在發生激烈的爭吵。
“你胡鬧!不跟我說一聲,你就打電話給我師父。”夕羽聽說劉牧樵已經坐私人飛機飛過來了,她嚇壞了。
“我這是胡鬧嗎?胡鬧的人是你!你怎么可以答應人家的求婚?”鄒慶祥也很激動。
“我…我什么時候答應了,人家要來求婚,腳長在他身上,我有什么辦法?”夕羽苦笑說。
“那你應該拒絕啊!人家陶院長做媒,你為什么不拒絕?”鄒慶祥生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