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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1章 懷疑了

  15天!

  JON一早就被通知有一臺急診手術,頭、頸聯合傷,病情十分嚴重。

  主刀的是劉牧樵,JON和宋百年都上臺了。

  這一臺手術是對這個世界上最強組合的考驗。

  JON是一助,宋百年是二助,還有何教授他們,神經與骨科處理要交叉進行。

  手術做了一天,從早上7點鐘開始,一直做到了晚上11點鐘。

  不算完美,有相當一部分的組織是不可逆的損傷,所以,手術后,患者只能恢復部分功能。

  大腦有一部分功能喪失了,脊髓的功能也只有一部分能夠恢復,今后,患者的生活質量很成問題,生活自理也僅僅局限在吃飯喝水和大小便,在別的人幫助下才能完成。

  這是沒辦法的事,劉牧樵他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雖然在普通人看來,這種生活其實沒有什么意義,死了干凈,甚至會替他們設想,死是一種解脫。

  但是,劉牧樵他們在臨床上看多了,即使是生活質量再差,患者都不愿意死。

  好死不如賴活,這句話幾乎可以用在大部分病人身上。

  這個患者,估計他本意也會很珍惜這半條命。

  說實在的,來到這個世界不容易,即使活得很糟糕,只要不是得了抑郁癥之類的病,真的沒幾個人愿意死去。

  劉牧樵他們很認真地完成了這臺手術,很遺憾,再怎么認真,病人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半條命,估計再活個30年不成問題。

  遇到這種手術,劉牧樵的情緒一般都不會高,他會要郁悶一陣子,等下一臺手術漂亮地完成之后,才會興奮起來。

  他悶悶不樂走出了手術室,家屬圍過來問這問那,他們是希望能出奇跡的。

  “對不起,手術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患者,今后勉強能攙扶著站起來走幾步,大部分時候只能坐輪椅,手的功能還算可以,可以吃飯和打字玩手機。”

  劉牧樵稍微介紹了一下今后的狀態。

  “噢噢,感謝,感謝。”

  家屬的期望值還沒有這樣高,術前談話是宋百年進行的,給家屬的期望值比較低。

  醫生談話都會比較保守,免得患者家屬期望值太高,最后對結果不滿意。

  再說,醫生在手術前也很難估計術后的情況,特別是這種手術,涉及到神經吻合,預期與結果可能會有比較大的出入,所以,談話盡可能的悲觀一點。

  其實,宋百年即使是現在,他也很難判斷病情的預后,JON也只能勉強,劉牧樵則可以。

  劉牧樵吻合神經,幾乎可以辨別具體支配哪里的神經。這一點,JON也基本上能夠辨別。

  神經在脊髓內行走是有規律的,運動神經與感覺神經,一個在前,一個在后,他們在每一束里面,也是按規律分布,再根據是哪一節脊髓,就可以分清楚神經的支配部位。

  作為主刀者,這些神經哪些完好,哪些無法恢復,他應該是清楚的。

  劉牧樵幾乎理清楚了每一根神經束,所以,他對預后的判斷非常準確。

  “是的,比預計的略微好一點。不過,你們要有思想準備,病人需要長期照護,經濟上,精神上,對家屬都是有壓力的。”

  劉牧樵說完,就離開了。

  他早就餓了。

  來到食堂,大廚說:“5分鐘上菜。”

  大廚早就接到了通知,劉牧樵在手術臺上,他得給劉牧樵準備晚餐。

  “不急,10分鐘吧。JON和宋百年等人還在后面。”劉牧樵一邊說,一邊接過服務員送來的泡茶。

  劉牧樵的專用食堂有一套很規范的東西,這是孫濤指示這么做的,劉牧樵是大佬,生活品質不能太差。

  他了解了一下國內那些商業大佬的生活,發現劉牧樵的生活太簡單了,于是就派專人設計了一套標準,提高劉牧樵的生活品質。

  劉牧樵不太在意,只要有手術做,有病人看,他就覺得很充實,很愜意了,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太在意。

  不過,他也不反對,像現在這個專用食堂,只為他和他的朋友提供每天的三餐、五餐,他就覺得很好。

  菜是最新鮮、最精品的,肉是最精華的部位,水是才運來的深井泉水,廚師是大師級,服務員是空姐級別的年輕女子和英俊小伙。

  劉牧樵不知道的是,他的服務員都是本科學歷。

  宋百年進來了。

  他后面還有米特里麻醉師,器械師,護士等。

  “JON呢?”

  劉牧樵不見JON,按理,他是一助,后期打理手術臺并沒有他的事了,他早該來了。

  “他請假。他說,家里準備了西餐。”巡回護士說。

  “這家伙,最近鬼鬼祟祟的。他家里又沒有別人,誰幫他準備西餐?”宋百年嘟噥幾句。

  劉牧樵心里微微一緊,也嘟噥了一句,“他又不是不知道這里幫他準備了面包。”

  “他不會回去還加班練習技術吧?最近的兔子遭殃了,他每天提兩只兔子回去。”余偉說。

  脊髓外科的余偉是JON的徒弟。雖然是徒弟,但是,私人感情并不深,工作關系而已。也許這外國人與國人的文化不同,余偉自己也說,很難和師父JON建立深厚的師徒感情。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JON最近沉溺于做頭顱移植,除了手術,他就回家做實驗了,平日滿腦子裝的也是蟾蜍和兔子,哪還顧得你余偉。

  他甚至都忘記了余偉是他的徒弟,這感情從哪里來?

  劉牧樵隱隱有幾分憂慮,JON最近確實有幾分怪異,一是疲勞,他為什么這么疲勞,就因為他要拼命練本事嗎?

  這樣解釋有些草率。練本事確實會發瘋,但是,他已經達到了非常厲害的水平了,按理也會要停下來休息一會了,難道,他是要超過我劉牧樵?

  凡事都需要有動力的。

  這不好解釋。

  這家伙會不會真的在做移植術呢?

  劉牧樵沒有做聲色,準備實地探查一下。

  今天這么多人面前,他就不說話了。

  “吃飯,今天大廚做了好東西吃,大家多吃一碗飯。”

  劉牧樵一邊說,筷子已經伸進碗里,一顆晶瑩剔透的紅燒肉,顫巍巍,進了劉牧樵的嘴里。

大熊貓文學    全科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