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上臺了,頂替了一助,并且,他現在還搶了主刀的活,他在做視神經吻合術。
朱亞光是絕對做不了的,而jon竟然很熟練。
怎么回事?
朱亞光半天回不了神。
jon的技術似乎趕上了劉牧樵,他做神經松解和吻合,又快又好,和劉牧樵比,根本看不出有明顯的差距。
他隱藏了本領?
不對呀!就在幾個月前,他第一次跟劉牧樵上臺,還什么都做不了,當時他看著劉牧樵做神經吻合術,驚訝得半天沒說話。
怎么,這幾個月,他的技術突飛猛進,超越我朱亞光就已經令人驚駭了,你似乎還快趕上劉牧樵,這就不可思議了。
當然,這是朱亞光的判斷。
jon怎么也趕不上劉牧樵的,劉牧樵還會完美級的手術技能,只是帶朱亞光他們做手術,他完美級手術也施展不開,助手跟不上。
“你,進步這么快?”
朱亞光等jon做完吻合之后,他不得不說幾句。
我朱亞光跟隨劉牧樵干了幾年了,而你jon,才幾個月,你就超過我了,今后,我還是神經外科的二師兄嗎?
“跟你們在一起,進步不快一點,我怎么混?”jon的中文學得很快,還帶著清江口音。
“你也太快了,把我甩的遠遠的。”朱亞光說。
也確實,從今天這次吻合術來看,jon確實把朱亞光甩得比較遠,因為,今天這次吻合,算得上是神經外科的頂尖技術了。視交叉,神經走向非常的嚴謹,吻合不能有任何紕漏。
“朱教授,我怎么可能把你甩開呢?我的手術速度,你應該最清楚了,比劉牧樵差遠了,比你也慢了很多。今后,提高速度這一塊,我需要上十年才可能趕上你們。”
這也是實在的事。
jon是以精細精準著稱,他真要練速度,真的不是一時半會能趕上的。
朱亞光聽到這話,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你是怎么練習的?傳授點經驗看看。”朱亞光說。
“經驗?在您朱大教授面前,我敢說經驗?”jon可不想被別人知道了,他每天要消耗20只蟾蜍,這是他進步的法寶,“我jon的壓力比較大,來到這里,水平太差,我怎么對得起百萬年薪呢?”
他想含含糊糊應付過去。
朱亞光也不會繼續追問這件事,都是有名氣的人了,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
劉牧樵又看了一下墻壁上的電子鐘,咦,難道估計錯了,按理,他們過不了這一關啊!
算了,不要多想了,還是專心把這臺手術做完吧。
可是,又放心不下,說:“宋百年,你繼續做下去,我去隔壁瞄一眼。”
劉牧樵來到隔壁,其他人都發現劉牧樵過來了,只有jon和朱亞光聚精會神在做最后的縫合。
旁邊的人讓出一個身位,讓劉牧樵進來看。
劉牧樵不禁大吃一驚,jon的技術怎么提升這么快?
顯而易見,他的水平已經超越朱亞光了。
劉牧樵在jon臉上掃視了一遍,不得不佩服,是個天才啊。
天賦比朱亞光高。
劉牧樵悄悄退下來了。
心里高興。
這個人才沒有引進錯,安泰醫院需要的就是這種出類拔萃的人。
顯而易見,未來,神經外科,這三個人就是頂梁柱。
劉牧樵回到隔壁,宋百年松了一口氣,“老大,還是你來吧,我擔心做不好。”
劉牧樵在顯微鏡里瞄了一眼,說:“繼續,不會有問題,我在旁邊看著呢!”
他只沒說,你看人家jon,天天在家里拿蟾蜍練習,一練就是4、5個小時,你還不加油,會被人家甩遠了。
宋百年有劉牧樵在一旁,膽子也大了,繼續做,沒成想,他竟然把最難的地方拿下來了。
劉牧樵豎起大拇指。
“不錯,今后,這就不再是天花板了。”
宋百年突破了。
這是他追趕朱亞光的最后一道屏障。
后面的手術劉牧樵就沒有必要再看了,他脫了手術衣,留著一件洗手衣,來到隔壁。
“告訴你一個驚人的消息,jon能夠做視交叉神經吻合術了!”朱亞光并不是嫉妒,他幫jon報喜。
劉牧樵笑了笑,“我已經過來看過了,不錯,jon,看來,那些犧牲的蟾蜍沒有白白浪費生命。老朱,你知道嗎,jon每天晚上在家都會做4、5個小時的手術,他是在蟾蜍身上做。你得學學才行。”
朱亞光驚訝地看著jon,你選擇練習標本,也真是天才的想法。我問你,你不說,原來外國人也不都是耿直的,狡猾狡猾的。
jon也驚訝,劉牧樵是怎么知道的?
劉牧樵也是偶然知道的,實驗室的老頭,發現jon每天都要來買蟾蜍,這種異常情況,他不得不放在心上。有天見到劉牧樵,他說起這事。
劉牧樵一聽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是好事呀,要是安泰醫院的醫生都有這種精神,這股力量該有多大啊。
jon有了新的突破,一時間,在神經科掀起了一股熱潮,大家都買蟾蜍做實驗,宋百年的壓力最大,他也知道劉牧樵在培養他,所以,他拼的更厲害。
jon成了外國專家的楷模,他們都暗暗使勁,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業務。
jon的工資提升了20,達到了88萬歐元,這在歐洲也是屬于高層次的。
余光明的手術很成功,第7天,他的視力出現了光感,接著每天都有進步,漸漸能夠看到人臉了。
他打聽到了,劉忠全是劉牧樵救活的,他沉默了很久。
他太想出名了,這次,似乎有點悔意了,因為,他腦子里有一個腫瘤,并且是惡性的,還爭什么?
名與利,在癌癥面前,什么也不是了!
他要自己的助手,給劉牧樵寫了一段話,表示深深的歉意,也感謝安泰醫院救命之恩。
劉忠全出院了,他沒有臉去見劉牧樵,女兒劉怡還是找到了劉牧樵,打了一張欠條,106萬醫藥費,半年之內還清。
這么多錢,他們實在也籌集不了這么多,劉威,劉怡都到了中醫附一和那所民營醫院,好話歹話都說了,最后,中醫附一同意賠償17萬,那所民營醫院同意賠償21萬。
劉怡一分錢不留,全部交到了安泰醫院。
還差60多萬,劉牧樵并沒答應減免一部分,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誰還會同情對方呢?
劉牧樵不想原諒劉忠全還有一個原因,阿玲現在還被關在精神科,吃了碳酸鋰,癡癡呆呆,與兩個月前花容月貌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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