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個肝段,胡一刀朝劉牧樵看了一眼,意思是,還繼續嗎?
劉牧樵又說了一句,“繼續。”
有難度了,做深部的肝,難度頓時大了很多,他有幾次想放棄,但一想到邊上還有一個高手盯著,他堅持,再堅持!
用了23分鐘,終于又拿下了一個肝段。
“不行了。”
胡一刀不敢再做下去,剛才這一個肝段已經算是他的天花板。
“好吧。換位吧。”劉牧樵知道,胡一刀已經達到極限了,現在,才是最高境界。
劉牧樵站回c位,開始做精細的肝段切除術。
這一做,就是7個小時,肝膽外科算是時間很長了,前后加起來超過了10個小時。
還算順利,幾位助手還不錯,花步成和胡一刀都表現出來了高超的技藝,也體現了良好的體質。
中間,除了花步成和范建強上了一次廁所,其他幾個都堅持下來了。
除了一助二助配合不錯,拉鉤的副主任醫師林醫生和主治醫師范建強也表現出色,拉鉤拉得不錯,始終保持了良好的注意力。
拉鉤也是一種考驗,連續幾個小時,能始終堅持注意力很不錯,別說手,就是兩條腿也會發麻的。
劉牧樵在胡一刀和花步成的配合下,把7條肝臟碎片縫在一起,又用韌帶固定好,這就是一副新的肝臟。
用手掂量掂量,剩下的肝組織只比五分之一強一點。
不過,這個五分之一不是說與正常肝臟比,而是跟患者本人的肝臟比,她的肝臟比正常的要大。
最后打掃腹腔,清數紗布、器械,劉牧樵就沒有麻煩第二個人了,他自己親自數。
“紗布72塊。”
“對的,紗布72塊。”
“器械32件。”
“器械32件,對的。”
“好,我關腹了。”劉牧樵松了一口氣,清點完紗布與器械,算是手術完成。
關腹,劉牧樵自己動手,別人要10分鐘到15分鐘,他懶得等了,順手就把腹腔關了,他一般只需要5分鐘。
不過,這個時候有個人有些失望。
范建強想撈一個關腹的機會。
他雖然是主治醫生,但是年資很淺的主治,關腹都算是一次機會。
“噢,忘記了。你,王醫生——不,李?噢,范醫生對吧?你今天表現不錯,這次關腹就獎勵給你了!”
范建強的內心經歷了幾次驚濤駭浪。
最后結局還算好,劉牧樵終于擠出了一個“范”字,心理跟過山車一樣,最終平穩著陸。
劉牧樵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一邊指導,糾正了范建強幾處錯誤和不足,其中,針距是主要問題,每一針也不夠整齊,對裂口還算好。
最后劉牧樵給了他一個肯定的評價,“回去,還多練練,用香蕉皮練就可以了。豬皮,其實手感并不好。”
“謝謝教授!”
范建強恭恭敬敬向劉牧樵鞠躬,太感激了,他做夢都沒想到,做了10個小時的手術,劉牧樵還會留下來指導他關腹。
劉牧樵笑了笑,脫了血糊糊的手套,又脫下手術衣,丟進污物桶,里面剩下洗手衣。
“今年多大?”一邊洗手,劉牧樵一邊問。
“30歲。”范建強激動得很。
“哪里畢業?”劉牧樵問。
“滬市醫科大本科,一院讀的碩士、博士。”范建強快速回答。
“滬市醫科大附一院不是可以留校嗎?”
劉牧樵轉過頭看著他。
滬市醫科大學附屬一醫院屬于大型國家級醫院,安泰醫院還需要追趕幾年才能與它平起平坐。
“安泰醫院更具有活力,就來試試了,沒想到,還真的錄取了。”范建強微微有些傲嬌。
劉牧樵出了手術室,直接就被佛利斯等人圍住了。
“在醒麻藥,很快就會出來了。”劉牧樵。
“手術怎么樣?”佛利斯問。
“手術本身達到了預期目的,最近3天是關鍵,3天后就能看結果了。不過,佛利斯你放心,我們有幾套方案,盡可能想辦法讓你母親度過危險期。”
劉牧樵確實考慮了幾套方案。
現在,他就準備用上阿玲這個班子。阿玲本來是小兒急救的,其實成年人的搶救她也很厲害了,她和蘇雅娟搭檔,是一個很好的組合,中西醫結合。
劉牧樵隨后到了icu病房。
他先看了佛利斯母親的生命體征,指導icu的醫生,查看一下肝功能。
這幾天,肝功能是最重要的指標,一旦肝臟不能發揮足夠的作用,那就要啟動人工肝。
看完佛利斯母親,劉牧樵來到特拉多的病床前,老頭子已經醒了,見劉牧樵過來,第一個問題就是:“手術成功嗎?”
不成功,你就應該去了殯儀館了,他這種手術,腹主動脈修補,只有兩種很可能,成功與失敗。
劉牧樵說:“手術很成功,我也是第一次做這么復雜的手術,明天你就要回到普通病床,脫離危險了。”
特拉多高興地說:“太謝謝了,謝謝你,今后,我一定會為我們的友誼做更多的貢獻。”
劉牧樵擺了擺手,“今后的事先不談,你只管好你的律師和幾個下屬,他們一直在找我的麻煩。”
特拉多不解地說:“為什么?他們什么目的?”
“目的我不知道。原因我知道,因為你的手術太過于困難,中間停了3個小時,等一種特制的材料。這很正常。沒有這種材料手術做不下去,而當時任何公司都沒有這種材料,我們只能臨時研究。”
劉牧樵只能簡單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
“臨時研究?”特拉多也嚇了一跳,“怎么是臨時研究?”
劉牧樵又稍微詳細介紹了一下。
連特拉多都認為,自己的命真大。
“劉牧樵先生,太感激了,我要告訴你,這次梁紅玉的綁架主謀是誰,是四眼聯盟。”
特拉多把終極秘密說了出來。
劉牧樵猜想也是他們,但是,猜想到底是猜想,哪怕是百分之一的不準確也可能出錯。
“謝謝特拉多先生。”
劉牧樵真心感激,他知道該怎么做了。
劉牧樵出了icu,就給梁紅玉打了一個電話,“還有最后一個航班,今晚,我趕到京城,我們在公司咖啡廳見面。”
“好的,要我來接嗎?”梁紅玉急切地說。
“不需要,我要彭珊來接我。”劉牧樵看了一下時間,給機場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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