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劉牧樵大聲說。
“不想?不會吧?你是口是心非吧?人家都有父母,你沒有,你不想知道?你知道了,至少可以問問他們,為什么把你丟掉?”女主人壞笑著。
“不想。”劉牧樵看清楚了女主人的用心險惡。
嘴里不誠實可以,心里卻是波瀾起伏。
多少年了,第一次聽說有人知道自己的父母,他能不驚濤駭浪嗎?
可是,他不能在這女人面前認輸,必須嘴硬。
再說,既然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那么,劉翰墨也會知道,謝敏也會知道。
謝敏,過去說不知道,肯定是假的,只是不肯我認祖而已。
今天如論如何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認輸。
這個女人,心不好,她告訴我,一定沒安好心。
“不想?劉牧樵,我跟你說,你應該去找你的父母,他們丟棄你,真的不應該,你應該質問他們,他們為什么丟棄你。你這樣有才華,有天賦,你去問他們后不后悔。這一對男女啊,不知廉恥,小小年紀就生下了你,又不要你,特別是你的父親,為了榮華富貴,把你丟了,也把你娘丟了,你說,這樣的男人,你說他,是不是渣男…”
女主人講到這,劉翰墨推門進來了。
他愣住了。
眼前幾個人,像是斗公雞。
“這是怎么啦?”劉翰墨驚訝地問。
“翰墨你來了好,你說說,我想告訴劉牧樵父母是誰,他竟然不讓。”女主人大聲說。
“阿娜,別!我求你,別打亂劉牧樵的平靜的生活,現在這樣很好,你就別多事好嗎?”劉翰墨急了。
“我這是多事嗎?誰人不是父母生的?他小小年紀,就沒有親生父母,多可憐,告訴他,讓他去問問他的父母,為什么這樣狠心。”女主人還是壞壞地笑著。
“娜!今后,他自然會知道的。”
“不,我現在就想告訴他。他還有一個未婚妻。”
“娜!別說,都已經過去了!”
“哼,都過去了?這樣的事也可以過去嗎?劉翰墨,你出去,我有話對劉牧樵說。”
“不行!劉牧樵,我們走!”
劉翰墨拉著劉牧樵就走,出了門,后面那個女人大聲說:“劉牧樵,你母親就是謝敏!你的未婚妻是朱…”
上了車。
“你別信她。王娜報復心很強,你們為什么吵起來了?”劉翰墨安撫劉牧樵。
“不是的,怎么可能呢?”劉牧樵說。
他是自言自語。
“不可能,絕對是搞錯了,一定出了狀態。”劉牧樵仍然在自言自語。
劉翰墨已經啟動車子,他準備送劉牧樵去賓館。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劉牧樵很糾結。
“什么不可能?什么搞錯了?”劉翰墨問。
“我是說,謝敏絕對不是我的母親。”劉牧樵說。
“呃…為什么這么說?”劉翰墨猶豫了片刻問。
“謝敏的血型是ab型,我的血型是o型,我們怎么可能是母子關系呢?”劉牧樵顯得很痛苦。
他希望就是謝敏的兒子,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認為的。
劉翰墨聽到這句話之后,“啊?”了一聲,似乎被狠狠地人踩了一腳,他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猛然沖了一下,隨后又是一個急剎車。
“錯了?劉牧樵,你的血型真的是o型?”劉翰墨問。
“是的,o型。”
車子又抖動了一下。
劉翰墨再也沒有說什么了,一路上,車子開得心不在焉。
到了賓館,劉翰墨也沒有下車,只跟劉牧樵說了聲再見,就開車走了。
很顯然,劉翰墨失態了。
劉牧樵認為這與剛才與他妻子的沖突有關系,都比較尷尬,所以才有了現在這種場景。
不過,很快劉牧樵想明白了一件事,劉翰墨妻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世,她完全是胡說。
隨便說一個名字,劉牧樵也許就信了,唯獨謝敏他是不會相信的,他們血型不符。
劉牧樵很快就把剛才這件事丟在九霄云外去了。倒是姜薇還在想。
“我發現,王娜完全是跟你搗亂,她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她說謝姨是你母親,正好驗證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世,我這分析對么?”姜薇說。
“對,我過去也把謝敏當作母親了。”劉牧樵說。
“我哪天試試看,我估計,謝姨應該知道你的身世。你也成長成人了,還有了不小的成就,我想,你也該知道自己的身世。”姜薇說。
劉牧樵沉默起來。
想了很久,說:“算了,沒意思,都已經20多年了,既然父母親不想相認,那就算了。他們不相認,就應該有不相認的理由。”
“不。劉牧樵,不管什么理由,你還是主動出擊比較好,說不定,你還有兄妹什么的,你難道不想幫幫他們呢?或者,你父母是一對苦命人,養不你起才送孤兒院?過了這么多年,說不定他們還在工地上搬磚辛勞。”姜薇說。
“嗯,也對啊,如果他們還在工地上吃苦,甚至,他們在我的工地上辛苦,那我就罪孽深重了。”劉牧樵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你別去問謝姨,我和她聊得比較來,挑一個時間,我去問問。”姜薇說。
當天,劉牧樵和姜薇飛回了清江市。
“不知你聽到沒,王娜說你有一個未婚妻,姓朱的,你可知道?”車子停在機場地下室,還是由姜薇開車,她突然問起這件事。
“謝媽曾經說過我有未婚妻,但是,說好了,我有出息了就可以自己做主,至于名字,我并不知道。”劉牧樵說。
“姓朱,你沒聽見?你認識的姓朱的女孩子,有嗎?”
“姓朱,朱冰?朱圣熙的女兒?怎么可能會是她?不可能。”
“朱圣熙?清江重工的朱圣熙?如果是她,那么,你的父母就不是打工人了,應該是超級富豪。”
“嗯,有道理。那就不要問了。我只擔心一種情況,父母如果是做苦力的,我就得找到他們,其他情況就算了。”
“我理解你,我還是先從側面問問謝姨。”
“好吧。”
劉牧樵還是有這個沖動的,自己的本源,怎么會不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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