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一邊走,一邊開中級寶盒。
中級寶盒很多,多得他都沒有好好數過,幾百個吧。
他一般是不想開中級寶盒,只有在開藥液的時候才開。
中級寶盒令人糾結,令人焦慮。
它不比初級寶盒,順手丟就行了,最好的技能也是低級的,沒必要糾結,而中級寶盒不同,里面的技能可能是專家級的。
專家級,在一般人眼中多牛!做專家了,權威呀。
但是,劉牧樵是玩大師級的,甚至是宗師級的,專家級在他眼里那是孫子,是垃圾——至少也是雞肋。
是雞肋就麻煩了。
丟,還是不丟,這是一個問題。
這種糾結多了,他就不想開中級寶盒了,雞肋的東西,要是收多了,占用自己的腦容量。
劉牧樵一直認為,腦子,和u盤一樣,是有容量總額的,u盤滿了可以刪除一些文件。腦子滿了,怎么刪?
他盡量節省大腦空間,所以,他盡可能不把中級寶盒的技能裝進大腦。
今天沒辦法,顧不得那么多了,胸外科中級技能也需要,他一連開了10個中級寶盒,一個都沒開中。
《照相技術——專家級》,不要!
《古董鑒定——專家級》,不要!
《玉石鑒定——專家級》,不要!
《雞鴨閹割技術——專家級》,不要!
《韭黃栽培技術——專家級》,不要!
《牙科牙齒種植——專家級》,不——要——不…
這是一門醫學技能,牙齒種植還是一門很賺錢的本領,一口牙,可以賺一輛中級合資車。
劉牧樵糾結了好幾次,連開了30個中級寶盒,一個技能也沒有要,其中有兩門技能是最接近所需要的,但是,劉牧樵一咬牙,還是沒有要。
一門是硬膜外麻醉,一門是植皮術。
硬膜外麻醉專家級水平并不低了,何巧干了一輩子,也就是專家級水平,劉牧樵不勞而獲,就獲得這水平,何樂而不為?
劉牧樵沒有要,他沒有打算做一個普通的麻醉師。
還有一本植皮術,這是燒傷科的,劉牧樵都已經在整形領域宗師級和完美級了,專家級的植皮術,對劉牧樵來說是幾個意思?
植皮,肯定是有用的,這門技術是順帶的,劉牧樵單項技能并沒有太高的水平,這種技能本來是易路西他們掌握的,劉牧樵也不需要親手植皮,他也沒有收。
就和腹腔手術一樣,開腹,關腹劉牧樵可以是菜鳥級,開腹關腹完全可以是蔣薇薇等人做的,自己有必要做嗎?
植皮是初級活,實習生都可以干,劉牧樵沒有把這門技術收下。
當然,專家兩字有點兒刺眼——太低級了。要是是大師級,雖然是小技能,劉牧樵也會收下。
就譬如劉牧樵的三刀開腹,雖然沒有太多的實際意義,三刀開腹與九刀開腹并不會提高手術本身的質量,但劉牧樵還是樂于使用三刀開腹。
至少可以得到一片驚嘆聲啊。
這樣牛逼的劉牧樵,也喜歡聽尖叫聲。
到了手術間,胸腔已經打開。
所有的手術,最嚇人就是胸外科,血腥還是小事,關鍵是拉開肋骨很殘暴,一般力氣小的人還干不了這種活。
力氣太大了也不行,很可能會把肋骨拉變形的,手術后幾年都恢復不了,甚至是永久不恢復。
“好了,專家來了。”
“劉教授,這個病人血壓一直掉,我們懷疑有活動性出血,可是,找不到啊。”
劉牧樵上前,瞄了一眼胸腔。
很干凈。
再瞄了一眼監護儀,嚯,典型的血容量不足啊,脈搏134次/分鐘,血壓60/40mmhg,呼吸26次/次,血氧飽和度68,心電圖有很多的干擾,根本看不清楚。
開胸的病人,心電圖是沒有辦法做的。
劉牧樵用手壓了幾下腹部,有點兒異常,會不會是腹部有出血呢?
開胸的病人,又把腹腔打開,這個需要勇氣,何況,你并不能確定腹腔就一定有出血。
“我們懷疑腹腔有出血,這個決心不好下,李院長也不敢下決心,等你來決定。”
劉牧樵沉默了。
他再次檢查了腹部。
按照常規,胸腹手術同時做,風險太大,應該是先處理最緊要的。
這個病人是肺部挫傷,血氣胸,張力性氣胸,不做開胸會馬上死人的,因此,胸外科手術先做是對的。
但是,現在矛盾轉移了,張力性氣胸解除了,主要矛盾變成了失血性休克,那么,應該做的是止血。
胸腔已經打開,半途而廢嗎?
肺部肯定還要做很久的修補術,等肺部修補術做完之后,病人的血早就流干了。
今天,貴市血站已經是全力以赴了,一所醫院,早已經把四個血站掏空了,過去是某一種血型被用光,而今天是所有血型的血都用光了,連熊貓血也派上了用途。
拼命灌血是不現實的,血站說了,a型血還能提供10個,b型血能夠提供11個,o型血只有7個了,ab型血只有1個了。
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貴市四個血站只有這么多血,現在又是冰雪天氣,不可能臨時號召獻血。
劉牧樵按壓腹部檢查,足足用了10分鐘,這是劉牧樵檢查腹部時間最久的一次,他問了一句,“胸腔手術還需要多久?”
“一個半小時左右。”
“最快呢?”
“這已經是最快了。”
“嗯,我下決心了,胸腹部手術同時進行。腹部手術,我負責,通知你們院長,給我派兩個助手,不一定是主任醫師,主治就行了。我腹腔探查爭取15分鐘完成。”
15分鐘完成?
聽的人都以為聽錯了。
“45分鐘?”
“15分鐘。”
“啊,闌尾炎也不止15分鐘啊!”
“你們別管,我只需要15分鐘,在這15分鐘時間里,你們安排好胸腔手術,別和我爭地盤就行。”
“那行,15分鐘,我們可以把地盤讓給你。我們就修補損傷的肺。”
“好的,你們趕緊吧,我等助手。”
助手來得很快。
果然只是兩個主治醫生,一個是28,29歲的女醫生,一個是31、32歲的男醫生,應該不是高年資的主治。
今天人員緊張,能派出他們來,也已經是勉為其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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