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根本沒有想到,情況會這樣糟。
劉牧樵比在座所有的教授都厲害,這一點,院長是知道的,特別是他在治療老校長時所表現出來的能力,簡直是匪夷所思。
現在,臺下嗡嗡嗡議論不停,院長忍無可忍。
他想呵斥他們,但又一想不行啊,因為,在臺下的有不少大佬和超級大佬,這一群人,院長絕對不敢得罪,再說,人家也不是你呵斥幾句就能壓的住的。
別的學科,也許院長虎威發出來,人家會有幾分害怕,但肝膽外科不行,這是同際醫院的王牌學科,里面的幾個超級大佬在國際上都有聲譽,他們跋扈慣了,壓住他們,一個院長根本不夠。
那么,要壓制這群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劉牧樵的本領壓制他們。
“咳咳,咳咳,我跟你們說啊,劉博士,劉教授不僅僅有這些醫學技能,我要告訴你們,他不僅西醫很厲害,中醫,也是很有研究的。”
院長停了停,又咳咳幾聲,說:“想了解嗎?劉博士在中醫上,造詣極其高深,要不要聽聽?”
他這聲提問,倒是把下面的人搞蒙了。
誰都知道,院長是本校畢業的西醫生,還在霍普金斯醫院讀了博士,并且,還規定本院的醫生晉升晉級都必須有海外經歷,他是一個純粹的西醫,怎么,他今天哪根神經搭錯了,突然贊美起中醫了?
臺下安靜了。
院長嘿嘿一笑,心想,還是要用實力說話啊,一說造詣極其高深六個字,眾人就服了。
他笑著說:“劉牧樵教授的中醫,簡直匪夷所思,他非常擅長針灸,他的針灸可以治好我們西醫治不好的病。老校長病了5年了,他做了一次針灸,就好了90。你們說神不神奇?”
院長滿以為會收到很大的反響,誰知,引來的又是一片的質疑聲。
院長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人家肝膽外科的醫生,對老校長的病并不了解。
其次,院長你在一群西醫大咖面前談論中醫?對象是不是找錯了?
要知道,協和醫學院,湘雅醫學院,還有華西齊魯在側重西醫的同時,其實也開設了中醫學課程。
唯獨同際醫學院是不開設中醫課程的。
這個連中文雜志都很少看的醫院的醫生,你幾句話,幾個例子就能說服大家,改變對中醫的看法?
中醫認可對個案的治療效果,西醫則不能。
西醫講究的是可重復性,可復制性,而且還要有統計學上的意義。
中醫則沒有統計學概念。
也正因為是這樣,才會導致學西醫的人不認可中醫,認為中醫缺乏科學性。
現在,同際醫院的院長對大家說,劉牧樵很厲害,不僅僅西醫厲害,而且中醫也厲害,他這么一說,瞬間,都笑起來了。
中醫行也算是行嗎?
中醫,在某些人眼里,真的不算是醫學。
院長沒撤了,會場亂糟糟的。
沒鎮住啊!
在同際醫院的醫生面前,想用中醫鎮住他們,院長真的失策了。
他看了看會場里的人,又看了一下劉牧樵。
劉牧樵很平淡,還微微笑著,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
院長怒了,對肝膽外科醫生這種態度很惱火。
“你們覺得很了不起了?我要對你們說,劉牧樵教授才是真正的大專家,他在外科領域的成就幾乎是無人可比的!他在胰腺外科方面,打敗了滕策,他會做vili侍術式;在神經外科,他能做腦干穿刺,還能做頸髓的吻合術;在燒傷整容方面,更是碾壓寒國高手…”
這一次,院長的表述才有了一些章法。
“我問一聲,他會做肝移植嗎?”
這一聲問,有些傲慢,有些囂張。
這是肝膽外科移植超級大佬孫教授。他眼里,只有做肝移植才算技術。
孫教授,同際醫院肝膽外科前任主任,是肝移植的創始人之一,他在同際醫院的地位,很少有人可比的。
現在,他發話了。
突然之間,整個會場安靜得連心跳聲都能聽到。
“劉博士,都這么推崇你,請問,你能做肝移植嗎?”
孫教授連問兩次。
劉牧樵微微一笑,說:“你可以給我安排一臺教學手術,正好,我想糾正一下常見的缺點。”
什么?
所有的人都以為聽錯了。
你劉牧樵也能做肝移植?怎么就沒介紹呢?你還要做教學手術?關鍵是你怎么知道我們需要糾正缺點?
我們有缺點嗎?
太囂張了!
孫教授氣得臉都是豬肝色。
“孫教授,您是超級大佬,按理,我應該相信你的徒子徒孫技術都是一流的,不過,我根據在很多醫院的觀察,絕大部分醫生的技術,都不很教科書了,這是普遍存在的問題。那一年,我在霍普金斯醫院,就幫助他們醫院的醫生糾正了很多不足,后來,滕策教授,我也幫他糾正了九大缺點…”
劉牧樵好像是在拉家常。
他所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點夸張的成分,聽起來也很真實。
有的人開始驚訝了,因為劉牧樵腦子里有“叮當”的聲音了,獎勵聲不斷。
在霍普金斯醫院做手術,能上臺,本身就是牛逼。你還糾正別人的錯誤——霍普金斯醫院醫師的錯誤,還有誰更牛逼?
你還幫助滕策糾正了九大錯誤?滕策,還是有人知道的,亞洲最牛氣的外科醫師之一,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就做不了胰腺外科醫生。
一部分人被劉牧樵折服了。
一部分半信半疑。
還有一部分根本就不相信。
“你是說,你做一臺教學手術?”
“是的,有病例嗎?有肝源嗎?”
“有,可是,剛才聽了對你的介紹,好像你并沒有肝移植方面的特長,你做過肝臟移植嗎?”
劉牧樵頓了頓。
肝臟移植,確實沒有做過。
但是,劉牧樵在肝臟外科學上,屬于宗師級,幾萬個病例,其中就有3千例是肝移植。
“嗯,是這樣的,我有3000臺肝移植經驗。”
劉牧樵說得很自然。
3000臺?
什么概念?
一天做一臺,除了節假日,一年不到300臺,這不是10年的量嗎?
你劉牧樵10年前就做肝移植手術了?
鬼話!
再說,3000臺,就連孫教授做了幾十年了肝臟移植了,也才做了1800多臺。你劉牧樵比我孫教授還做得更多?
這不是鬼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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