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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9章 船長不行了

  暴風雨似乎在和王子號郵輪作對,朝北轉了一個彎,它竟然又回來了,并且,王子號郵輪進入了臺風中心。

  郵輪設計最大抗風能力是15級,現在的風速是15級。

  船長的臉色鐵青。

  他還是在昨天下午睡了3個小時。

  連續工作了20個小時。

  這樣的天氣,他是一步也不能離開的。

  此時郵輪的動力只有一半,勉強能夠頂住風浪。

  船員,沒有一個人敢勸船長去休息一會,都明白,這條船之所以還在海面上漂,就因為有船長在。

  船長曾經多次往返于百慕大三角,在一個叫死亡之海的地方,他多次化險為夷。

  一個船長,不經過幾次風浪,都不能叫真正的船長。

  船長名叫xiu,蘇格蘭人,起曾祖父就是航海家,和海盜較量過多次,最后還是死在海盜的銀斧之下。

  xiu的祖父繼承了曾父親的家產和另外兩條海船,又經營了幾十年,xiu從十幾歲就跟著祖父出海。

  可以說,他之所以能夠掌控這艘郵輪,主要就是看中了他豐富的航海經驗,他在海上生活了50年。

  xiu的學業是在船上完成的,他和十幾個小朋友一起,每天學習4個小時,其他時候就在船上見習。

  xiu可以不用星座儀,僅僅憑眼睛,他也不會迷失方向。

  太西洋、印d洋是他走得最多的地方,這艘郵輪陪他度過了25個春秋。

  只有去年王子號郵輪大修,他才在陸地上生活了一年,雖然他的莊園和別墅非常的豪華,但是,他寧愿睡在郵輪的船艙里。

  沒有海的生活非常的枯燥無味。

  今年,大修完成,王子號郵輪煥然一新,這是它大修后的第一次出海。

  xiu預感到,這是他一生航海事業的最后一站,他在輪船上生,也在輪船上死。

  有一個規矩,他這種世家,都是要海葬的,靈魂要和海在一起。

  今天的風浪太大了,他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現在之所以堅持,完全是為了履行職責。

  一個超級巨浪迎面撲來,排山倒海之勢。

  xiu睜著大眼睛。

  這是魔鬼的大嘴,這一口,將把王子號吞進嘴里。

  船,劇烈地搖晃了一下,沖上去,摔下來,這一起一落,xiu預感到,船就要斷成兩截。

  “轟!”

  一聲悶響,船底的又一個引擎發生了故障,一根巨大的鋼臂被折斷了。

  頓時,船變得毫無氣力,軟綿綿的。

  就在這時,xiu“咳咳”兩聲,接著又“咳咳”兩聲。

  他根本就沒發覺自己在咳嗽,他身邊的副手也沒有注意,這個時候,哪里還會注意大浪之外的事?

  又一個大浪迎面撲來。

  黑壓壓的,一座高山一般的大浪。

  船筆直的往上沖,沖到了浪尖,隨即,就是山谷,船又筆直的往山谷里沖。

  “轟!”

  又是一聲悶響。

  有一根鋼臂被折斷。

  “咳咳。咳咳。”

  “啊,船長,你咳血了?”

  xiu朝痰盂里瞧了一眼。

  通紅的痰液。

  他并沒有大驚失色。

  此時,死,早就置之度外了,病,算什么?

  “快去通知fuoqi!”

  “別!通知他也沒用的,我能離開嗎?”

  “但是,他應該知道。”

  “別聲張,誰也不能聲張。這個時候,讓大家知道我病人,你們想,會發生什么?”

  副手明白,這個時候,船長是不能離開的,他必須等到風浪過后才能去治病。

  可是,誰都知道,輪船,也許下一個大浪之下就會傾覆,很可能,船長不存在有治療的機會了。

  黑市根本就無法杜絕。

  3000人,加上800船員,患病的已經達到2500左右,劉牧樵再怎么拼命,也不能指望每個人都得到救治,能輪到蹭聽一次天籟針就很不錯了。

  當然,蹭聽的效果是很小的,只有非常輕型的病人才能夠起到治療的作用,而重型病人,必須要劉牧樵親手做一次天籟針才行。

  因此,黑市的市場非常巨大。

  現在漲價了。

  100萬英鎊才答應請劉牧樵治療,30萬可以蹭一個旁聽。

  劉牧樵根本就蒙在鼓里。

  q終于還是忍不住,又一次做起了這個買賣,他在和一個才倒下的中年男子談判。

  “你這個不算重癥,劉牧樵不會輕易幫你做的,我跟他有交情,你要是肯出150萬英鎊,我就送你去。”

  q不敢說是與劉牧樵合伙,這種慌,給他一個牛膽,他也不敢。

  “剛才,我聽見你和隔壁談,才100萬英鎊,怎么到我這里就漲價了?”

  “不同,他是重癥的。”

  劉牧樵依然是優先重癥病人。

  他寄希望送中藥的船會突然出現在附近。

  這種希望很渺茫,或者說是不可能的,劉牧樵也知道,中藥已經到了埃里港口,只是風浪太大,不敢出海。

  “我求你了,我這已經算是重癥了,你看,我都已經咳出血來了。100萬,怎么樣,我馬上通知家里把錢打在你的賬戶上。”

  “不行,看你可憐,130萬。”

  “真的湊不齊,110萬!”

  “呃,好吧,誰叫你遇到我這種好心的人?110萬,不過,你得配合,千萬不能在醫院里說,你是出了錢的,更不能說你的真名,你現在叫boluoyer,你還要裝病,病得非常嚴重。”

  jonger成功地被送進了醫院,也成功地得到了劉牧樵做天籟針。

  一種死后重生的感覺。

  雖然公司被賣了,還欠了幾十萬英鎊的債務,jonger很幸運成了一名生存者,他在做完天籟針3小時后,就能下地活動了。

  劉牧樵看了他幾眼,心里明白,多半是一個冒名頂替者,裝病重,這種情況已經發生很多次了。

  他沒有再固執堅持絕對的公平,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挑選病人,需要一群人,劉牧樵只是負責治療,他不能用太多的精力放在所謂的公平上。

  再說,這個世界有絕對的公平嗎?

  他此時的心情已經很平和了,連續12天的拼命工作換來了500多條性命,現在,才是最黑暗的時候。

  因為,fuoqi告訴他,郵輪很可能會要傾覆。

  劉牧樵沒有驚恐,也沒有悲傷,他倒是變得很平和了。

  生死,看多了,在他眼里,已經變得并不那么緊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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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全科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