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結束之后,船上的醫官在分析各人的情況,然后分派任務。
護士都被分配到了治療組,醫生則分兩類,一類是治療,一類是防疫,最后,醫官看著劉牧樵。
“你,負責衛生!”
劉牧樵一驚,問:“為什么?”
“為什么,這還不簡單,你又不是醫生!”
劉牧樵這一驚半天才緩過神,我不是醫生,這句話,他真還沒聽過,自從他第一天實習起,他就是不得了的大醫,不僅僅是華夏,全世界正規的大醫院,哪個醫院不知道我劉牧樵的大名?
“我不是醫生?”
“中醫?中醫也算得上是醫生?”
“為什么中醫不算醫生?”
醫官見劉牧樵很憤怒了,退了一步,說:“即便算,你想過沒有,這條船上除了花草和白菜、包菜,你還能找到其他綠色的東西嗎?”
劉牧樵說:“中醫也可以不用中藥。”
“念咒?”
劉牧樵大聲說:“針灸!”
“噢,我的個天哪,你說準備用幾根銀針救病人?別逗了,年輕人,你要是真心想幫忙,我跟你說,那就在這里做義工吧,打掃衛生,是你最體現價值的工作。”
劉牧樵痛苦地哼了哼。
“我是劉牧樵,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fuoqi搖頭,“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很厲害?”
“不是名字很厲害,是我本人很厲害,我是很有名氣的醫生,你沒聽說過?噢,你整天在這條船上,也就是保健醫生而已,你確實不知道我的名字。好,現在我告訴你,我是華夏的劉牧樵,神經病學專家,胰腺外科、肝膽外科、脊椎外科專家,還有…噢,好,好,我不多說了,你們沒辦法接受。”
劉牧樵只好停止了自我介紹。
這種頭銜,即便是任何一個,戴在他頭上也會被別人唾棄。
還有這樣自吹自擂的?
專家兩字,你20多歲的人也配?
劉牧樵越是認真介紹,人家越想打他,什么時候了,僅僅24小時,8個病人死了兩個,你還在這里搗亂!
“再吵,連義工我都不要你了!”fuoqi大聲吼道。
劉牧樵停止了自己。
好吧,那就先做義工打掃衛生吧。
沒過多久,醫務人員穿上了防護服,全副武裝的醫生護士,一下子把整條船上的人嚇傻了。
烈性傳染病!
片刻的混亂之后,突然又安靜了,剛才還不想進房間的人一下子都縮回去了。
公共區域,只剩下少數的醫務人員和船上的工作人員。
劉牧樵混在工作人員一起,他也穿上了隔離衣。他是少數能夠出入病房的人,他負責收集醫療廢物,并負責運送到鍋爐房焚燒。
也好,他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自由的人。
關鍵是,他能夠進病房。
又有一個病人掛了。
剩下的5個病人病情都非常的嚴重。
劉牧樵很想用天籟針幫助他們。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也就是天籟針,他也相信,天籟針很可能救他們的命。
船上,只有西藥,并且還不是很齊全,中藥真的沒有,fuoqi說過,除了花草白菜,綠色的植物都沒有。
劉牧樵的古方里,肯定有不少的好方子,古代,瘟疫是常見的病,古代名醫一定有不少的治療和預防的中藥方子。
可惜,郵輪上并沒有。
天籟針可以用于治療,這是肯定的。
劉牧樵一直想試一試。
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病人又死了一個。
第4個了!
“讓我試試吧。”劉牧樵對fuoqi說。
“滾!滾遠點!”fuoqi的心情很糟糕,8個烈性傳染病病人,眨眼就死了4個了。
船上有30張病床,病床上有十幾個病人,都是常見病,現在一聽烈性傳染病,瞬間,他們都被嚇走。
傳染病傳播很快,30張床位,可以預計,很快就會塞滿。
此時,他心急如焚,你劉牧樵還在搗亂,他怎么會不憤怒?
fuoqi的擔心是對的,到了下午,又有20個人發燒,x線檢查,肺部陰影非常典型,都是同樣的肺炎。
20個病人全部確診。
遠程會診一個接一個,總部設在輪敦傳染病專科醫院的專家也沒有別的辦法,現在,郵輪離最近的碼頭有1000公里,即便是用直升機也沒有辦法運送病人,連藥品也要等一周后才能通過快船送過去。
陸上的指示還有一點是通過密碼傳過來的,內容很簡單:病人不能上岸治療,船上人員也不能上岸。
也就是說,即便是靠岸了,這一船人也不能上岸。
病人越來越多。
30張床位沒有一張空床。
又死了兩個。
情況越來越糟,劉牧樵第三次申請,把fuoqi激怒得差點要把劉牧樵丟進大海里。
劉牧樵不敢貿然行動,也不準備再向fuoqi提請求了。
說實在的,在來英吉利之前,劉牧樵也不會相信幾根銀針能夠救人性命。
隨著病人越來越多,fuoqi不得不把病人分為兩類,一類比較輕的是他治療的重點,一類是病情非常重的,他不得不放棄他們了。
抗病毒藥本來就效果不明顯,何況,量也只有不到兩百支,用在重病人身上不但沒效果,反而耽擱了輕癥病人的治療。
雖然有些不人道,但是沒辦法,這也是總部傳來的指示。
重病人房間,醫生撤走了,護士也撤走了一大半,剩下兩名護士,她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幫他們維護一下氧氣和輸液。
液體里除了維生素和氯化鉀之外,什么也沒有。
也用不著費多大力氣了,大約到下半夜,他們都會咽了最后一口氣。
劉牧樵雖然對內科不內行,但病情重不重,他是看得出來的,他救活過很多瀕臨死亡的病人。
他注意了一下,這6個病人估計活不了3個小時了。
“你們可以到其他病房去,這幾個病人,我負責好了。”劉牧樵向兩名護士建議。
“你負責?也行,你注意液體,沒有了就過來叫我們。”兩個護士高興地去了隔壁病房。
她們也不愿意守在病床前,看著病人在無助中掙扎,咽氣。
“你要認真負責喲!”護士臨走時回過頭對劉牧樵喊了一句,這一句,她們就可以把責任推給劉牧樵。
劉牧樵揮了揮手,說:“放心,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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