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會議終究還是要結束的。
劉牧樵出來,又經歷了一些曲折,最后,在兩個中隊保安的護送下,他離開了學術廳,去了醫院內部。
甩開了圍觀的人。
今天還有一個活動。
皇家第三醫院組織了一個全院性的大會診。
這種大醫院,會診級別有10種之多,最小的是總住院醫師的會診,這種會診是急診,簡單的會診,幾乎每天都會有很多次。
大一些的會診,就是科室內部的會診。專業性很強,參加的人員,可能會要把學科大佬請出來。
更大的會診是學科會診,就是同一個學科,或者學科接近的,共同來會診。這種會診檔次就比較高了,除了大佬級的人物參加,還有其他相關科室的大佬參加。
最大的院內會診就是全院性的。
每個學科都會派出本學科最有權威的人士參加。可以說,本院的大佬差不多是傾巢而出。
有幸參加這樣的會診,都是被認定為醫院的大佬。
當然,參加會診的,也不一定就必須是南波灣,第二、第三,只要你的醫術已經到了大佬級,就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會診。
參加一次這樣的會診,一般要消耗3到7日的時間。
都會做精心的準備。
因為,在這樣的大會診上,必須是要發言的,發言,不僅僅是代表你自己,也代表了本學科的所有醫生。
你可以丟面子,你不可以丟本學科其他同事的臉,否則,下一次就沒有你的機會了。
再說,要想脫穎而出,你就必須在這種場合中表現自己,最好是一鳴驚人。
這就是全院性大會診。
當然,全院性會診還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是國際性的會診,那才是最高級別的。
不過,像皇家第三醫院這樣的大醫院,全院大會診那已經是非常有震撼性的了,大佬級人物傾巢而出,最厲害的,有皇家科學院的大科學家。
當年,牛頓就是大科學家。
大科學家相當于我國的兩院院士。
皇家第三醫院,大科學家總共有9人之多,是相當有實力的。
皇家第三醫院總床位數有8000多張,工作人員3萬2千多人,整體實力在國際上排名第11名,曾經一度進入過前10,可見,皇家三醫院是很有實力的醫院。
今天的會診,是一個罕見的進行性肌萎縮病人,伴有多器官的損害。
診斷,肯定是一種極為少見的疾病,也許是第一例。
今天會診,就是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一種什么病,如果屬于第一例,那么就有必要臨時給它取名,再就是尋找一種有效的治療方式。
劉牧樵被邀請參加這場會診。
他看了資料。
特別是,他對輔助檢查看得比較仔細,核磁共振片,他一盯就是半個小時。
漸漸,參加會診的人多了起來。
劉牧樵是唯一的外籍教授。
主持人介紹了來參加會診的大佬級人物,其中帶有大科學家頭銜的就有3個。
規格很高。
一個是免疫學方面的大科學家,叫Yeluer,是免疫性疾病的第一號人物,參與了國際腫瘤免疫計劃項目組,是這個組的三個首席科學家之一。大人物。
第二個是神經學大科學家,叫Rokexun,在神經學領域有重大貢獻,特別是脊髓空洞癥的診斷,診療指南就是他制定的,他還在脫髓鞘腦病方面有重大貢獻。
第三位是風濕性疾病的大科學家,叫Bluoter,在類風濕性關節炎方面有重大成果,主持過這方面的教科書編撰工作,有人稱他為風濕之父。
他們無疑是眾星捧月的月。
除了這三個人,還有幾位大佬也介紹了一下。
其中,有影像學方面的專家大佬,有化驗方面的專家大佬,還有其他學科的大佬。
最后,才介紹劉牧樵。
“卒中方面當之無愧的首席專家,當今世界上卒中治療遙遙領先;還是癲癇手術治療的開創者。另外,在胰腺外科、肝臟外科、脊髓外科等領域有很高的造詣…”
主持人介紹劉牧樵。
“叮!叮!叮!叮…”
劉牧樵從昨天起,就收獲了一大串的中級寶盒。
他不由得朝三個大科學家看了幾眼。
你們很牛啊,竟然沒有一點什么表示?
按理,這三位大科學家一旦被感動,他們獎勵的一定是高級寶盒。
他們聽了主持人的介紹,竟然無動于衷!
牛逼。
劉牧樵略略有些失望。
哎,今天要是得不到高級寶盒,今后這個寶盒也很難得到了。
遇上大科學家不容易,要他們佩服你,就更難。
看來,今天必須有驚人的診斷結論,或者獨有的治療方案,才可能獲得三個大科學家的高級寶盒。
討論開始了。
還輪不到劉牧樵發言。
總共有30多人參加會診,都要發言,輪到劉牧樵,那也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他聽。
有人,或者說是大部分人都認為,這病人屬于神經性肌炎,不典型的,也有否定這個診斷的。
還有人認為是皮肌炎類似的疾病。
也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病,很可能這是第一例,有人建議給它取名輪敦肌炎。
至于治療,幾乎所有人都傾向于使用激素。
也就是說,討論的結果都認同基本的發病機理,就是自身免疫性疾病。
爭論,主要是疾病分類的問題。
現在好了,前面20多人的發言,有兩點得到了共識,一是發病機理,屬于自身免疫性疾病,二是治療,都認為使用激素。
剩下四個人沒有發言。
劉牧樵不能等大科學家先講,他搶在他們前面發表意見,這是一種尊重。
劉牧樵舉手。
主持人猶豫了一下,說:“請,劉博士。”
劉牧樵坐直了,說:“我發表一下觀點。第一是診斷問題,我傾向于是一種罕見病,不屬于神經性肌炎,也不屬于皮肌炎,這種病,不是第一例,我曾經見過有三例報道,一例是50年前,發表在前身的VIBOSS雜志上;第二例是在30年前,發表在雜志上;第三例,是28年前,發表在上。這3例的表現非常相似…”
劉牧樵還沒講完,腦子里就“叮”重重地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