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躍到兩個月后。
在港城。
維也納國際大酒店。
在第十四會議室里,正準備舉行簽約儀式。
一代富豪王一卜和友邦株式會社的總裁石佑笑吟吟地輕聲交談著。
“雖然有些曲折,但是,終歸是好事多磨。石佑君繼承父業,拿下了中東的這個大項目,今后就可以大展宏圖了。”
王一卜異常的高興。
他可以拿到8個點的傭金。
也就是說,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就有48億美金的進賬。
這不是一個小數字。
王一卜,過去是做貿易的,一年利潤也就是幾十億港幣的利潤,近年來,他開始涉足做中間人。
他嘗到了甜頭。
王一卜很喜歡玩中間人這個角色,他可以從多方獲得酬勞,至少兩方。
這一次,他既可以從友邦株式會社獲得回報,還可以從中東的投資方獲得3個點的回報。
做貿易很累,回報周期也長。
做中間人很簡單,一個中間人從開始到做完,大致上只需要10次左右的談判與會議。大多的情況下,都是部下在運作,他只在關鍵的時候露露面就行了。
當然,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
十次,能有一次成功就可以了。
在港城,機會很多,一年中,這樣的機會有千次之多。
王一卜人脈廣,他很會挑。
挑油水多的,挑比較好操作的。
不過,有風險,他們賺的錢經常要染血。
上一次,他要把王總干掉,代價是兩條半人命。
林虎已經廢了。
在港城,林虎的名氣很大,大得連很多社會上混的人一聽到林虎兩個字,就雙腳發顫。
林虎在港城做過幾件大事。
三友幫在港城有近百年歷史,根深蒂固,警方多次剿滅都功敗垂成。五年前,林虎受命,只身深入巢穴,一夜之間,八大金剛,二護法,四大天王,正副幫主全部斃命。
還是五年前,另一個社會混混組織,也是一夜之間,精銳全部身首異處。
四年前,45名港人在菲力濱被綁架,林虎帶領一個小分隊,用7天時間成功解救。
很多這樣的例子。
現在,林虎已經成了廢人,很多人開始睡得著覺了。
王一卜身邊擁有世界級別的王牌保鏢,王總的幾次復仇,根本就沒有走近他的30米之內。
“多虧王一卜老先生的關照,我石佑年紀輕輕,就能掌控這么大的家族企業,今后,還請王君多多關照。我石佑雖然年幼無知,但,對貴人,對恩人,我是知道感恩的。”
“噢!王一卜先生,石佑先生,請坐!簽約儀式,還要等20分鐘,我們還在等國內的最后一道審批確認。不過,您放心,這只是走過程,很快就會把傳真件傳過來的。”
正說著,有個人進來,在王一卜耳邊說:“李明求見。”
“李明來了?快,請他進來。”
王一卜對李明是真好,每次求見,他都是絕對的開綠燈,即便是開會的時候,他也會停止會議,先接見他。
李明是明星,是王一卜親手培養的明星。
他對李明特別的溺愛,即便是李明在外面闖禍了,也是王一卜幫他擺平。
有一年,李明在東北演出時,得罪了也是藝人的東北大佬,那個東北藝人勢力遠超李明,眼看著他很難善后,王一卜親自出面,乘坐私人飛機,趕到東北,和那個藝人談判,最后才解決問題。
最近,李明因為身體原因消失了一段時間,有幾個月不見了,今天李明求見,他立即就答應了。
李明進來了。
王一卜迎上來,問長問短。
李明在王一卜耳朵邊說了幾句話,王一卜臉色變了,朝石佑招了招手,三個人進了里面的休息室。
很快,李明出來了。
他告辭,很快就消失了。
10分鐘后,會議室大亂。
王一卜和石佑頭上,都有一個圓孔,地上,全是鮮血。
三天后,劉牧樵再一次回到京城,還是上次那個醫院,劉牧樵在給一個人做手術。
這次,還是易容術。
林虎又變成了林虎。
幾天之后,真正的李明被捕了。但是,他有充足的證據,根本就沒有離開夏威咦半步。
他被起保候審。
一場漫長的官司等候著他。
不過,他很有信心。
在夏威咦,他有足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夠多的證人,并且,就在王一卜死亡的時候,李明正在舞臺上唱著《吻別》。
又過了一個月,王總帶著林虎再次出現在港城的維亞納大酒店,和中東的一家公司簽訂了十年的協議。
時間撥回到三個月前。
劉牧樵坐上了自己的賓利雅致,在京城大街上轉了一圈。
彭珊開車。
她開車比較野,加塞、超車、變線,很是隨意。
劉牧樵提醒了幾次,她才安靜下來。
劉牧樵注意到,開上這種車有一個現象,別的車都比較有禮貌,盡量的避開。
彭珊開得野蠻,人家躲得慌張。
“這樣不好。有暴發戶的感覺。”
“好吧,今后文明點。”
“是的,開車要講文明。特別是有錢人,不能欺負百姓。”
“好的。”
劉牧樵在幫林虎揭開紗布拆線之后,當夜就回到了清江市安泰醫院。
姜薇開車來接。
“蘇雅娟今天在找你,她收了一個被放射線傷害的患者,非常難治,住了半個月了,一點也不見好轉,反而病情越來越重。”
“哦,你通知一下她,我去看看。”
“我已經通知她了,她在病房里等你。”
劉牧樵看了一下時間,晚上9點。
到了醫院,姜薇停車去了,劉牧樵直接去了病房。
果然,蘇雅娟在那里等他。科室里的人都在。
“這個病人很特殊,他是被放射性鈷近距離照射了一天,現在,腿,胯,腰背的組織壞死嚴重。”蘇雅娟匯報病情。
劉牧樵腦子里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或者說,沒有這么嚴重的案例。
“先看看病人再說。”劉牧樵說。
蘇雅娟帶路。
后面跟了一群人,浩浩蕩蕩。
除了本科室的醫生,還有進修、實習的醫生。
來到病房,解開被窩,蘇雅娟把紗布揭開。
仔細一看,劉牧樵吸了一口涼氣。
壞死組織的周圍,血運也非常的差,別說好轉,隨著時間的推移,病情會越來越重。
這是一個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