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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章 可憐的田力玉

大熊貓文學    全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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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牧樵找田力玉的子女,人家竟然拒絕見面。

  田力玉被氣得面色都是慘白的。

  今天這種情況,田力玉是最清楚的,他知道一家人都在恨他,就因為那1.4億的現金。

  田建龍,田雪峰都指望父親在寒國發大財,誰知,他竟然辭去了寒國的工作,重新回到安泰醫院。

  田建龍和田雪峰都對安泰醫院不太理解,當初,田力玉從華西醫院出來,他們是不支持的。

  后來他們同意了,以為在安泰醫院會發財,誰知做了半年,田力玉的工資也只多了幾萬塊,發大財的夢想是不現實了。

  再后來田力玉去韓國,這對兒女是極力贊成的。

  田建龍是工學別業,學的是土木工程,在一個建筑公司做工程師,不夠勤懇,吃不得苦,業績平平,每年也就是比普通工薪階層多10來萬塊錢,發財的夢想一直有,但漸漸發現,靠他自己是比較有難度的。

  他寄希望于父親,他父親是有名的教授,每年也有近百萬的收入,可是,又遇到了一個會花錢的母親,并且,他們的母親牢牢控制著財政大權,做兒女的確實沒得到太多的照顧。

  田力玉前幾年結婚,他父母僅僅給了100萬買房子。

  田雪峰的情況差不多,她也成家了,在機關做普通職員,典型的公務員,結婚時,田力玉夫婦只給了80萬現金和物品,其他就沒有什么支援。

  他們倆對田力玉是有怨言的。

  田力玉也知道兩個兒女對自己有意見,但是,他是無可奈何的,他沒有財權,老婆從更年期起,就對金錢管得特別嚴,工資獎金不說,就連外出講課的錢,也要沒收。

  田力玉夫婦自從進入50歲時開始,兩個人的感情就越來越差了,最近幾年,幾乎是各過各的。

  田力玉現在得知兒女對自己這樣的態度,激動之后,冷靜想,這與自己對兒女的教育有關。

  作為華西醫院燒傷整形外科的骨干醫生,常年一心撲在工作上,對兒女的教育基本上全落在妻子身上。

  田力玉的妻子也是華西醫院的員工,年輕時是一朵院花,格外愛打扮,虛榮心特別強,當年愛上田力玉也就因為他的才華。

  說句簡單的話,田力玉是毀在這個女人身上。

  劉牧樵最終還是見到了田建龍和田雪峰。

  “你們不簽字?”劉牧樵的口吻一點也不客氣。

  “你們把責任全部推卸給家屬,我不簽字。”田建龍說。

  “你知道不簽字的后果嗎?”劉牧樵厲聲問。

  “我們不想知道,反正,病人住進了院,我們交足了住院費,你們就有責任治好他的病。”田建龍成了一個不講理的人。

  他并不是腦子有問題,而是,他有他的打算。

  他們逼著父母拿出錢來,他們知道父母手里有1000萬,此時不逼宮,什么時候逼。

  那1.4億的希望破滅了,這1000萬,他們不能再不在意了,必須有個說法。

  他們倆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父親和母親很可能會要離婚,一旦離婚,這財產就沒有希望了,父親,母親,都會要抓一筆錢,很可能,他們還會分別成家。

  這就是問題的凍結點。

  現在要解決問題,有一個辦法,田力玉答應自己的那一半財產分給他們倆。

  可憐啊!

  “田建龍,我不想和你辯論這個無聊的問題。醫院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改變規則,患者手術,親屬簽字,那是非走的一關。至于是不是推卸責任,我不想多說,我只問你,簽字,還是不簽字?”劉牧樵已經失去了耐心。

  “不簽。”田建龍說。

  “那行,我找田力玉,動員他找一個律師,設立遺囑,公證處公證一下,然后,宣布與你們脫離關系,最后,他自己簽字,也可以做手術。我可以告訴你們倆,田力玉并不是絕癥,他手術之后,又可以正常上班。我作為他的主刀醫生,田力玉教授,還上10年的班,應該不成問題,他的病,我最清楚,完全可以治好。在我們安泰醫院,燒傷整形外科,將會有非常大的發展。可以說,田教授作為主力醫生,每年拿到200萬左右的工資績效應該不會成為問題…”

  劉牧樵一口氣把想說的全說了。

  他真的準備做。

  田力玉前半生,事業上是成功的,但是在家庭,他是失敗的。

  他很想和田力玉聊聊,希望他重新生活。

  按照田力玉現在這個條件,重新找一個伴侶,那是很輕松的事。

  劉牧樵年輕,不知道寧愿拆一座廟不要拆一樁婚的道理,他很簡單地認為,既然不幸福了,那就離唄,重新找一個。

  他在大學里,經常聽同學說,天下何處無芳草。

  田力玉應該重新找回自己的幸福。

  他對田力玉的老婆這個時間離開非常憤怒,所以,劉牧樵準備在田力玉手術結束后,動員他離婚。

  這時,田雪峰說話了。

  “劉博士,我也聽說你的技術很高明,你說,我父親真的能好嗎?我們只是擔心人財兩空。”

  劉牧樵聽到這句話很惡心,在醫院,這種擔心人財兩空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很少有這樣直白的。

  你就不會轉點彎嗎?

  這種話,你這樣直接就說出來了,不惡心嗎?

  劉牧樵還是忍住了,說:“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是父親的小棉襖。你是他女兒,你真這樣擔心人財兩空嗎?”

  “呃,也不是的…我只是擔心…我,你不知道,我們家比較特殊…我母親和父親關系并不好…我們是擔心的…我們希望父親能挺過來,還能上班…”田雪峰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解釋清自己的內心。

  內心本來就是齷齪的,怎么解釋也不可能變得高尚。

  劉牧樵說:“你父親,病,是早期,這種病,即使是晚期,我們也能夠治療,至于能否絕對治愈,我不保證。主要是不想在你們兩個面前保證。簽不簽字,你們兩個,還是盡快做出結論,我好安排。”

  “我簽。”田雪峰說。

  “我也簽。但是,我要加一句話。”田建龍說。

  “加什么話?”劉牧樵心里很不爽了,他有打人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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