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開著奔馳車往清江重工方向去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又精神飽滿。
他昨晚回家后做了幾個小時的亞冬眠,今天的精神特別的好。
清江重工,過去是郊外,清江市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它已經不在郊外了,漸漸成了主城區了。
圍繞在清江重工的周圍,都是高層小區,本來,清江重工的西北方,有一個幾千畝的荒郊,朱圣熙本來準備買下來,做廠區。
誰知道,就在即將敲定這個事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口氣,幾千畝的土地被一個姓高的人買走了。
這個半島模樣的土地被用于做房地產開發。
朱圣熙因為這件事,只差點就吐血了。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雖然,省里有人出面解釋,并且在東面給了他一塊地做補償,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朱圣熙的精神就差了很多。
朱圣熙有過搬遷北上的念頭。
省里的領導多次做他的工作,穩住他,就是穩住每年幾十個億的稅收,和十幾萬人的就業。
當然,還有相關的上下游企業的生意。
這件事大約是五年前的事。
朱圣熙的清江重工,屬于全省最大的企業之一,他被稱為江東省四大企業家之一。
不過,在有些人眼里,四大企業家,朱圣熙才算是貨真價實的,他從一個鄉鎮企業開始,一步一步,成了國際知名企業。
早年,朱圣熙的企業,是由一個姓馬的農民企業家經營。姓馬的是一名鄉干部,兼清江機械廠廠長。
主要是做拖拉機改裝,后來又做三輪摩托,再后來,鄉鎮企業走下坡路了,剛好,這個時候,朱圣熙大學畢業,從科委那里拿到一筆錢,就把清江機械廠收購了。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
后來,他審時度勢,跟上了國家發展的步伐,加上他出國考察了幾次之后,他的企業突然興旺發達起來。
很快,把清江的另一家重工打趴了,接著又干掉了另幾個大型國企,自己成了國內的大佬,接著,在前幾年,還兼并了歐洲一家重型裝備企業,于是,他成了國際上三大基建重工工業企業之一。
他們生產的高端挖掘機、推土機、灌漿機,等等,市場占有量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一。
朱圣熙是一個能人,又有人說他是一名儒將,在商業決策中頭腦非常精明,他有一個特點,開會時,他主要就是聽,有時候,開幾天的會議,他可以一句話不講,最后做決策時,基本上不會出現偏差。
前幾年那塊土地,朱圣熙真的是傷透了心。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人家來勢洶洶,朱圣熙都只能避其鋒芒。
朱圣熙得了抑郁癥,上次劉牧樵還剛剛接觸醫療智慧系統,幫朱圣熙治療了一次。
今天,劉牧樵開車前往,腦子里在搜索古方。
嚴重的抑郁癥,光是推拿按摩還不行,得找一個好方子。
錢昊有劉牧樵的方子,在治療更年期綜合征和神經官能癥方面很有名氣,但是,真正的抑郁癥,錢昊也不敢去碰。
抑郁癥可以治愈,但是,不容易,需要很長時間的努力,需要醫患之間的良好配合。
有的人說,抑郁癥是不死的癌癥,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其痛苦程度,抑郁癥和得了癌癥的病人相比,甚至比前者更加痛苦不堪。
抑郁癥的死亡率也很高,主要是自殺,自殺最常見的原因就是抑郁癥。
只要媒體上報道,某某自殺了,八九不離十,多半是抑郁癥發作了。
抑郁癥確實是很痛苦,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劉牧樵進大門了。
門自動開了。
門衛見是一輛高級橋車,連問找誰都懶得問了,直接就讓劉牧樵把車子開了進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劉牧樵停好車,才下車,三個人迎了上來,都是熟人,朱圣熙辦公室的人員,隨從,可能還兼有保鏢的意思。
他們是上來迎接劉牧樵的。
朱圣熙在辦公室辦公,他沒有下樓來迎接。
也確實,到了朱圣熙這個地位,需要他起身迎接的人并不多,一般來說,他才是別人迎接的人。
一個身價千億的人,在哪里都是上賓,隨便到了哪里,那里的主官就要把他當成財神爺,要是他在本地投資幾個億,就是很大的成就。
朱圣熙,拿出幾個億,幾十個億投資,那就跟玩兒似的。
他在幾十個地方都有投資,他的子公司有三十多個,各地的納稅加起來有兩百億。
在江東省,他是四大企業家之一,給清江市交的稅收,去年是八十多個億,自從上一次那塊土地的事之后,朱圣熙變得更加盛氣凌人,看誰不順眼,他直接就把誰拉入黑名單。
今天還算不錯,他的隨從一擁而上,來迎接劉牧樵。
劉牧樵自然明白,他們迎接自己的目的很明顯,這幾個人是朱圣熙的隨從,平日,老板被折磨,他們也沒少被朱圣熙折磨。
他們要過好日子,就必須把朱圣熙的病治好。
他們把朱冰請動了,由朱冰出面,又把劉牧樵請來了,他們能不把劉牧樵像迎接爺一樣迎接進來嗎?
劉牧樵被迎接進了接待室,朱圣熙才過來。
“小女來麻煩你了?”
“不算麻煩。”
“你現在是大名醫,親自上門,多不好意思啊。”
“您才是大名人,一年為國家繳納這么多的稅收,又為老百姓提供了這么多的工作崗位,特別是,把企業做到了國際領先,光是這一點,就值得國人尊重。”
朱圣熙呵呵笑了幾聲。
這種笑,純粹是干笑,禮節性的笑,沒有一點快樂的意思。
“朱總,請您說說您現在哪里不舒服?”劉牧樵沒準備閑聊,直入主題。
“哪里不舒服?哎,怎么說呢?有些人說我得了抑郁癥,但是,我不這么認為,因為,我煩惱的事,都是有原因的。”朱圣熙一直就沒承認過自己有病。
“嗯,我幫你搭搭脈。”劉牧樵挪過去。
“你一個學西醫的,也會搭脈?”。
“嘿嘿,我可不是吹牛,我開的中藥的本事,還沒有人能勝過我。”
劉牧樵剛搭上朱圣熙的手腕,腦子里一顆星星,強烈的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