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近一晚,并沒有等到什么好消息。
6個時后,尸解的初步結果出來了。
死者是在溺水前就死了,屬于他殺。
至于死者的身份,還是一個謎。
趙一霖一個通宵都坐在車子里。
袁姍她們轉移了一個地方,還是劉婭比較堅強,都商鋪了買了一箱礦泉水。
鄒慶祥被送回了科室,強行打劉針,還打了一支魯米那。
魯路和文興宇堅守在監護室里。
張長弓要配合調查,他在局里看相片。
上萬張照片,他一個一個辨認。
有點難度。
很多相片似是而非。
有200張相片需要重新排查。
張長弓,有點像,又不太像。
“你休息一會吧。”技術員幾次催促張長弓,他從昨起就一直沒有睡一分鐘,一直在這里查看相片。
他很后悔。
大前,他要是制止了劉牧樵外出就好了。
或者,他堅持要跟隨劉牧樵去會診就好了。
當然,那樣的話,黑潭坳的潭水里,可能就不止一具尸體了。
“你先休息一下,睡在我的行軍床上,哪怕是睡一個時也行,睡一會,效率會高一些。”技術員反復勸告張長弓。
張長弓不聽,他要盡快抓到犯罪分子。
向麗芳忙上忙下,一刻也沒停。
她不話。
護士姐妹都心翼翼,生怕做得不周到,惹怒了向麗芳。
“鄒慶祥,你卵用都沒有!”
她看著鄒慶祥,吼道。
鄒慶祥躺在床上,打了魯米那,一臉的冷漠和茫然。
向麗芳罵他,吼他,他一點反應都沒櫻 “監護室里,又堆積了十多個病人,你還不醒過來,魯路和文興宇會崩潰!”向麗芳吼道。
“關我什么事?”鄒慶祥淡淡地。
“關你什么事?你再一遍,我扇你幾個耳光。”向麗芳大聲。
“關我什么事。”鄒慶祥跟復讀機一樣重復。
“啪!”他臉上,真的受了一耳光。
“關我什么事。”
“啪!”
“關我什么事。”
“啪!”
“哇!”
鄒慶祥突然大哭起來。
不是被向麗芳打哭的,而是醒了,他被打醒了。
向麗芳沒有去安撫他,讓他痛哭一場。
半個時后,鄒慶祥進了監護室。
他開始做手術,帶領魯路和文興宇兩個,一個一個做下去。
不過,腦干那個,他沒有做。
這是禁區。
除了劉牧樵,這個地方誰也不敢去動。
病人家屬強烈要求,鄒慶祥耐心地:“做不聊,除了劉牧樵能夠穿刺到那個位置,其他人,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做這個手術。”
“那你們快把劉牧樵找回來呀!”
“死了。”
“死了?”
“嗯,死了。”
“誰死了?”
“病人。”
真的,就在談話的這一瞬間,病人死了。
腦干5毫升以上的出血,能不死嗎?
病人家屬沒有找麻煩。
醫生的是真話。
腦干出血,能夠清除血腫的人,只有劉牧樵。
聽劉牧樵被別人綁架了,殺害了,丟進水塘里,那今后,腦干出血的病人還有誰來救?
這是悲哀啊。
病人家屬悄悄地,高價請來了運送尸體的車,把尸體運走了,免得被火葬場知道,清江市區是殯葬改革的重點區,死人一律火化。
一律火化?
劉牧樵!
尸體解剖之后就要火化!
鄒慶祥沖出了病房,大聲喊道,“劉牧樵要火化了!”
這一聲喊,把所有的安泰人驚醒了!
再一次集結。
到火葬場給劉牧樵送校 秦梅香不知哪里弄來一身白色的衣服,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刺眼。
錢昊頭上還圍著一塊白布。
錢家福成了錢昊的尾巴,尾隨在錢昊的背后。
很快,都集結到了火葬場。
火葬場一見這么多人,忙問怎么回事,誰家的陣勢這么大?
“噢,我們還沒有接到火化的通知。”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解釋。
“等!”
不知誰了一句。
“你們也別等了,這么晚了,收工了,要火化也是明上午的事了。”
這是昨晚上發生的事。
在車上呆了一個晚上的趙一霖一點也不知道。
“你們兩個,要不要回去?”
車上,還有王藝和夢露,她們也在車上呆了一個晚上。
雖然昨晚夢露的男朋友有些不高興,夢露不回家睡覺,又不是值班,他有些惱,后來夢露把情況明白了,他男朋友還特地送來了夜宵。
“不要。”兩個人一起回答。
“都快亮了。”
“我們要等到胡伯龍出來。”
正著,路燈下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胡伯龍。
趙一霖猛然沖下車,“快,告訴我,是不是他?”
胡伯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不像。”
“不像?”
“不像,劉牧樵不應該有酒精肝。”
“酒精肝?你是尸體解剖時,有酒精肝?”
“是的。”
“呵!不是!一定不是!”趙一霖大聲喊著。
王藝和夢露都聽見了,她們摟在一起,跳啊,喊啊。
很快,醫院里的人都知道了。
劉牧樵沒有死!
皮院長露出了笑容。
劉牧樵很少喝酒,怎么會有酒精肝呢?
一定不是。
所有的饒判斷都是一致的,劉牧樵不存在酒精肝的問題。
人沒死,那就趕緊去找啊!
沒有一點線索。
除了那輛丟棄的黑色別克,以及張長弓提供的近200個可疑人員,沒有其他線索。
也不完全對,還有一個線索,有人報告,賀俊杰凌晨一點才回家。
“可以提審他了。”
“不,不能打草驚蛇。”
“那,我們可以查一下監控。”
調出監控,認真一查。
幸虧沒有動他,他昨晚一直呆在局里。
他是管安全的副局長,昨晚的事,他當然應該知道,并且他還應該主動參與進來。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一個陌生女子打來的電話,“你們可以查一查一個叫魯幺的人。”
魯幺?
“對了,張長弓,你來看看這個人!”技術員大聲喊。
張長弓看了一眼,“對,就是他!”
好的。
魯幺,郊區向陽鎮,桃子湖村,上塘組人,今年38歲,在清江市做工,經常承包一些市政工程。
兩個干警到了市政工程公司,馬副總接待了他們。
“我們了解一下魯幺的情況。”
“魯幺?不認識這個人啊。”
“你應該認識。”
“嗯,噢,對了,有時候,我們的工程要分包下去,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魯幺,對,有這么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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