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常威不由得又認真看了一會劉牧樵的手術。
突然,他的心臟“噗噗噗—噗”。
亂跳起來。
心悸!
對,這就是心悸!
這小哥的手術似乎有種魔力,它令常威主任心悸不已。
常威認真看著,目不轉睛,越看越著迷,眼睛都不愿意眨一眨,非常的吸引人。
這樣剪開!
刀片還可以這用利用?
越來越多的疑問。
越來越多的驚喜。
難道,我一直都沒有做正確?
我過去一直用的是錯誤的刀法?
常威終于忍不住了。
“這位小哥,你剛才的分離,為什么不用電刀?”
“用電刀分離,就沒有辦法確認癌癥組織與正常組織。這是忌諱。切忌,千萬不要用電刀分離。”
劉牧樵眼皮都沒抬,認真在分離癌癥組織。
“似乎,你的手指比刀鋒還鋒利,分離時又快又準,我們可以練到這個水平嗎?”
“誰都可以。”
劉牧樵回答得很干脆。
“還有,你的刀法、剪法、鑷子的用法,和我們略有區別,這有講究嗎?”
“當然有講究。這些基本技能,似乎是大同小異,但是,要成為高明的手術醫師,就必須有純正的刀法。如果你甘愿做平庸的手術醫生,刀法、剪法等可以馬虎一點,但是,想成為高明的醫生,那就不行。”
這幾句話,如驚雷一般,所有的醫生都魔怔了。
原來,這就是精髓!
這就是關鍵!
刀法。
剪法。
鑷子、鉗子,等等,都有非常嚴格方法。
這就和劍術一樣,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醫生的方法,一是跟著老師學,二是平常自己的習慣,久而久之,不同的醫生就有了不同的方法。
刀法不同。
剪法有異。
最后就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有的偏差大,有的偏差小。最后,不知不覺,有的醫生水平高,有的水平低,在某個時期就遇到了自己的瓶頸。
原來,我根本的問題就在這里啊。
嗯,看來,前方的路還很遠啊。
翁慶生清醒過來之后,恨不得手舞足蹈,他太高興了。
找到了卡在瓶頸的原因,就等于問題解決了一半。
“謝謝。”
翁慶生發自內心的感謝。
“謝謝。”
在一邊觀看的常威也不由自主,在內心深處喊了一聲。
喔!明白了。
翁慶生借病人的目的原來是為了向這小哥學習啊。
沒錯,這小哥是一個極好的老師,要向他好好請教。
接下來,常威主任一邊看,一邊問,漸漸,他成了主要學生,翁慶生成了旁聽生。
翁慶生不忿。
“你少問幾句行不?”
“做學問就是要不恥下問啊。”
“你要臉不?你這叫下問嗎?”
“呃—我用詞不準,但是,是一個意思,我不懂,當然就要問啊。”
“病人是我的。”
“好意思!病人是我們的。”
“我向你們借了。”
“呃——你也可以問啊。”
“我喜歡靜靜地看,這樣的收獲最大。”
翁慶生和常威兩個吵起來了。
他們吵,并不影響劉牧樵的手術。
他也高興。
因為,他剛才的解答沒有白費功夫,兩位主任都領悟了手術技能的精髓,今后,他們的手術技能肯定提高一個層次。
劉牧樵希望凡是跟他一起做過手術的人,都有所提高。
實際上,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凡是和他一起做過手術的人,或多或少都學了不少東西。
只是,有的人領悟得深一些,有的人領悟的淺一些。
胡伯龍,杜小平,進步是很大的,他們都和劉牧樵做過幾十臺手術了,只是他們原來的起點比較低。
現在,他們離一流好手并不遙遠了。
翁慶生和常威本來就是一流好手,經過今天這臺手術,一流高手就徹底的鞏固了。
下一階段,他們準備朝超一流好手邁進。
當然,超一流好手要用畢生的精力去追求,不僅要有堅強的毅力,還要有滿腔的熱情,更需要特殊的天賦。
三者缺一不可。
手術不知不覺又進行了半個小時,等翁慶生和常威回過神來,才后悔不迭。
他們趕緊靜下來,認真觀看手術。
手術做了4個小時。
“小哥,你還沒自我介紹。你是我遇到的手術天才——最有天賦的手術醫生,你年紀應該不大,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比我厲害多了。”
常威看著劉牧樵那漂亮的關腹。
“他是清江大學劉牧樵。”翁慶生介紹。
但很顯然,這種介紹,沒什么價值。
“他是胰腺外科的高手,曾經打敗過滕策。”
仍然沒有價值。
常威是腸道學科的好手,他根本就不認識滕策。
“他是神經內科的專家,腦干穿刺和帕金森的手術治療,癲癇的手術治療,他有重大創新。”
常威還是茫然。
腸道專科和神經科隔行如隔山。
“他本科才畢業,就被清江大學聘為教授級研究員。”
“啊?”
常威終于有反應了。
本科生被聘為教授,那絕對是天才。
“劉牧樵教授,我還想向你請教幾臺手術,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至于報酬,很好說,你開個價。”
常威主任,看了一臺手術根本不過癮,他還想看,他準備看十臺。
他感覺,再看十臺手術,一定會有所突破,一定可以再上一層樓。
劉牧樵微微笑了笑。
他沒有回答常威主任的問題。
他自己也不能確定,有沒有時間。
翁慶生已經搜羅了5個病人了。5臺大手術,少說也要兩天時間,運動會很快結束了,他還得趕回去。
安泰醫院,劉牧樵很少離開這么久,再不回去,他都過意不去了。
把最后一根線剪斷之后,劉牧樵吁了口長氣。
在比賽期間有手術做,真的是一種享受,交叉著玩最爽。
常威主任還想著剛才的事。
“我后天會來胰腺外科做手術,有5臺手術,你可以向翁主任申請,參加手術。至于之后,我還有沒有空,那就很難說了。”
劉牧樵并不想拒絕。
他知道,彭千龍他們的封殺令并沒作廢。
現在這種方式,實際上也是一種滲透,慢慢,滲透的地方越來越大,也等于是突圍了。
突圍,是劉牧樵夢寐以求的事。
過不多久,安泰醫院的神經精神中心,胰腺外科中心都要掛牌營業了,光靠清江市的病人是不夠的的,江東省的病人也不夠。。
他必須把影響擴大。
所以,他不會拒絕每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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