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做得非常順利。
劉牧樵清掃淋巴和腹壁的粘連用了近一個小時,而耗時的吻合,他竟然只用了45分鐘。
6個吻合,平均每個吻合不到8分鐘,比普通醫師節約一半的時間。
開眼界了。
張軍做了三十多年的結腸手術,從來就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樣的新天地。
太令人興奮了。
當然,他也為自己耽擱了這么多大好時光而沮喪。
其實,他所在的腸道外科也是很有實力的,每年也為醫院創收了數億元,但是,科室里,沒有世界頂尖級的學科帶頭人。
要是有劉牧樵這樣的帶頭人,很容易就把整體水平帶上去了。
一個醫院,一個科室,學科帶頭人太重要了。
有的醫院領導領導有方,第一就是重視人才。在人才上,舍得投入,在分配上,也決不搞所謂的公平。
公平犧牲的是精英,而醫院,精英的作用根本就不是用錢能計算的。
一個人才,科室受益,醫院受益,病人也受益。
這次在霍普金斯就看到,這么多國人,萬里迢迢去那里求醫,幾百萬,白白送給他們了。
手術結束了。
一臺已經放棄了的手術,突然宣布獲得很大成功,家屬在驚喜中難免存在很多不解。
你們不是說手術做不了了嗎?你們不是說粘連太厲害了嗎?
還要家屬穿著隔離衣進了手術室觀看過。
現在你們說,病人的手術非常成功,并且還有希望存活5年以上。
想問問原因。
龍教授沒有貪功。
他一五一十把過程說了一遍。
等他們弄明白,手術是一個小伙子做的時,非常難以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稀奇事。
劉牧樵離開了京城。
趙一霖和鄒醫生半天沒回過神了。
他自己說不會做結直腸癌手術。
現在好了,龍教授說,他做了一臺也許是我國第一次開展的手術方式,連龍教授聽都沒有聽過。
龍教授說,他對于劉牧樵做胰腺手術的驚訝程度,還比不上做這臺大腸手術。
上次他在安泰醫院作飛刀,一臺胰腺癌做不下,其實僅僅是粘連問題,而這一次,是手術的方案設計。
設計一臺手術的技術含金量,要高于做一臺同樣手術的含金量。
前者需要的是知識和智慧,而后者主要是動手能力。
當然,動手能力也很重要。
“你這個人水到底有多深啊?”鄒醫生又在審問劉牧樵。
“其實,你看到了我的全部。”
劉牧樵實話實說,他所有的技能,鄒醫生都知道了,一點也沒有隱瞞。
“全部?哼哼,我估計還不到1,你時不時冒出一門絕技出來,你跟我們說一下,你到底還藏了多少絕技。”
“我會的,你都知道了。”
“哼哼,你說得簡單。昨天,你說不會結腸癌手術,你怎么解釋?”
劉牧樵真的只能閉嘴不說了。
反正說不清。
飛機在清江機場降落。
坐上趙一霖的本田車,鄒醫生還在嘀嘀叨叨,說劉牧樵不夠朋友。
趙一霖涉世較深,沒有像鄒醫生那樣窮追不舍,得理不饒人。
不到半個小時,進了安泰醫院大門。
老習慣,進醫院,第一件事就是到科室轉一圈,看看有沒有特殊情況。
平平安安。
只是在監護室里,留下了9個腦溢血需要劉牧樵穿刺的病人,其他都很好,病床還是滿滿的。
鄒醫生看了監護室的病人,二話沒說,挑出5個他能做的病人,對魯路說:“你跟劉牧樵,文興宇你幫我,把這幾個病人消化了,我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這時差顛倒很不習慣。”
劉牧樵也是這個意思,做完這里的病人,再看看普外科和兒科有沒有需要處理的,要是沒有的話,就用幾個小時,把針灸推拿科的病人消化掉,今晚,肯定要回孤兒院。
接下來,監護室又進入了緊張的穿刺中,一個接一個做下去,都已經很習慣這種節奏了。
王藝和夢露也都是老手了,配合起來,幾乎不需要開口。
夢露最近也收了心,不再在貪玩了,上個月第一次拿到兩萬多的績效,對她的激勵作用可不小,她開始和王藝搶晚夜班上。
一個比較妖艷的護士,突然變得老實、勤奮起來,瞬間就改變了大家對她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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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美更耐看,更令人賞心悅目。
趙一霖開玩笑:“夢露,是不是準備結婚了?男朋友是哪個單位的?”
夢露紅著臉說:“就是找不到男朋友啊,你介紹一個。”
趙一霖說:“你心中的白馬王子是什么樣的標準。”
夢露說:“嗯,你這樣深沉,劉牧樵那樣帥氣,劉建新那樣嘴甜,孫濤那樣幽默。”
趙一霖說:“你要求太高了吧?”
夢露說:“這要求高嗎?那我降低一點要求,你介紹劉牧樵給我就行了。”
王藝朝這邊狠狠瞪了一眼。
鄒醫生早就不忿,“我難道就沒有一點優點嗎?”
夢露說:“你也有優點?”
鄒慶祥大聲說:“趙一霖的深沉,劉牧樵的帥氣,劉建新的嘴甜,孫濤的幽默,我鄒慶祥的專一。專一,懂嗎?一個男人要做到專一,真的不容易!”
“哈哈,哈哈,哈哈!”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男人最寶貴的品質就是專一!”
“問題是,你也算專一的話,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沒有不專一的。”
“鄒哥,你就得了吧,認真做穿刺,出了醫療事故你就吃不了兜著走。”劉牧樵提醒道。
鄒醫生還想爭論,一看手里的穿刺針,趕緊靜下心來,認真操作。
現在鄒醫生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除了腦干附近出血不敢動之外,其他的,他基本上都能做了。
劉牧樵很快就把4個病人處置完了,說了一聲拜拜,他去了普外科。
來到普外科,沒有見到胡伯龍和蔣薇薇,他們在做一臺結腸癌手術,杜小平在改醫囑,見劉牧樵進來,趕緊打招呼。
“你回來了就好了,有兩個病人等著你回來做呢,一個晚期胰體癌,一個是胰頭癌,也是中晚期了。”杜小平說。
“好的,安排在明天吧。”劉牧樵說。
“初步也是這樣安排的,就看你今天回不回來。在那邊收獲怎么樣?”杜小平問。
“嗯,收獲滿滿的。”劉牧樵很愉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