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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王者之尊

  作為一個沒資歷,沒名氣的人來說,這些擔心是正常的。

  劉牧樵之所以在霍普金斯知名,無非就是幾篇論文,一是卒中方面的“華佗再生丸”療效顯著,二是腦干穿刺,三是Tao侍ft治療帕金森病,四是穿刺治療癲癇。

  四篇詭異的論文。

  按照常規思維,這四篇論文造假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為,這四篇論文,

  任何一個成就都足以立足于國際神經科學的大佬地位。

  應該說,這四個方面任何一個成就,都要耗費一個人畢生的精力。

  現在,這四篇論文,作者都是草根出身,醫院,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院,作者,按順序,一個是學生,一個是主治,一個是主任醫師。

  這難道不是一個騙局嗎?

  這種懷疑,即使是見過劉牧樵的史密斯也只半信半疑。

  那么,其他人呢?

  劉牧樵有顧慮。

  他不認為事情會一帆風順。

  鄒醫生還處在亢奮之中。

  “今后,我們都成了國際名人了,這次,一定要好好逛一下商場,買幾身體面的衣褲。”

  鄒醫生幻想著登上《人物》雜志,自己的光輝形象那是很重要的。

  趙一霖忍不住說:“國外商場,不準你進去逛。”

  “為什么?”鄒醫生驚問。

  “人家會把你趕出來。”

  “為什么?”

  “因為,你沒有誠意,你是瞎逛。”

  “怎么說我瞎逛?”

  “因為,商場里,沒有你穿的衣服。”

  “為什么?”

  “你太矮了。”

  鄒醫生才反應過來。

  “呸!”

  鄒醫生越是興奮,劉牧樵越是憂慮。

  突圍,不可能這么輕松。

  這一次,要走穩,不求一炮打響,但求給他們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再說,想在霍普金斯醫院鎮住那群大佬,也不現實,人家醫院里,肯定有非常出色的大佬級人物。

  大師。

  宗師。

  也許有一群。

  劉牧樵不認為老子天下第一,這是對的,在這樣的醫院里不謙虛一點,死得會很難看。

  劉牧樵定下了步調,這一步,不要走大了,走大了有可能閃了腰。

  按理,現在不是一個需要謙讓的年代,但是,一定要明白,這是世界頂級醫院,還輪不到你高調。

  國內世界頂級水平的醫院并不很多,大約,國內有10所醫院能進世界500強,而霍普金斯醫院,則是500強的前10,甚至可能是前3.。

  這一次,試試水。

  剛好,可以看一下自己的差距。

  也可以看一看世界級水平到底怎么樣。

  飛機在巴爾的摩機場降落。

  霍普金斯醫院的公務車等候在機場出口,福特牌商務車,黑人司機非常禮貌把他們請上車。

  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

  一路上,黑人司機話不停,問這問那,他自己說,他是霍普金斯醫院的老員工了,工作了23年,他的職業就是接送學者和病人。

  他接得最多的外國人就是華人,大多是腫瘤病人。

  “你們國家的人真有錢吶。”

  這是司機對華人的看法。

  他認識的,能來霍普金斯醫院治療的人,不可能有窮人。

  從他的嘴里,基本上每天都能接到去霍普金斯醫院治病的華人,很多還是結伴而來的。

  今天,司機是第二次來機場。

  來到醫院,幾棟風格獨特的建筑物呈現在眼前。

  但是,并非摩天大樓。

  略有些失望。

  這就是世界排名前幾名的霍普金斯醫院?

  不過,當他們踏進醫院大門,一種高貴、冷漠、傲慢、王者的氣息迎面襲來。

  劉牧樵去過滬市一院,也去過京大一、三院,它們雖然高貴,但很少有傲慢和王者的氣息。

  這里,有一股濃濃的傲慢。

  地面有些陳舊,墻壁有些變色,燈光有些晦暗。

  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王者之尊。

  劉牧樵從內心深處有一種敬仰的感情往外流露,這就是自己夢中尋找的歸宿。

  很親切。

  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是我的家?

  不是。

  我的家在東方。

但是,為什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么會有這種感覺呢?

  對,劉牧樵向往的就是這種王者之尊。

  趙一霖心里發憷。

  這群人中,只有他的年紀才配擁有足夠的學識,這里的大佬不會去為難兩個年輕人,他們肯定會質問。

  質問的對象肯定就是自己。

  我做啞巴?

  做啞巴當然可以,劉牧樵會救駕,再說,我反正也聽不懂。

  可是,我此行的價值呢!

  我的價值。

  是每一個人都應該考慮的問題。

  來霍普金斯醫院不是來旅游。

  霍普金斯醫院不是旅游勝地,來這里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病人,這里,是他們最后一絲希望。

  第二種是學者,交流的、學習的。

  我趙一霖是來干什么?

  趙一霖越想心里越虛,我什么也不是。

  同樣,鄒醫生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我的價值呢?

  提箱子!

  這是劉牧樵團隊的重要兵器,大人物后面都有一個專門提箱子的人。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箱子。

  我,鄒慶祥就是這個提箱子的人。

  當然,我是劉牧樵的助手,剃頭、消毒、鉆孔,還有就是掌握器械。

  他轉頭看了趙一霖一眼。

  剛好,趙一霖也在看他。

  什么也沒說。

  心領神會。

  外面并不雄偉,但是,里面,有種總也走不到頭的感覺。

  路很長。

  人也很多。

  有很多黃皮膚、黑眼珠的人,他們朝劉牧樵等他打招呼——用眼神。

  沒有興奮,只有同情,到這里來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同一類型的,他們把劉牧樵幾個也當成了他們一類。

  來這里,是絕望中的最后一絲希望。

  終于,有人問候了。

  “你好,來看病的?”一個中年消瘦的男人,“我是胰頭癌,來這里是最后一搏。”

  劉牧樵站住,說:“你不應該來這里,這里已經沒有優勢了,當然,這里,曾經出過宗師級的胰腺癌專家。”

  “請問我應該到哪里去治療?”

  “江東省清江市安泰醫院,那里,中西結合,有一種院內制劑‘克瘤一號’,手術后5年存活率可以和結腸癌比。”

  病人搖頭,“沒聽說過。也有人勸我吃中藥,但是,我還是更相信這里的技術。”

  “嗯,理解,如果你哪天覺得有必要換個地方治療,我建議你去安泰醫院,你不會失望的。”

  “那你,怎么又來霍普金斯醫院呢?”

  “我是來這里做飛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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