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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聽我劉老師的

  胡伯龍是主任,統管這個科室,但也分管了一個治療組,手下有一個副主任醫師1名,主治醫師1名,住院醫師2名,他們共有16張床位,也就是每個住院醫生管了8張床位。

  這是他的嫡系,胡伯龍主刀的患者,大多由他們管理。

  副主任醫師唐翼龍是高年資副主任醫生,由于沒名額,進主任醫師還不知道要到哪一年。

  所以,為了照顧他,胡伯龍分了一個治療組給他。

  但副主任醫師也不止他一個,為了平衡關系,胡伯龍就親自帶他們這組。這樣,別人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

  主治醫生李曉龍博士畢業,主要研究肝膽疾病,是胡伯龍重點培養的對象。

  住院醫生蔣薇薇是普外唯一的女醫生,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五五左右,帶一只大大的近視眼鏡,占了半張臉龐。今年才28歲,兩顆門牙格外大,加上屬兔,她的外號就叫大白兔。

  她也喜歡戴一頂有兩只兔耳朵的帽子。

  住院醫生唐少華今年30歲,學歷碩士,到了進主治的年齡。

  今后,他們就是一組的了。

  當然,還有幾個實習醫生。

  剛好,今天胡伯龍查自己這組的房,劉牧樵跟在后面,興致很高。

  一是新環境,二是新科室,許多新的病種都會要接觸到。

  “劉牧樵,這個患者是闌尾炎,穿孔了的,術后3天。你說說,闌尾炎的特征。”胡伯龍笑著問劉牧樵。

  他有意讓劉牧樵多學點知識,醫院培養的重點人物,我外科胡伯龍沒點貢獻怎么成?

  劉牧樵想了想,說:“轉移性腹痛,最后的痛點落在右下腹。右下腹有壓痛反跳痛。還有…”

  “嗯,大致上就是這些。你說說,它應該和那些疾病相鑒別呢?”胡伯龍又問。

  “要與膽囊炎、腸炎、輸尿管腎結石、婦科疾病等鑒別。”劉牧樵回答起來有些艱難。

  “嗯,大致不錯。需要鑒別的疾病,還有很多,回去后,復習一下,結合患者,印象就會比較深。”

  就這樣,一個一個查下去,每查一個患者,胡伯龍就會提一些問題。

  劉牧樵回答得比較生疏,但胡伯龍都是一句話,“回答得還不錯,大致上是這樣的,回去復習一下,下次就記住了。”

  “這個患者是結腸手術,傷口不愈合,主要是脂肪液化,劉牧樵,等會,你跟著蔣薇薇換藥,外科就是要多動手,動多了,就能夠熟能生巧。哦,對了,還有27床,也是傷口沒有處理好的,換藥,也歸劉牧樵你。蔣薇薇,你負責帶劉牧樵。”

  劉牧樵轉頭看了一眼蔣薇薇,她也剛好轉頭看他。

  蔣薇薇的頭微微昂起,癟了癟嘴,嘴角有一絲輕蔑的笑容。

  很快,16張床位就查完了。

  胡伯龍要去看另一組的幾個特殊患者,都是術后,他得檢查手術后的情況。

  醫囑很簡單,和內科系統有明顯差別,外科醫生很少把時間浪費在開醫囑上,除了消炎的藥,其他都是常規,從術后到出院,很少變化。

  “劉牧樵,你會換藥嗎?”蔣薇薇扶了扶大眼鏡,“實習生都應該會換的,不一定要我指導吧?”

  劉牧樵咧嘴一笑,說:“蔣老師,你就歇著吧,換藥,那是沒問題的。”

  蔣薇薇說:“那行,你去換藥,我來寫病歷,昨天的入院記錄還沒寫,發現了又會扣質控分。”

  她指著兩個實習生說:“你們兩位同學去幫忙。他雖然也是實習生,但是,他不同,他是劉牧樵,你們得把他當作老師。不過,劉牧樵第一次到外科實習,換藥,你們指導他換。”

  這兩個同學是劉牧樵的同學,不是一個班的而已,原先就認識。關于劉牧樵的傳奇,他們自然知道。

  這兩個實習生熟門熟路,準備換藥物件自然是他們的事,幾分鐘,他們就已經準備好了換藥車。

  劉牧樵想笑。

  清創縫合,自己早已經是大師級水平。

  傷口換藥,也屬于清創縫合之列。

  小意思。

  大師級水平,整個普外科,有沒有清創縫合大師很難說,一般的醫生,追求的不是清創縫合,這是基礎,往往,對基礎的東西更容易被人忽視。

  外科醫生,追求的是高大上的手術,大家都喜歡鉆研結腸癌根治術,更喜歡做胰腺、肝臟和胃的手術。

  誰會研究最普通的清創縫合術?

  劉牧樵來到病床,揭開紗布,認真看了看傷口,又聞了聞,點了點頭,說:“大爺,你這傷口有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

  “嗯,沒關系,我今天幫你徹底處理一下傷口。過幾天,應該就好了。”劉牧樵直起腰,準備清創。

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你行嗎?”

  患者高度懷疑。

  過去,是蔣薇薇幫他換,現在換一個小哥,你見識過這種傷口嗎?

  “你放心,我今天幫你清創,然后,縫起來,過些天拆線就行了。”

  “你真的有把握?”

  “你放心,沒把握,我幫你清創?”

  “痛不?”

  “不痛。你睡一覺,什么事都做好了。”

  “你是說打麻藥?全麻?”

  “不需要,睡吧,睡吧。”

  劉牧樵拿著馬醉木在患者鼻子前晃動幾下,他掙扎了幾下,沉沉地睡去了。

  兩個實習生驚駭地看著剛才的這一幕,又不敢問,你看我,我看你,這是真的嗎?

  劉牧樵根本沒理會人家,拿起持物鉗,夾了一塊酒精棉球,在患者的傷口上擦了起來。

  擦了幾個酒精棉球,又拿起剪刀,修剪了一下傷口,兩小塊壞死組織被剪掉了,又用酒精棉球擦了幾次。

  然后,拿起持針鉗,夾住彎針,開始縫皮。

  兩個實習生驚訝之余,感覺不對勁。

  蔣薇薇反復教導他們,這個傷口重點在引流!

  你這是縫合,傷口內的炎性分泌物怎么引流?

  傷口不會越爛越大嗎?

  “等等,劉牧樵同——老師,你不應該縫合。”

  劉牧樵手上沒停,嘴里說:“這個患者傷口的炎癥并不嚴重,我清創了,很干凈了,可以做一期縫合了。”

  “蔣老師不是這么講的。”

  “對,蔣老師水平不夠,今后,你們聽我劉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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