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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爭吵

  推薦:巫醫覺醒。

  火藥味確實很重。

  江教授并沒有反應。

  習慣了。

  第二個發言的是放射科的教授。

  他說:“這個病人在影像學上并沒有太大的特殊,不過,我擔心他的腦干纖維可能無法再聯通,所以,我覺得即使穿刺引流了囊腫,也不能恢復大腦的功能。”

  腦干是大腦指揮傳遞的關隘,這里斷了,大腦就不能指揮整個機體,人也就不存在清醒的問題。

  “再說,世界上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加上現在的醫療環境不好,我的結論是不做。”

  這時候,一只手高高地舉起。

  “這位是…”宋爹問旁邊的人。

  怎么突然冒出一個不懂規矩的人出來了?

  “他是我們清江大學醫學院的實習生。”

  “實習生怎么可以發言?不懂規矩!”

  江教授趕緊解釋:“這就是我跟您說的,穿刺的高手,劉牧樵同學。”

  “噢,就是他?怎么,這么年輕?你沒有搞錯吧?他比吳迪還厲害?”

  “沒錯,上午,他在神經內科已經穿刺成功了一個。”

  什么?

  嗡嗡嗡。

  真有人敢動腦干?

  “宋爹,就讓他發言吧。”

  “既然是這樣,那他發言很正當啊。說,劉…什么來著?”

  “劉牧樵。”

  “對,劉牧樵,大膽地說。”

  劉牧樵站起來,他覺得在這個場合,他站起來比較好,都是他的老師,學生回答問題應該站起來。

  “我剛才認真看了一下核磁共振片,很令人振奮,患者腦干的神經纖維并沒有大量壞死,即使在囊腫壓迫處,神經纖維也是連貫的,并且還比較清晰。所以,我覺得清除囊腫,解除壓力之后,神經纖維有可能迅速恢復傳導功能。這是我說的第一點。

  第二點,此類病例,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有過一例,男,37歲,車禍昏迷,后轉植物人4年零3個月,突然清醒。后來查原因,就是因為囊腫自行破裂。所以說,這種先例其實是有的。我暫時講到這里吧。”

  他連謙虛的詞語都忘記講了。

  有人不淡定了。

  剛才發言的放射科的教授。

  “你看到了腦干神經纖維是連續的?沒有損傷?這是會診,不是扯淡,你懂嗎?”

  劉牧樵說:“我知道,確實,很欣慰,他的腦干纖維還不錯。”

  “胡說八道!你能看得清?”

  “看得清啊!很清晰的。”

  教授怒了。

  “你說說,你是從矢狀面,還是冠狀面看出來的?”

  劉牧樵很平靜地說:“都能看得出來。不過,矢狀面看得更清楚,閱片能力比較低的人,最好是從矢狀面看,冠狀面難度就大了很多。”

  這個教授更加憤怒了。

  “矢狀面也不可能看清。”

  “那就沒辦法了,你水平還比較低。”

  這句話,劉牧樵并沒有大聲說,而是輕聲嘟噥了一句。

  可是,還是被周圍的兩個教授聽到了。

  他們的反應是覺得好笑,“噗!”笑了起來。

  笑什么,很明顯,是沖著放射科教授來的。

  “沒教養。”放射科教授罵了一句。

  劉牧樵就討厭別人說他沒教養。

  一個沒爹沒娘的人,這是人家的痛點。

  所以,他比較沖動,大聲說:“教授,你這水平還得提高啊!做人和做技術,你都有缺陷啊。”

  這話一出口,很多人捏了一把汗,特別是郝教授。

  他趕緊大聲說:“別爭論了,我發表一個意見,這個病人,我贊成試一試。”

  他這么一吼,會場馬上安靜了。

  這就是他需要的效果,擔心劉牧樵被圍毆。

  附屬醫院的每一個教授,對實習生來說,都有碾壓優勢。

  劉牧樵被解救了,郝教授干脆把要說的話說了。

  “劉牧樵同學在神經內科很有造詣,就連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史密斯也搶著要和他合作研究卒中康復。夏洛特大學綜合醫院的懷特安德森也要和他合作研究帕金森手術。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他成功突破了腦干穿刺難關。就在今上午,他在我們科室成功搶救了一個腦干大出血的病人…”

  剛才,還有很多人并不認識劉牧樵,對他的穿刺技術更不了解,現在這么一介紹,大家無不驚駭。

  還有這樣的少年?

  漸漸,有一股潮流,不少人說,既然有這么一個人,那就試試唄!

  江教授發言了。

  “我發個言吧。剛才,大家都發表了很好的意見,特別是某個教授給了我很好的啟發。我們作為科技工作者,就應該有良心,有責任,有義務幫助病人,哪怕是一絲的希望,我們也應該百分百努力,即使有風險,我們也應該迎刃而上,而不是畏縮不前。

  確實,目前的環境不是很好,傷醫事件時有發生。但是,大多數,絕大多數的患者及家屬是好的,我們怎么可以因噎廢食呢?客觀上講,哪個行業沒有風險?只要是和人打交道的,就有糾紛,就有風險。這不僅僅是我們國家,全世界都一樣。難道我們都改行嗎?

  話說到這里,我想起了剛才這位同志所說,植物人也是人,我想笑,植物人為什么加上植物兩字?這就說明這人更多的是有植物特性,而少有人的特性,我們作為科學工作者,難道沒有義務改變這種現狀嗎?有良心的科技工作者,難道不應該想辦法嗎?我說,有辦法想而不想,那才是沒有良心,只知道保護自己,是典型的懦夫。”

  湘雅畢業的江教授痛痛快快地回擊了周教授。

  他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按照順序,就剩下神經外科主任和前任主任了。

  現任主任不想介入江教授和周教授之間的矛盾,他眼睛望著宋爹。

  還是您上吧,這兩個冤家我非常頭痛,誰也不能得罪。

  宋爹德高望重,他得罪誰,誰也不敢生氣,你敢碰碰宋爹試試,他有能力讓你在神經外科待不下去。

  他發話了,“周教授,你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我不希望他們把人弄死了。”周教授大聲說。

  “我說你混蛋!”江教授大聲說。

  “咦,別吵了,到此為止。”宋爹不緊不慢地說,“你們兩個,看來必須克制了,再這樣下去,神經外科的發展就會毀在你們手里。”

  他喝了一口茶。

  “我們暫時撇開這個病人,先說說你們倆。作為醫學工作者,知道什么是天條嗎?那就是人命!在任何情況下,人命是第一條的,所以,不管社會環境多么險惡,醫生,永遠是醫生,在戰場上,敵人也不對醫生開火。醫生的工作是神圣的。。

  這點,你們都應該懂。湘雅、同濟都是有傳統的老牌醫學院,也是不相上下的兄弟醫學院。你們不要誰不服誰,你們應該團結合作,謙虛謹慎。你們都很了不起,沒錯,你們都是清江大學附屬醫院的頂梁柱。

  但是,你們發現沒有,劉牧樵,一個實習生就有如此大的成就,你們有什么理由驕傲?有什么理由爭吵?好了,我,今后不希望再次看到今天這種情況了。”

  推薦:巫醫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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