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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能啊

  約劉牧樵到天臺上的美女叫劉淼,去年畢業的護士。

  當然,初次見面,聊聊天,吹吹牛,互相留個微信,然后,然后就沒有了。

  因為,

  這個時候,劉牧樵要接電話,趙一霖打來的。

  “劉淼,我走了,到清江市就來我們醫院玩啊。”

  “劉牧樵,希望你經常下來會診啊。”噢,一想,不對,你還只是一個實習生啊,誰請你會診?希望你分到我們醫院來。

  要是分到江城來,我就要嫁給你!

  當然,劉淼不知道的是,今天劉牧樵做了他這生中的第一臺帕金森病手術。如果她知道剛才親眼見到的這臺手術,是當今世界上醫學前沿的手術時,她會怎么想呢?

  高攀不上啊!

  安泰醫院的池子都太小了,清江市人民醫院能夠裝得下他?

  看著劉牧樵的背影,劉淼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到省會清江市應聘去,江城縣,太小了。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趙一輝的心情不錯,本來,他是義務工的,可是,趙一霖給了他3000塊的辛苦費,所以,心情格外的好啦。

  當然,他的心情好,更主要的是,張處長的父親的老病被治好了,人家張處長,這個情肯定是會要記的,車隊就是張處長管轄的范圍,當隊長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班組長的希望還是有的。

  另外的錢,趙一霖還沒有分。按理,大部分該給劉牧樵,也會給他。但是,這是個問題啊。

  趙一霖一句話都不想說,他也沒有說,就連鄒醫生,也很謹慎,特別是有趙一輝在,他什么話也不說。

  很明顯,劉牧樵是違了規的,在沒有家屬同意的情況下擅自手術,嚴格地講,可以吊銷行醫執業證——當然,劉牧樵并沒有。

  除了家屬要簽字同意,還必須要趙一霖同意——他也不行,因為,他也沒有這項技術。

  不過,當事人劉牧樵可沒想這么多,不就是幫病人治好了一個頑疾嗎?搗毀了他大腦里的蒼白球了嗎?

  這是一項技術,治療帕金森病的有效方法,為什么我能治而不治療呢?再說,這手術,哎,太簡單了。

  現在,劉牧樵腦子里有10000例手術經驗,身懷絕技啊。

  有過徒手一萬例手術經驗的人,世界上有嗎?

  劉牧樵也沒有說話,他在腦子里翻看一萬例手術經驗,有些是搗毀蒼白球的,有的是安裝起搏器的。

  對,一定要說服趙一霖,安裝起搏器!

  安裝起搏器效果更好。

  沒人說話。

  趙一霖假裝睡著了。

  鄒醫生則看著窗外,欣賞風景。

  劉牧樵試著問系統。

  “我現在做帕金森病手術屬于什么級別?”

  “什么級別?這個問題還要問嗎?世界上哪個醫生不在CT引導下做過一萬臺帕金森手術?”

  “嗯,應該沒有吧?”

  “當然沒有!”

  “那••••••我應該什么水平呢?”

  “你理解能力有問題啊,小哥,既然你是獨一無二的,那你當然就是宗師級啊,何況,10000個病例,夠你做宗師了。”

  劉牧樵合不攏嘴了,呵呵,這么多技能,唯有這個是宗師級,今后,在這個領域可以橫沖直闖了。

  劉牧樵還想問問題,系統沒有理睬他。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趙一霖,趙一霖微微睜開的眼睛趕緊閉合了,還故意輕輕打起鼾。

  你裝!

  “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劉牧樵輕輕地哼。

  “呃,你這人,人家睡著了你唱歌?”趙一霖說道。

  “誰睡著了?你嗎?我看見你裝睡。”劉牧樵呵呵笑道。

  “你別得意!”

  “我得意了嗎?”

  “回去和你算賬。”

  “嗯,當然要算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兜里有不少的錢。”

  “沒你的份。”

  ••••••

  到了醫院,封鎖依然沒有結束,趙一霖把劉牧樵拉了一下,“我們到邁進咖啡廳去。”

  劉牧樵和鄒醫生跟在后面,選了一個包間,要了三杯綠茶,一碟子葵花籽,一盆水果拼盤。

  服務員出去了。

  趙一霖正色地說:“說個事,今天這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能講出去了,今后,劉牧樵,你絕對不能亂來了。你知道嗎,可以吊銷我的執業許可證!”

  劉牧樵說:“主任,如果我們引進這門技術,堂堂正正開展帕金森病的手術治療,你不覺得這是安泰醫院的一個偉大的創舉嗎?你不覺得••••••”

  “住嘴!你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開展徒手的,不在CT引導下做帕金森病手術,你覺得醫院會同意嗎?醫院不同意,誰擔擔子?誰負責?出了事,誰擔得起?劉牧樵,你知道嗎,全國有多少醫院開展了這項技術?個位數!個位數!”

  趙一霖很激動。

  “這里是47000元,都給你!我和鄒醫生一分都不要,只求你別亂來,好不好?”

  劉牧樵微笑著看著趙一霖。

  趙一霖繼續說:“可以了,我們一起開展血腫穿刺術,今年,我們一個科室就有接近8000萬的收入,僅僅一年,我們的醫生就可以開上雅閣,邁騰了;護士也能開上吉利、長城。”

  他越發激動。

  繼續說:“關鍵是,我們超越了省立醫院的神經內科!”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們要珍惜來之不易的成績,珍惜這份成果,我們付出了很多,多少次,我們通宵搶救病人,多少次,我們走路都打趔趄了,我不想這來之不易的局面毀于一旦。”

  他激動得又喝了一大口水,“當然,劉牧樵,我要感謝你!你今天做了一個帕金森手術,了卻了你的心愿,你過了一把癮,你狠狠地爽了一把,這個,玩一次就夠了!”

  “我求你啦,好不好?”

  最后,趙一霖以這句話結束。

  見趙一霖說完了,劉牧樵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緩緩地說:“我懂,我也理解你。你聽我說,你不讓我做,我可以不做,但是,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做。假如,你,圍棋高手,九段水平,要你不下棋你會同意嗎?我想,你是不會同意的,道理很簡單,就因為你的水平太高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嗎?”

  “你說你有很高的水平,做帕金森病手術?”

  “嗯,沒錯。”

  “可你才做了一次!”

  “如果我告訴你,我做過一萬次,成功率是98.2%,你還會懷疑我的能力嗎?”

  “問題是,你并沒有啊!老弟,你僅僅一次啊!”

  “可我確實有這么高的水平。”

  “有嗎?拿出來?證據!拿不出,我也知道拿不出來,正因為這樣,皮院長看不見,司馬林毅看不見,郝教授看不見,你說對不對?”

  “病人,病人家屬都看見了!”

  “那是個案!”

  過了好一會,劉牧樵苦笑了一下,“好吧,我答應你。”

  趙一霖也苦笑了一下,說:“我何嘗不愿意做這樣高大上的手術,而是不能啊老弟,等你以后做主任了,到那個時候,你再玩帕金森病手術療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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