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通對被人當槍使的洛水派沒有太大興趣,因為即使戰勝他們,恐怕也無法做到震懾背后那幾家真正的一流勢力。
但是,一旁的四大圣地之人卻是被吸引了注意。
他們到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探云霄宗的底,雖然已經從這些弟子身上看到了一些,但是不經歷真正的挑戰,誰也說不準云霄宗是不是外強中干。
如今有人上門挑戰,那真是再好不過。
“這位洛水地師是洛水派的創派祖師,辛辛苦苦經營數百年才有了如今的底蘊,自然不甘心讓云霄宗后來居上。”龍峰地師向幾位地師和圣子圣女傳音道。
周乾傳音道:“修行不是比誰的年紀大資歷老,陸通十年前就可戰金丹了,現在面對這些人,更不在話下。”
相較于四位圣地的金丹地師,周乾、白斬封等圣子圣女其實是不想陸通被這種人挑下馬的。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四人或多或少都曾敗于陸通手中,若是陸通敗給他人,不是證明他們也不如人嗎?
反之,若是陸通勝了,才能說明他們四人不是弱者。
面對洛水派的上門挑戰,陸通沒有驚擾正在悟道的弟子們,而是將聲音傳遞出去道:“洛水地師想要如何論道?”
洛水地師對船頭上的陸通虎視眈眈,感覺自己被藐視了,冷哼道:“自然是武斗,請陸宗主派弟子出戰吧。”
這位洛水地師雖然是被推出來探路的,但是并不愚蠢,讓他與陸通比拼傳道,自問不是對手。
讓他與陸通這個新晉的金丹境武斗,他同樣沒有信心。
但是,傳道師之間的武斗論道,卻不只是為師者之間的比拼,還有弟子間的武斗。
而且,按照慣例都是弟子先登場。
在洛水地師想來,自己座下有兩位金丹境的親傳弟子,再加上其他八位筑基境,足以穩勝陸通的弟子。
只要弟子得勝,他就算不再親自出手,這一場武斗也能算他勝出。
到時候,云霄宗還有什么顏面自封一流勢力?
對于這位陌生地師的一番算計,陸通并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對手,現在還沒有出現。
“好,如你所愿,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陸通的聲音傳出,頭頂演化靈法的靈劍依舊如初,沒有中斷。
洛水地師早有打算,他知道陸通座下有一個陣法師天才,若是群戰的話,自己恐怕占不了便宜。
所以,洛水地師很直接地道:“一對一,各出十個弟子,誰能站到最后,誰勝出。”
“很公平。”陸通應了一聲,看向下方的弟子。
他也沒有喚醒其他弟子,只是傳音入密,將晁東陽一人喚醒。
“師父!”晁東陽從悟道中醒來,恭敬上前拜道。
陸通嗯了一聲,道:“你去向洛水派的道友們請教吧。”
晁東陽這才注意到,云霄飛舟外來了十幾位真人。
他的視線在那洛水地師的兩個金丹境弟子身上停頓了一息,而后一步踏出,踩著云團來到了飛舟之外。
“請!”晁東陽獨自面對四位金丹境,八位筑基境真人,毫無懼色。
“就你一人嗎,云霄宗是否欺人太甚?”洛水地師見陸通只派出晁東陽一人,心中怒氣橫生。
陸通渾不在意地道:“勝過我這大弟子,自然還有其他人奉陪到底。”
四大圣地的金丹地師和圣子圣女也已經打起精神,看到這一幕,有人也忍不住有些驚疑不定,陸通此舉似乎是有些托大了。
只有曾與晁東陽有過一戰的白斬封覺得很正常,雖然不知道晁東陽現在的實力如何,但若是他出手的話,那洛水地師的十個弟子還真是不夠看。
所以,他覺得晁東陽有這個資格。
“師父,弟子請戰,定讓此子有來無回。”洛水地師身后,一位達到一劫金丹境的弟子上前,氣勢如虹。
“去吧,不過有四大圣地的人觀禮,注意分寸,莫要殺人。”洛水地師對自己的大弟子傳音道。
這位洛水地師的大弟子駕云上前,甚至不屑于自報名號,只是對數百丈外的晁東陽冷哼一聲,出手就是一記達到上品層次的靈法。
這靈法一出,便見半空中涌現出洶涌的波濤,像是從天而降,沖向晁東陽。
身為金丹境的大真人,打一個筑基境的小輩,他覺得自己必須一招致勝,否則就是自己的恥辱。
面對這驚濤駭浪般的靈法異象,晁東陽二話不說,手中浮現出水晶打造般的長弓。
彎弓搭箭,箭是靈力所生,體內靈力涌入其中,重重靈法自行融合。
晁東陽尚未修行任何一門上品靈法,但是他這一箭,卻是足足融合了四門達到大成之境的中品靈法。
其威力…
箭矢離弦而去,迎風便漲,剎那間化作一根橫跨百丈的光柱,一舉將那接天大浪洞穿,而后重重地轟擊在洛水地師的大弟子護體靈氣之上。
這位洛水地師的大弟子在晁東陽出箭的剎那,就感覺頭皮一麻,等到自己的靈法被洞穿之時,更是渾身僵硬。
他想要施展出更多的靈法去阻擋,或者躲避晁東陽的箭矢,但卻發現自己像是被鎖死在了原地,就連體內金丹都出現了剎那間的停滯,靈力無法順暢流轉。
自發護體的靈力,只是支撐了兩息不到,這位達到金丹境的洛水派長老,就被晁東陽的箭矢打破防御,直接被推移數百丈,回到了洛水地師的身邊。
只是一箭,不僅打退金丹境大真人,還可以將力道控制的妙到毫巔,不傷及對方的本源,這就是晁東陽的實力,收放自如。
“承讓,下一個。”晁東陽遙遙拱手,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以五劫筑基境一招打敗一劫金丹境的大真人,對晁東陽而言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當年師父還在四劫筑基境的時候,就曾挫敗號稱筑基無敵的若風地師,后來又在西荒之地劍斬三劫金丹境的魂師殿邪修。
所以,相較而言,晁東陽依舊覺得自己很普通,師父才是他追趕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