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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夫復何求?

  大魔法師安東尼達斯什么的毫無疑問只是個玩笑,畢竟唐寧沒有一個名叫吉安娜的弟子。

  用水靈倒是能模擬出來半透明的吉安娜,但模擬出來又能拿來干啥用啊?

  還是配弓箭的初音未來比較好用,至少能biubiu射人一臉。

  隨著唐寧的心意,兩個水靈不斷變幻成不同的模樣,先是一個個中外女明星,然后就是二次元的2b、zero、saber、妲己、洛天依、彌豆子、無機甲的d.va…

  為何不讓水靈變幻成男性角色?

  想什么呢,老夫都穿越了,除非老夫自己玩角色扮演,否則誰都別想讓老夫再看見咱曾經羨慕嫉妒過的那些狗男人們的臉!

  坐著輪椅的唐寧苦中作樂,“玩”的很開心。

  經過這一番猛如虎的實操,唐寧確認水靈不僅能變人,甚至還能變成虎豹豺狼等各種兇獸,當然前提條件是體型要差不多,否則就變不出來。

  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唐寧不懂也沒興趣去搞懂,他要的僅僅只是好用與實用。

  為什么?

  因為,發生于今天的那場刺殺唐伯彥的恐怖襲擊,著實在唐寧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心靈陰影啊!

  真的,在那么簡陋惡劣的醫療條件下,被拉開肚子取毒箭的視覺沖擊力有多大,真的是只有現場親眼目睹的人才能明白。

  權傾天下的堂堂魏王大丞相,若不是恰好碰到了能做開刀手術的華元化,以及那只神奇無比的食毒金蟾,這傻兒子今天絕對是九死一生的結局吧?

  我這個當爹的,手段還不夠健康值也不夠,根本救不了他的命!

  若唐伯彥真死了,魏王府還能落到什么好下場?老夫這個奸相之父又能落個什么下場?

  對,老夫大概率不會死,畢竟就算折了奸相長子,也還有武林霸主的二兒子、跟著武幼凌混的三兒子能勉強撐住老夫的腰,可凡事怕的可不就是小概率的那個萬一么?

  萬一今日刺殺唐伯彥的幕后黑手,覺得必須將唐家斬草除根,所以再來億次刺殺怎么辦?

  嘩啦啦——

  時限到了,兩只水靈在呼啦聲中先后重新化為水流,一路潤物細無聲的曲折蜿蜒重歸荷塘。

  虎踞輪椅的唐寧摩挲著龍頭杖劍的手柄,陷入了沉思。

  這略顯陰沉的氣場,讓圍在唐寧身邊看了一場免費奇幻秀的侍婢們誰都不敢說話。

  連唐寧都不知道,他這個生人勿近的模樣,居然讓他在侍婢們心中形象越發偉岸。

  老太爺真的是太厲害了!

  隨手就從水里召喚出了兩個千變萬化的水靈,他現在肯定實在思考修真方面的問題吧?

  對了,兩個水靈變幻出的那些女子,穿的衣服樣式好像都好好看呀,可惜我只記住了一種半樣式,也不知道她們幾個有沒有記住…

  嬌俏的侍婢們在暗暗想著。

  “什么時間了?”

  過了好一會兒,沉思的唐寧忽然開口問道。

  “老太爺,剛過戌時二刻。”

  因為唐寧時不時會詢問時間,所以現在他身邊有一名專門負責報時的侍婢,這侍婢在聽到問話后連忙答道。

  戌時么?

  時間還早啊。

  “紅鸞,你去讓樂團散場吧,磨刀不誤砍柴工,練了一天也該休息了。”

  汲取了教訓的唐寧,這次沒有特別去指著誰吩咐。

  被吩咐的紅鸞,連忙應聲而出。

  于是唐寧發現沒有指人吩咐果然是對的,他竟又認錯了這對姊妹。

  哎,這兩個丫頭,總是穿著一樣的衣服梳著一樣的頭發,言行舉止差別也不太大,光線明亮的時候還勉強能分辨臉部的不同,此刻這般天色已晚的情況真的很難辨認…等等,很難辨認?

  是了,我早該想到這個才對的!

  為什么不弄幾個魚目混珠、很難辨認的替身呢?

  不是給老夫自己,老夫暫且還用不上替身,但唐伯彥那傻兒子沒有替身怎么能行?

  “掌燈!誰再去取個信封來!然后所有人都退遠些!”

  唐寧一聲吩咐,言畢就掏出了他隨身攜帶的小本本與鉛筆,在紙上涂涂改改的寫了起來。

  片刻后,寫滿了文字的紙張就被裝入信奉,信奉又被火漆封死。

  “青鸞,把這個送去前院,親手交給魏王。”

  唐寧這次點了青鸞的名,他記得青鸞對魏王府的忠誠度很高。

  找替身的操作難度說高其實也不高,并且考慮到唐伯彥身體還未恢復,唐寧就沒選擇把唐伯彥叫到身邊來面授機宜,寫封信應該是個比較合適的操作。

  青鸞拿了信剛走,去搬取姜伯定家眷的典再興也終于回來了,他引著姜伯定的夫人來拜謝唐寧。

  大著肚子的姜夫人,長相并不算特別漂亮,但是幾句話一說就透出了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氣質,唐寧順口一問果然就得到了系出名門的答案——

  姜夫人的娘家,居然是屬于世家序列的范陽甄家。

  看著氣質不俗的姜夫人,唐寧不由就想起了某奸相那個出身河東崔家的王妃崔櫻仙。

  這同樣是出身于世家大族,怎么差別就那么大呢?

  在選定了姜伯定這個御用槍手之后,唐寧可是有讓馬大總管悄悄調查過姜伯定家庭情況的。

  調查到的情報顯示,平民出身的姜伯定入京以來日子一直過的頗為清苦,落魄時甚至房租都連續數月拖欠,直到入了魏王幕府之后才終于在上善坊租了套小房子。

  京城居大不易,在這方世界也是普遍真理,玉京的房租與消費水平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大截。

  但話又說回來,貴也有貴的道理,至少玉京能提供給姜伯定這種平民出身之人的機會,也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大截。

  若不是身在玉京,姜伯定也沒機會進魏王幕府,并最終抓住機會在唐寧他這兒嶄露頭角…

  在干不了力氣活的姜伯定入魏王幕府之前,是他的夫人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著他,最困苦之時這位姜夫人甚至連續兩年替人洗衣與織布養家糊口。

  所以,若不是剛才這位姜夫人自己親口承認,唐寧怎么都想不到這位娘子居然出身于世家豪門的。

  “家父是甄氏旁支,妾身在閨中時讀過些書,經史子集都稍有涉獵,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志怪傳說…后來,妾身有幸結識夫君,便認定此生非夫君不嫁,可惜家父嫌夫君出身太低,我便隨夫君私奔到了玉京,轉眼已是七年…”

  姜夫人撐著孕肚,用淡淡語氣訴說著她的生平。

  一旁,姜伯定的眼眶忽然就紅了,若不是夫人說到,他都已忘記愛妻義無反顧跟著他居然已七年之久。

  “婉君,我、我對不起你!”

  心潮澎湃之下,姜伯定竟一把抓起了愛妻的手,眼含淚光的脫口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呀!”姜夫人連忙捂住了姜伯定的嘴,臉上也泛起了小兒女般的淺紅嬌羞,她有些慌亂的嗔道:“夫君你莫瞎說啊!唐公看、看著呢…”

  是的沒錯,近在咫尺的唐寧,吃了一嘴猝不及防的狗糧。

  按道理,穿越前母胎單身三十年的唐寧應該羨慕嫉妒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郎情妾意的姜氏夫婦,他竟只覺得心里面有些暖暖的,他甚至不自禁露出了滿含欣賞與欣慰的笑容。

  呵,把這位姜夫人接來府中暫居,絕對是老夫今晚所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因為目睹唐伯彥手術而產生的心理陰影,甚至都因為目睹這對七年夫妻秀恩愛,而毫無道理的被沖淡漸弱了許多。

  “姜夫人,更深露重,你剛才又一路顛簸,小心動了胎氣…”唐寧默默看了幾秒鐘,然后就含笑開口說道,說著便扭頭吩咐道:“紅鸞,你帶姜夫人去收拾好的房間休息。那房里若缺什么就幫忙備齊,實在不知道缺些什么就去問問府里那些有產子經驗的老婦人,讓她們幫忙收拾準備。哦對了,姜夫人你忌些什么口?這個千萬別瞞著,我已經吩咐過廚房每天專門給你做孕產餐,你要是不愛吃廚娘們可是會很困擾的…”

  臉上紅暈未消的姜夫人,連忙說她葷素不忌,并再次欠身感謝了唐寧的特別照顧,無法起身攙扶的唐寧就讓侍婢們趕緊把姜夫人攙住,然后又讓姑娘們幫忙把姜夫人攙去休息。

  姜伯定連忙跟了過去,甚至忘記了給唐寧行禮致謝,幸好唐寧并不在意。

  青鸞收拾的房間,是內院西頭靠著最頂頭的一個套間房。

  那排廂房與唐寧的臥室隔著兩排土樓廂房,這三排廂房現在住滿了樂團的姑娘,所以環境不算特別清凈,但主院里如今也就這么個條件了。

  主院其實面積頗為不小,但院內超過一半面積都是園林綠植與荷塘,剩下的面積雖都是房屋,但能用來居住的也只有一半不到。

  主院里原本就有幾十號侍婢女仆,建了樂團后又暴增一百好幾十姑娘,另外還要加上典再興兄妹以及被圈禁讀書的小世子唐子脩,空房真的已經不多了。

  好在馬大總管前幾天就已經做了統籌安排,如今隔壁的西跨院正在進行施工改造,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推掉院墻并入主院了,到時候主院面積就會增加差不多一倍!

  讓人期待的是等改造完成之后,西跨院那邊會增加好幾棟新的功能性建筑,比如能夠容納兩個樂團在里面合奏的大樂殿、能讓老太爺講故事之聲音傳的更遠的講經臺、根據老太爺所畫圖紙改造的雙人間新宿舍等等…

  當然,改造需要時間,所以暫時就只能先委屈姜參軍夫婦了。

  一陣忙亂后,老太爺特別交代的安置任務終于完成了,青鸞領著鶯鶯燕燕們告辭而去,將空間留給了已經被送至床上養胎的姜夫人與姜參軍。

  關上房門,姜伯定不由松了一口氣,然后抹了一把額頭。

  先生的這些嬌俏侍婢,熱情起來真的是讓人太吃不消了啊,既不能過分疏遠冷落了她們的好意,又不能太過親熱逾越了規矩,這其中的尺度真是難以把握。

  “夫君累壞了吧?”

  閨名甄婉君的姜夫人,看著如釋重負的夫君莞爾一笑,她并不擔心自家夫君會有什么異樣心思,因為夫君絕不是那種人。

  “累到不至于…”姜伯定搖搖頭,看身邊的桌上擺著各色已洗好的水果,便問道:“夫人,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水果?”

  “給我剝個橘子吧,這應該是上等的江油蜜桔,好多年沒吃過了呢。”

  甄婉君倒也沒客氣,隨口應道。

  姜伯定手一顫,然后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挑了個最大的橘子,低著頭剝開。

  等剝好橘子,姜伯定已看不出一樣,他走到床邊將橘子一瓣瓣喂到了自家夫人的口中。

  “這蜜桔好甜。”甄婉君似乎很喜歡吃橘子,她露出了不假掩飾喜悅表情,她趁著姜伯定不防備,飛快取了一瓣橘子塞進了姜伯定的口中,然后露出了計謀得逞的淺笑:“沒騙你吧?”

  很甜。

  真的很甜。

  只是咀嚼著甜甜的蜜桔,姜伯定卻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他忽然就緊緊抱住了甄婉君:“婉君,這些年…苦了你了!”

  “夫君,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啊?”甄婉君被抱的幾乎無法動彈,只能用拳頭輕輕捶了一下姜伯定的胸口:“妾身不是已經說過好多次了嘛,只要能夠跟在夫君身邊,妾身每一天都是開心的,怎么可能會苦呢?妾身的夫君,可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是注定要百世流芳的人呢!”

  “嗯!對!婉君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姜伯定重重的嗯了一聲,他飛快的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然后小心翼翼松開了甄婉君并換了稱呼:“夫人,你行動不便,為夫先為你擦洗身子吧…”

  “去去去,這可不是夫君你應該干的事兒。”甄婉君換上了一臉嫌棄的表情,把姜伯定從她眼前推開:“你快去做正事,莫要辜負了唐公的厚待,妾身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

  姜伯定還想再爭取一下。

  “夫君,你要讓妾身與你講大道理么?”

  甄婉君換上了正色。

  “不用不用!我這就去做事!”

  熟知愛妻那外圓內方性格的姜伯定,頓時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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