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怡心情很不錯的走了,臨走前她放飛了炎霜鷹。
查小怡帶走了唐寧在明后兩天,會擇機與她微服私訪歸義坊的承諾,炎霜鷹則帶走了唐寧給便宜二兒子的回信。
不確定具體時間,是因為唐寧也需要時間獲取歸義坊的資料,同時他也想等明后兩天的隨機技能出來再相機而動。
只不過,在查小怡告辭離開后,習慣性召喚無所不知馬大總管問詢時,唐寧終于想起來馬大總管已經自告奮勇跑去了那個壽陽山,而且出門必帶的典再興也被他派去保護馬大總管了。
沒有典再興在身邊,就算有海碗大的龍氣在身,外面的世界那就是不安全的!
沒看見那個潛龍沐冠英,不就是因為身邊沒有得力近衛大將就到處浪,現在馬上連命都快要浪沒了嘛?
抱歉了,典再興回來復命之前,老夫哪兒都不去!
唐寧剛做出這個最終決定,他的不肖長子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內,一副急匆匆的模樣。
哎,這來了又來了——外事不決問親爹的憨貨又來了。
正打算找個地方葛優癱混一下午的唐老太爺,不得不留將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父親,我聽說老二送了封飛鷹傳書?老二在信里肯定沒說我的好話對不對?父親,你千萬別再信老二的鬼話了,那不孝子為了練武連女人都覺得是累贅,至今居然都還是個有辱門楣的童子身,父親你想想…連女人都不愛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真正的孝順你老人家?”
出乎唐寧的預料,匆匆跑來的奸相居然不是來找爸爸幫忙的,他居然忙著給自家二弟上眼藥。
這不對啊,唐伯彥你是不是臺詞本拿錯了?
你這個當大哥的,怎么可能這樣黑自己親兄弟?兄友弟恭的傳統美德呢?
還有,獨身主義和是不是孝子,其實沒有啥必然聯系來著…
唐寧悄悄又攤開了便宜二兒子寄來的飛雁傳書——“爹啊,老大他妥妥是個逆子啊,趁著孩兒閉關強行將您劫到京城絕對是大不孝之舉,您千萬別被這個數年都不回鄉探望您的大逆子迷惑了,只有孩兒我才是最孝順的…”
行吧,你倆果然是親兄弟,不打任何折扣的那種。
攤上你們這樣兩個活寶,我這當爹的真是、真是…無f*ck說。
“父親,你是不是生氣了?”
某奸相察言觀色。
“并沒有。”唐老太爺沒好氣的答道:“老大,老二已經在來玉京的路上了,有什么話等他到了之后你再當面和他說吧。順便說句,你爹我其實很開明的,只要你們哥仨過的好,有沒有為老唐家開枝散葉,那便都不是事兒。哦還有,老大你不是已經代替老二老三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么?一脈單傳,集你們哥仨的萬般寵愛于一身,其實也挺好的嘛——”
“一脈單傳?”唐伯彥一聽居然頓時就急了:“父親,這怎么能行!天命無常,子脩那逆子才剛六歲,若萬一他在成年之前不幸夭折,我唐氏一門豈不是就要絕嗣了?所以父親,孩兒我已經老邁不堪就算了,老二和老三都必須娶妻生子的,而且要生的越多越好!別擔心養不活,王府那些產業多的不敢說,每年四五十萬貫總能掙的回來,養十個八個侄兒綽綽有余!”
唐子脩,就是已被唐老太爺收拾的服服帖帖,每天“自覺自愿的”勤奮干活兒、讀書以及聽故事那個媽坑小肥仔的名字。
“你沖我喊什么?為老唐家開枝散葉生孩子又不是你爹我的責任!”
唐寧則是一瞪眼睛。
沒成想,這話居然提醒了某奸相,這廝竟腆著臉對唐老太爺提議道:“父親,您看您現在老當益壯,這閑著也是閑著,您院中的侍婢都是孩兒精挑喜歡的,要不父親您加把勁兒好好干,讓我們哥仨再多幾個弟弟或者妹妹,也不是為一樁美…”
“住嘴!”
唐老太爺大怒,順手就把一直抱著的茂陵靈狐,瞄準唐伯彥的腦門子扔了過去。
這兔崽子真是不當人子,說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猝不及防化身暗器的茂陵靈狐嚇的發出了“唧——”的一聲尖叫,張牙舞爪在唐伯彥腦門子上三道抓痕后,未及落地憑空消失無蹤…
哦哦老夫明白了,難怪之前那兩次,這只茂陵小靈狐都是無聲無息就消失無蹤了。
“父親,剛才那是…?”
唐伯彥當然也注意到了憑空消失的小靈狐。
“一只跟我混兩天日子的靈獸,不用太在意。”
唐寧隨口糊弄道,這只茂陵靈狐的跟腳還真是不太好拿出來細說。
唐伯彥則是肅然起敬——看,不愧是孤的父親!可遇不可求的靈獸,在父親眼中仿佛就是不值一提的辣雞!
“還有沒有其他事?沒有的話,你爹我可不奉陪了。”
懶得繼續聽虎狼之詞的唐寧打了個哈欠,春困秋乏夏打盹嘛…秋乏的時間已到。
別說,匆匆而來的某奸相,除了來黑一母同胞的二弟以外,還真就沒其他事兒了。
于是乎,可憐的奸相就被轟出了自家王府的內院,一溜煙又返回了處理國家政事的王府外院。
“主上,壽陽山那邊剛傳回來最新消息。”丞相長史薛楚材已等候多時:“那個蘭若寺又出現了。”
“不是在入夜之后才會出現的嗎?”
唐伯彥眉頭頓時一皺。
壽陽山距離玉京不過十余里,那見鬼的蘭若寺先前只在入夜之后出現,勉強還能遮蔽住不被太多人察覺,現在居然大白天都出現了,恐怕已瞞不過那些鼻子比狗還靈的世家。
“主上,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蘭若寺內有大機緣。”
薛楚材又道。
若非如此,老太爺豈會派出他身邊那個據說武功極為高強的貼身護衛典再興?并且故意借內院大總管馬四喜之口給道箓司傳遞消息?
“主上,老太爺有沒有透露那蘭若寺到底是不是洞天福地?”
薛楚材又問道。
“時機未至,孤未曾多問…父親行事羚羊掛角,既然給了道箓司先入蘭若寺的機會,那必有一番道理。”唐伯彥搖搖頭:“再調一曲北軍步兵甲士去壽陽山協防,讓他們死守住各處隘口——兩天!孤只給道箓司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