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在火車上的時候,羅爾就腦補過女兒的同學詢問自己實力位階的場景,最好是表現出各種譏諷嘲笑啥的。
然后當他報出位階時,對面全體倒吸一口涼氣,驚呼恐怖如斯啥的。
自己則冷哼一聲,邪邪一笑,嘴角扯出一個耐克的形狀。
當然,他現在的心態還是淡泊名利的,肯定不會刻意去營造這種局面,沒人問,他肯定不會提,只是如果有這樣的機會送到面前,也不會矯情的故作謙虛,自然要大大方方的裝個逼。
畢竟作為一個穿越者,要是連逼都沒裝過,人生肯定是不完整,有遺憾的。
反正就是不強行不刻意,有機會不錯過,沒機會也不懊惱,講究一個順其自然。
眼下,奧利安娜這個捧哏已經到位,鋪好臺階,他當然就順勢干咳了兩聲,理了理衣領,以那種沉穩的腔調說道:
“實不相瞞,我現在的位階,應該是五階…”
說罷,他也不忘謙虛了一句:
“唉,40歲才達到這個境界,讓你見笑了。”
話雖然說得謙虛,但心里還是有點小得意的。
在他的認知中,五階已經是個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更是沒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所能達到的上限。
放在當年的劍士團,教官也就五階而已,放在軍隊中,五階也夠當個中隊長了,像約克鎮那種地方,五階就是小鎮的最強霸主了。
而且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沒能摸到普通人的上限,后面應該還有上升空間和進步可能,要是沒有醫生送的那本小冊子讓他能施展神術,甚至都不敢夸這個海口,吹這個牛。
奧利安娜的反應也果然如他之前預料的一樣,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尷尬的笑了笑,才開口說道:
“是…是嗎?羅爾先生還真是厲害呢!”
雖然臺詞不是‘恐怖如斯’,但意思還是差不多的,羅爾覺得自己也算是完成了穿越者的裝逼成就了。
可惜奧利安娜心里的想法,與羅爾的猜測有著不小的出入。
她確實很驚訝,只不過驚訝的是這個男人的離譜程度。
離譜,真的離譜!
明明看起來忠厚老實還很可靠的男人,嘴上跑起火車來怎么就那么離譜?
男人果然都是滿嘴跑火車的大豬蹄子!
五階?
開什么玩笑,你說十五階我都信了好吧?
你要是五階,那我應該幾階?三階嗎?
與我這樣的美少女聊天就不能坦誠一點嗎?
(╯°Д°)╯︵┻━┻
奧利安娜心里有點不爽,原本想要懟一句的,但仔細想想,又一時語塞,找不到理由。
這個世界的位階體系,并不是說靈力有多少,感知有多大就有多少階的,而是給每個位階給出了一定的標準,要符合這一標準,才算是對應位階。
比如說九階圣者的標準就是:靈力分身,對身體的高度控制,能隨意施展威壓等等。
像八階傳說的標準就是:初步掌握威壓,能使用高階技能,能駕馭高級圣物等等。
而作為超凡者入門的三階中堅,是以初步覺醒感知為標志。
至于五階的標準,則是靈活掌握感知,能熟練運用可以實戰的超凡技能。
按照這個標準來看,羅爾自稱五階非但沒謙虛,甚至還算是吹牛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感知…
于是奧利安娜就發現,自己還真沒辦法反駁羅爾的離譜說辭,畢竟制定出超凡位階的人,也不會想到會冒出來一個這樣的奇葩。
羅爾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還順著‘位階’這個話題,問道:
“奧利安娜老師也是練過的吧?你是幾階?”
奧利安娜猶豫了一番,答道:
“慚愧…我只有…三階,才剛剛入門而已。”
她沒好意思說出自己真實的位階。
就像考了99分的學霸說自己成績垃圾一樣,50分的學渣難道還敢說自己成績好?
結果羅爾還真信了她的說辭,一臉認真的說道:
“沒事,你只是一名教語文和數學的體育老師而已,位階這種事不重要。”
“我對劍術方面也有些心得和自信,以后若是有空,咱們可以多探討探討。”
我和你還能探討個什么呀!
奧利安娜心里像是有些賭氣的吶喊了一句,但馬上又冷靜了下來,意識到這其實是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一位深不可測的劍士…哦不,應該說劍圣,愿意與自己探討劍術,那絕對是莫大的榮幸和機遇了。
但自己的第一反應為什么會是生氣?
好奇怪,自己在他面前,為什么總像個小女孩一樣?難道昨晚的后遺癥還沒結束?
奧利安娜心頭又多了個新的疑惑。
不過表面上還是甜甜的笑著,乖巧的點了點頭,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希望能喝羅爾先生多多討論劍術。”
“好說好說…啊對了,你們還要在紐林這邊滯留多久啊?”
羅爾順嘴問了一句,心里琢磨著怎么安排時間比較好。
“原本的社會實踐課程已經結束了,之前在這里滯留,也主要是進行一些必要的社交活動,但眼下遇見了這種事,應該過兩天就會返回帝都了吧。”
奧利安娜動用著圣者的能力,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慌,根本看不出絲毫破綻。
說著,她還拿過一瓶牛奶,老老實實捧在手里,慢慢的吸著。
“這樣啊?那真是太遺憾了。”
羅爾低聲感慨道。
他并不反對女兒參與社交,能多結識些朋友,多積累點人脈,對以后的發展也有好處。
而且她們不走的話,自己還能和女兒多呆兩天,之后女兒回帝都了,就沒有很好的理由的跟去了。
畢竟,要學會放手。
想到這里,他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唉,不是說那個什么星辰劍姬負責處理紐林的殘留魔物嗎?怎么會讓魔物溜進城里?出這么大的疏漏…”
“這家伙,果然是個徒有虛名,虛有其表的貨色吧?”
“噗!”
奧利安娜一口牛奶噴了出來。
“怎么了?”
“咳咳…牛奶有點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