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潘陽身在坑底,幾乎以為是做了一場夢,但這場夢實在太真實了…
真實的就像是潘陽自己的回憶,真真切切,感同身受,現在腦瓜子還疼呢!
那么問題來了,金色血潭去哪兒了?
潘陽正一臉懵逼呢,忽地感覺自己的血液沸騰起來,甚至隱隱約約的還聽到了波浪滔天的聲音,“轟隆隆”的響,就好像他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一條條大江大河,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變得很強大!
很強大很強大!
而且還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強大!
然而就在這時忽地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不能再強大下去了——天地不容!
“轟隆隆…”
霎時間,天上烏云密布,雷鳴陣陣,仿佛馬上就要迎來一場暴風驟雨!
雷劫?
不會吧?潘陽臉色大變,他剛剛才經歷過一次雷劫,對雷劫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毫不猶豫的壓下了自己身上那很強大很強大的變化,說起來其實也不難,就是憋住!咬牙憋住!硬生生的把變化欲望給憋回去!
咬了一會兒牙,那股子變化欲望終于憋回去了,神奇的是烏云也散了,雷鳴也熄了,暴風驟雨也跟著憋回去了,這讓潘陽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金色血潭融入了我的體內?
潘陽眨眨眼睛,忽然就悟了,陽界的天道法則不允許有這么強大的存在!
允許什么樣的呢?以前本能大師、秋月真人這種水平就是極限了,現在,似乎隨著樂山大佛、死亡谷毀滅了之后,朱志高這樣的水平才是極限!
朱志高現在是第三層靈通境,這是陽界的天道法則允許存在的,但潘陽的肉身變得強大卻引來了雷劫,這說明他的肉身強大程度遠超靈通境!
太強大了,強大到為天地所不容!
潘陽不知道自己的肉身融合了金色血潭之后到底會有多強大,但想想那頂天立地的人身蛇尾巨人就知道了,絕對是逆天的存在!那么問題來了,頂天立地的人身蛇尾巨人,跟抓住火焰槍鋒的大手又有什么聯系?
會不會,那只大手就是人身蛇尾巨人的大手?
可是夢里那人身蛇尾巨人應該是死了吧,為什么剛才還能抓住火焰槍鋒?七八中文m.7#8zw
人身蛇尾巨人原本是在哪兒來著,他這么強大天道法則怎么容許存在呢?
對了!
潘陽想明白了,既然大手崩成了金色血水,而自己身下也出現了金色血潭…
那自己的身下應該就是那人身蛇尾巨人的尸體尸體原本是深藏于地下的!
至于為什么尸體忽然崩了或許,就是因為他這么強大的存在天地不容吧!
之前為什么能容呢?
潘陽眨眨眼睛:之前尸體是死的!而現在尸體活了,天地就不容了!
就好比潘陽聯想到了樂山大佛和龍尸,龍尸死著大佛就不聞不問。
龍尸一詐尸大佛就活了!
然后大佛和龍尸同歸于盡,但是話說回來,大佛是不是也代表了天道法則?
另外,巨人尸體為什么會詐尸?
應該是因為自己的一百多道劍光護體符和火焰槍鋒的碰撞驚醒了他吧?
也或許火焰槍鋒刺下來讓巨人尸體誤以為是來殺他的…
那么問題又來了人身蛇尾巨人的尸體為什么會埋在這昆侖山的大地之下?
潘陽正坐在坑里百思不得其解,忽聽上方傳來了袁寶兒的呼喚:“陽——陽——”
潘陽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寶——兒——”
話音未落就聽到上方傳來了衣袂飄飛之聲,片刻之后他就見到了袁寶兒。
“陽陽!”袁寶兒一落地就一把抱住了潘陽,美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你怎么在這兒呀!嚇死我了!”
“啊,我…”潘陽剛想說話就見朱志高也下來了,朱志高之后是本能大師、張真人和空虛子各門各派的大佬居然全都下到了大坑底下。
“師父!”朱志高焦急的跪在潘陽面前,一邊觀察一邊詢問:“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能有什么事兒?”潘陽笑瞇瞇的說:“我就是跳下來看看!
“剛才這邊挺亮的…”
“是啊,剛才此地出現了罕見的日月交輝!”本能大師皺著長長的壽眉:
“空虛子我們新來的這里常常這樣嗎?”
“當然不是我活了這么大歲數也是頭一次見!”空虛子搖了搖頭:“但是您們得知道這里是昆侖山,在這里發生什么稀奇的事兒都不稀奇!
“其實就是這個大坑,我也是頭一次見,在我印象里這里原本沒有坑的…”
潘陽眨眨眼睛:“空虛子,昆侖山上有沒有過一個上半截兒是人下半截兒是蛇的怪物傳說?他一頭撞斷了一座高山,那高山一直通到了天上去…”
說到這里潘陽自己先想了起來:這,這不就是共工怒觸不周山的傳說嗎?
剛才真是懵了,這么有名的神話傳說都沒想起來,所以說人身蛇尾巨人——
就是水神共工?
這具巨人尸體就是水神共工的尸體,金色血水就是水神共工的尸體所化?
如此說來,自己身體里已經有了水神共工的血脈?
“有哇!”空虛子不假思索的道:“您說的不就是共工怒觸不周山的傳說嗎?
“不周山,其實就是昆侖山的前身…”
“你說什么?”潘陽吃了一驚,原來不周山和昆侖山還有這樣的聯系呢?
“不對,其實準確的說昆侖山是不周山的一部分!”空虛子改口道:“相傳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仙界的路徑,只可惜不周山千年冰封萬年雪飄,不是凡夫俗子能登上去的!以前有凡人為了見一見神仙而上山,但從來也沒見有回來的!后來天條放寬允許登山,人人皆煉其身,鍛其骨,以使得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攀登不周山,這就是最早的修士!
“共工怒觸不周山之后,不周山斷成了三截兒,上面通天的那一截兒成了浮游島,后來就成了仙界的一部分了!中間斷掉的一截兒被元始天尊拿去,祭煉成了番天印,贈予了他的徒弟廣成子!最后地上剩下那一截兒,就是昆侖山了!雖然不周山已經斷成了三截兒,但仍然是很神奇的,所以元始天尊的道場就在昆侖山的‘玉清境’!當然了,這都是傳說,我也沒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些是真的,您就當聽個樂子吧!”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已經見過共工了,而且我身體里還有共工的血脈…
潘陽以前知道共工怒觸不周山的傳說,也看過《封神演義》和洪荒小說,但他對洪荒小說其實并不十分感興趣,他喜歡看的是都市種馬文,所以空虛子說的很多他都不知道,但這些傳說還是讓他聽得無限神往。
共工那可是能一頭撞倒不周山的頂級大佬啊,如果他能夠得到共工的實力…
不不不,不用全部那么多,哪怕十分之一都碉堡了!
可惜,老天爺不允許!
除非…
我身在仙界!
然而不周山都斷成三截兒了,我怎么上去?
潘陽不禁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愛咋地咋地吧…
空虛子試探著問道:“潘老祖,您忽然問這個,莫不是您剛才看到了什么?”
“唰唰唰——”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潘陽身上,因為這里就是日月交輝的所在!
潘陽人就在這兒,又沒頭沒腦的問起共工怒觸不周山,肯定是事出有因…
“是啊,剛才不是特別亮嘛…”潘陽一本正經的扯起了犢子:“我離這里特別近,恍恍惚惚的就看到了剛才我問你的場景,一個上半截兒是人下半截兒是蛇的怪物,一頭撞斷了一座高山,然后就特別亮特別亮…
“亮光消失了之后,我就連忙趕過來看看,結果就發現這里有一個大坑!
“我剛剛跳進坑里,你們就來了!”
“原來如此…”潘陽的解釋讓空虛子、本能大師他們都表示接受,空虛子擼著胡子道:“我明白了,這是昔日共工怒觸不周山的一幕重演了!
“就好像海市蜃樓那樣的…可是也不對呀,為什么這里會出來一個大坑?”
潘陽眨眨眼睛:“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咱們在這大坑里找找有什么線索?”
“這…”空虛子當然是不想現在找的,現在可是哪個門派的人都有,到時候別的門派找到了算誰的?反正這是他的地盤,他完全可以以后組織人手慢慢找,也不怕屬于他的寶貝飛了,然而能做主的人可不是他!
袁寶兒馬上應和:“好呀好呀!”
本能大師雙手合十:“善哉善哉!”
張真人點了點頭:“我看行!”
空虛子:“…”
于是在場眾人就開始在大坑里搜尋,其實就是潘陽、袁寶兒、朱志高、本能大師、張真人和空虛子他們六個大佬而已,修為不夠的都沒追來。
他們找啊找,找啊找,什么都沒找到…
潘陽早就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從來也沒聽說共工用過什么武器和法寶…
共工最強的武器,大概就是他的…腦袋?
畢竟能一頭撞斷不周山,可能孫悟空的金骨碌棒都沒有共工的腦袋能打…
什么都沒找到讓空虛子很失望,卻也讓他對其他人生出了懷疑,會不會有人找到了,但卻故意說沒找到呢?畢竟說找到了肯定會被別人覬覦的…
如果是一般的文玩古董,不要說是本能大師和張真人,空虛子都輸得起。
可那是共工大神的遺物啊!
說不定得到就能成神了!就算本能大師這樣濃眉大眼兒的也會財迷心竅吧?
回去的時候空虛子的心情很復雜,當然,他不是一個人,其他人也很復雜…
除了潘陽和袁寶兒,袁寶兒是只要找到潘陽就好了,潘陽是已經得到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袁寶兒直接脫衣上床了,潘陽卻借故鉆進了洗手間。
共工是傳說中的水神。
雖然他現在只開發了一點兒共工的實力,但是他應該也已經能控制水了吧?
這要是不試試,誰能睡得著啊!
潘陽關好了門,就瞄上了抽水馬桶,馬桶里不就是有現成的一汪清水嗎?
俯視著抽水馬桶,潘陽伸出一根手指,試探著對那一汪清水畫了一個圈兒。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馬桶里的一汪清水真的跟著旋轉了一圈兒!
潘陽把手指又轉了幾圈,那一汪清水就旋轉出了漩渦,居然還挺澎湃的!
這要是在大海里…
牛逼啊!潘陽瞇著眼睛盯那一汪清水,腦海中幻想著讓水變成沸騰的樣子。
漩渦頓時就停了下來,毫不遲滯的沸騰了起來,還“咕嘟咕嘟”冒泡泡呢!
再試試高科技的,潘陽眉頭一皺,那一汪清水就幻化出了立體的畫面,只見馬桶里噴出了三尺高的“滔天巨浪”,“滔天巨浪”上站著兩個小巧玲瓏的身影,這兩個小巧玲瓏的身影依稀就是白素貞和小青的樣子!
演了一出《水漫金山》之后,潘陽又試著讓一汪清水幻化成了《讓子彈飛》!
今年的新片兒,其中最經典的一幕,一群假麻匪闖到人家里說還沒好透…
惟妙惟肖,活靈活現!
潘陽喜不自勝,除了沒有顏色、沒有聲音以外,這一汪清水幻化成的場景簡直就和電影里一模一樣,雖然非常迷你,但每個人得樣子都清晰可見,甚至還可以根據潘陽的喜好把這一幕慢放許多倍方便看得更清楚!
這代表潘陽對水的控制已經達到了非常牛逼的程度,如臂使指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忽然被猛地推開了,袁寶兒暈暈乎乎的闖了進來。
潘陽嚇了一跳,趕緊把馬桶里的一汪清水無聲無息的恢復了原樣,然而袁寶兒就好像沒看到他一樣,又或者看到了但是沒把他當人一樣,跌跌撞撞的走到馬桶前直接就把褲子褪下去,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小腦袋還一晃一晃的,潘陽頓時面紅耳赤了,這丫頭怎么忽然變得這么豪放?
不是,她就不怕老子獸性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