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上瀘市。
武稚坐在床上,看著周圍和自己仿佛格格不入的各種器具。
朕又和吳瓊換身體了…
她還記得昨夜正和大臣們商討蝗災的事項,戶部尚書蕭復,就匯報財政狀況吃緊,邊關將士們需要補充過冬的衣物,長城也需要修繕,據點哨所要塞,這些通通都需要錢。
長城一線,西起嘉峪關,東至居庸關,這兩萬里的漫長防御線上,防守著突厥和匈奴,就沒有哪一個關隘敢說是完全安全的。
是先邊防,還是先籌備賑災,問題還沒有討論出來,武稚便只覺得天旋地轉,隨后就仿佛睡了一覺,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吳瓊的房間里了。
武稚也不清楚互換身體會用什么樣的方式來進行,但現在來看,這種換身體的方式是在每天晚上進行交換,也不論是否在睡覺,通宵不睡來試圖打斷身體交換的想法,可以說是徹底宣告失敗了。
朕當時是什么時辰?是丑時,還是寅時…
武稚也記得不清楚了,畢竟當時情況緊迫,她哪里還有時間看時辰呢?
不過大周的事情,也只能夠等到明天身體換回來之后,再行定奪了,但預防蝗災肯定是要做的,就是投入多少,是否預留賑災的錢,邊關長城修不修,修到什么程度諸如此類的問題。
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定下來的,而定下來之后,又將有怎樣的影響,也都是可以遇見。
武稚腦海里思考著這些不是很讓人開心的事情,又從枕頭下來,拿出了吳瓊寫的信件,內容依然是指導上班,還有一些手機使用方法,旁邊還放了一個說明書。
但武稚看完之后,還是云里霧里,許許多多的東西,壓根就看不懂,不過她現在倒是會接電話了。
“原來這東西叫電話,莫非被雷劈過?”
武稚將黑色的電話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電這個字,在武稚看來,等同于雷。
“燁燁震電,不寧不令。”便指的是雷了。
而后面所寫的,武稚就沒有太在意了。
什么“和其他女性要保持距離”,這種事情難道還需要別人來提醒?我又不是登徒子。
不過后面還有一句“如果有人找你打架,除非萬不得已為求自保,不然都不要接受。”
莫非吳瓊遇到麻煩了?
武稚默默將這一條給記下了,而看到“我拿手廚藝,炸雞腿”幾個字的時候,武稚稍微猶豫了一下,但也還是決定嘗一嘗好了。
她很快去洗手間洗漱干凈,隨后輕車熟路的拉開了椅子,坐了上去,這東西一開始坐著有點不習慣,甚至覺得是胡人的東西,不太樂意,但武稚坐多了,覺得其實也還可以的。
而面前的保溫桶里,就放了一些炸好的雞腿,看著這些雞腿的面相似乎還是不錯的,金黃金黃的,氣味聞起來也沒有多大問題,一股子油炸后的油香味。
就算是再難吃的東西,油炸過后,都會很香很好吃,武稚覺得這雞腿,多半是沒有什么問題。
她很快拿起了一根,然后吃了一口,在咀嚼數次之后,又吃了第二口,隨后打算吃第三口的時候,還是停住了,面無表情的將雞腿給放了下來。
“朕與你無冤無仇啊…”
武稚望著雞腿,黯然嘆氣,回憶著自己應該是沒有做什么讓吳瓊難堪的事情,但也確實是想不通,油炸的東西,肉質也有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雞腿,它緣何就能難吃到難以下咽呢?為什么大早上的要吃雞腿呢?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飯團來了。
武稚走到了門口,但外面站著的并非是歐陽雪,而是一個陌生的,穿著全身黑色的衣服,臉上還戴著兩個黑色的方塊鏡片,將眼睛給遮住了。
武稚奇怪的看著面前的這個打扮特殊的陌生人,就聽對方率先說道:
“吳瓊先生您好,我是曹建先生的私人助手,之前您應該已經和曹建先生見過面了。”
但這個男人說完話后,他面前的“吳瓊”先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只是猶豫了一下之后,隨后說道:
“曹兄…曹兄他病故了嗎?”
這個陌生的男人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后皺著眉頭,略帶不滿的語氣說道:
“請吳瓊先生您注意措辭,我是私人助手,不是死人助手,我知道吳瓊先生是搞文字工作的,但我們兩方應該是第一次正式認識,還請您保持應有的尊重,不要開這種低級玩笑。”
“呵,原來是第一次認識,那你有何貴干?”
武稚輕松了不少,原本還以為是熟人上門呢。
“吳瓊先生你應該知道,曹建先生是御心古劍流的弟子,你似乎也是修行劍道的,曹建先生希望能夠和你進行一場公平公正公開的對決,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話,無論輸贏,這是一張支票,給你的,你放心,因為曹建先生開的是支票,所以后續不會追回的,而且點到為止,專業護具,專業裁判,絕對不會有人受傷。”
對方說完之后,很快就拿出了一張長條形狀的紙條,隨后遞給了武稚。
武稚拿過了那張紙,看了一眼,上面用古怪的字符寫著:300000,后面還有漢字寫著:叄拾萬。
下面有蓋章之類的東西,武稚就沒有看得太明白了。但給我一張莫名其妙的紙,就讓我跟這個曹建對決?
吳瓊的信件里已經說了,除非自保,不然不要和人動手,對方只是那張字條來,自然是算不上需要自保的情況。
“吳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后,歐陽雪快步走了過來,她已經聽到了之前兩人的些許對話了。
而在看到了“吳瓊”手上的支票之后,歐陽雪看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這是真支票,但你認識這個叫曹建的人嗎?他怎么突然找你比試劍道?”
歐陽雪有些詫異,她雖然知道“吳瓊”劍法高超,而且和九賀純對決的視頻,還在網上有點小火,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有人過來,花三十萬只為了讓吳瓊出手。
現在有錢人這么任性嗎?
“吳瓊”搖了搖頭,隨后毫不留戀的,毫不猶豫的,將字條給遞了回去:
“我沒有和人動手的打算,你請回吧。”
陌生男人顯得非常的詫異,他驚訝的看著支票,說道:
“這是三十萬,你確定嗎?你的工資,工作六七年也存不到三十萬吧?”
武稚還沒有說話,倒是歐陽雪皺著眉頭說道:
“瞧不起人嗎?有錢了不起嗎?你這說的什么話?吳瓊都明言拒絕了,再不走我控告你尋釁滋事。”
那個陌生男人被歐陽雪懟了一句,隨后將支票收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武稚倒是心里欣慰的笑了笑:朕又幫吳瓊那個男人擋下了一個麻煩,他知道的話,應該會很感激自己吧。
武稚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歐陽雪見到那陌生男人離開之后,回頭看向“吳瓊”,詫異的問道:
“我雖然也建議你別隨便接受莫名的劍術決斗邀請,但我真的沒想到這支票你眼皮都不眨就拒絕了,這可是很多錢啊。”
武稚一愣,疑問道:
“錢很多嗎?”
她是真的疑問,但在歐陽雪聽起來,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她張了張嘴,疑惑的看向了“吳瓊”:
“你難道…很有錢吧?”
歐陽雪這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