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與兩位領隊做完交易,接下來便是對于目前戰事的商議。
此時擺在眾人面前的選擇有兩個,一是固守“船工工會”據點,繼續聚攏更多的玩家和瑪麗恩堡居民,二是主動出擊,向其他街區發起清繳行動。
其實從陸泓團隊以及兩家俱樂部成員的角度來說,向其他街區發起清繳行動才是這些高手們的需求。
畢竟玩家高手們有著擊殺混沌巫師的能力,混沌巫師不會對他們造成生命威脅,自然是殺傷更多敵人才能獲得更多價值。
不過實際情況并不允許陸泓等人為所欲為,胡亂行動。
如果玩家共治會的成員傾巢而出,“船工工會”的據點再次遭受襲擊,會讓普通玩家尤其是瑪麗恩堡居民們遭受毀滅性打擊。
到時候別說收納普通玩家入會了,就連陸泓這個“船工工會”的會長能不能坐穩都是兩碼事。
所以此時的主要任務,便是將現有人馬分成兩派,一部分守住“船工工會”據點,另一部分前往其他街區。
確定好大致方向,三家人自然需要分別帶走一些人,留下一些人。
陸泓對留下誰有些苦惱,畢竟留下的人是在為團隊做犧牲,收獲肯定也會少一些。
正當陸泓苦惱之時,好望角主動提出:“六哥,不如我留下吧,倒也不是不想打架,主要是沒魔了。”
“讓我在據點里休息一下,應該可以快速攢出可供施放一個法術的魔力,要是在外奔波,可能一個法術都放不出來。”
對于將所有精力都用于研究法術的好望角,他要是魔力池不足無法施法,戰斗力確實下降了大半。
雖然好望角也練習過近戰技藝,但也不過是和變種人對對陣的水平,頂多和一名普通玩家差得不多。
畢竟從游戲開始到現在,大家所用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好望角的施法能力冠絕陸泓團隊,兵斗搏擊自然會差一些。
好望角主動要求留下,陸泓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僅僅留下好望角一個人還是有些少了。
讓陸泓沒想到的是,啞光也主動道:“我也留下吧,剛剛的戰斗中受了傷,我準備包扎,然后休整一下。”
陸泓看了一眼啞光,看到啞光手臂上有被破甲擊傷的痕跡,應當是方才與混沌巫師戰斗所致。
最終,陸泓團隊這邊留下了好望角、啞光、芬達、可樂,與陸泓一起出發作戰的則是月淺燈深、柿子榨汁、無奈錯愛、劍盾陳七、錘盾雪碧。
滿漢全席兩家俱樂部則由兩名隊長御龍火鍋與生辰親自帶隊,一共挑選了二十余名最強力精銳的俱樂部玩家,與陸泓團隊組成三十人左右的隊伍。
這支隊伍各職業齊全,劍士帶盾、巨劍士、長矛兵、弓箭手、獵人、火槍手、弩手一應俱全。
順便還有尋常職業不包含在內的玩家自行選擇的發展方向,例如向迷蹤客發展的月淺燈深,以及向戰斗法師發展的陸泓。
陸泓與月淺燈深現在還遠遠達不到戰斗法師和迷蹤客的要求,畢竟這兩職業屬于更高級的戰斗職業,玩家們暫時還無法獲得。
三十人的隊伍已經足夠應對絕大多數情況了,所以玩家共治會的人不打算再讓散人玩家們加入。
散人玩家們的實力較差,在太艱難的戰斗中,很可能會拖后腿,還是不胡亂叫人比較好。
不過這樣的理由肯定不能就這樣說出來,要不然有些傷散人玩家們的自尊,所以陸泓準備了一個極為靠譜的理由。
“愿意離開據點、出去獵殺混沌信徒的人,可以去烏德維克街區或者神殿街區,那邊戰斗強度低一些,也比較安全。”
“留在據點附近也會遇到游蕩的混沌信徒,混沌信徒還有可能再次襲擊我們的據點。”
“大家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用過于追求功績,也不用擔心沒有架打,混沌信徒自然會來找你。”
“最危險的地方總得有人去,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來。”
“我們準備向戰斗烈度最強的北方街區前進,需要通過胡德堡大橋,想來的兄弟也可以跟來,但是我們無法保證跟來兄弟的安全。”
“畢竟這是戰爭,不是觀光。”
陸泓留下這番話后,便帶著準備好的隊員們上路,向著胡德堡大橋前進。
留在“船工工會”據點的玩家們經過商議,一部分人打算就留在據點,這部分玩家大多是有朋友在據點治療。
另一部分人打算前往烏德維克街區和神殿街區,打通水道碼頭區與神殿街區的通道,讓擅長治療的莎莉雅牧師能夠來到“船工工會”的據點。
剛剛與陸泓并肩作戰的小團隊玩家,便是選擇了這個路線。
在出發前,陳七還給了陸泓一些好東西。
“六哥給你。”陳七遞給陸泓一個小陶罐,陶罐外有著用草藤編制的緩沖性外網。
陸泓看了一眼陳七手中的小陶罐,有些疑惑,這小陶罐看上去不像是火藥彈,難道是療傷用的藥膏?
從陳七手中接過,陸泓打開陶罐看了一眼,方才發現里面是透著一股香味的抹香鯨腦油。
陸泓身上作為辟邪提燈燃料的抹香鯨腦油早就已經用光了,所以剛剛的戰斗中一直沒辦法使用辟邪提燈,缺少了一大助力。
陳七笑著向陸泓解釋道:“這是柳丁哥撤離瑪麗恩堡前給我的,他說六哥可能會需要。”
“太好了,真是幫大忙了。”陸泓欣喜的用小陶罐中的抹香鯨腦油將辟邪提燈加滿:“正巧用完了,小黑不愧是我的專屬秘書。”
辟邪提燈中填滿了燈油,陸泓心中的自信也漲滿了幾分,畢竟是向威爾伯特所在方向靠攏,他心中還是有些小擔憂的。
陸泓團隊中幾乎所有人都有了去向,比如在陸泓身邊,又或者離開了瑪麗恩堡暫時避難,但有一個人一直處于隱形狀態。
這個人就是茍變,開啟戰斗的關鍵人物之一。
作為陸泓的室友,茍變自然不會在這場大戰中劃水,他去了一個地方,一個極端危險的地方。
威爾伯特·里的蠟像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