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一路火花帶閃電,沖到精靈鎮總督府,尋找精靈外交官麥克萊恩。
麥克萊恩似乎早就已經等待陸泓許久,為了把利亞會長從利安拉赫氏族手里保出來,麥克萊恩已經徹底卷入了這場風波里。
不過他作為主管與瑪麗恩堡外交事務的外交官,其實早已經被卷入其中。
陸泓一見到麥克萊恩,便問及最關鍵的問題:“麥克萊恩閣下,克萊門斯閣下情況如何?”
麥克萊恩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情,隨后反問道:“那名工會會長呢?”
陸泓將利亞會長的情況講述了一遍,麥克萊恩知曉利亞會長再也不能用劍后,頗有些惋惜。
一名劍術大師的隕落,在哪都令人扼腕嘆息。
“不過克萊門斯的情況應該還好,要不然利安拉赫家也不會讓我把利亞先生帶走,雖然他們的底氣是隨時可以把利亞先生抓回來。”
麥克萊恩溫和笑道,隨后起身戴好一頂精良發飾:“走吧,科利爾先生,我們去利安拉赫家看看我驕傲又倔強的好友。”
陸泓對麥克萊恩的建議簡直求之不得,他獨自一人,實在不好出現在利安拉赫家面前,尤其是見識到他們有多不好說話的此刻。
麥克萊恩帶著陸泓來到利安拉赫宅邸,有麥克萊恩在前方領路,一路上暢通無阻。
讓陸泓感到極為驚奇的是,出來面見兩人并不是利安拉赫其他家庭成員,而是克萊門斯本人。
只是這一次克萊門斯并沒有穿他那身武裝到牙齒的精靈重甲,而是穿了一身輕便的精靈華服,只是陸泓依稀可見克萊門斯衣服下是層層包裹的繃帶。
看著克萊門斯輕松的樣子,又想到利亞會長的凄慘狀況,陸泓便感到一絲悲涼。
或許這便是向強者挑戰的代價,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由實力來說話。
麥克萊恩向克萊門斯笑道:“我的好友,看上去你已經接受了治療。”
“哼。”克萊門斯一見到麥克萊恩便氣不打一處來:“狡猾的家伙,這場麻煩便是你的書信帶來的。”
麥克萊恩反問道:“不是你總說精靈鎮的生活太過于安逸,遠不如大海上波瀾壯闊,以致于你的劍都生銹了嗎?”
克萊門斯沒有理會面帶微笑的麥克萊恩,而是轉而看向陸泓道:“我記得你,人類,你好像是叫做科利爾。”
“你的實力不錯,起碼在人類之中算是不錯。”
陸泓連忙謙虛應答,在精靈面前,保持謙虛總是一種不會錯的態度。
克萊門斯又繼續問道:“那名叫做利亞的人類情況如何?他死了嗎?”
“沒有。”陸泓嘆息答道:“可是利亞會長傷得很重,瑪麗恩堡的莎莉雅牧師說他的肺葉損傷大半,今后或許已經無法再握劍了。”
克萊門斯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在克萊門斯看來,一位劍術大師隕落確實可惜,但是決斗原本便是賭上性命的,當場死亡也并不為過,更別說余生殘廢了。
哪怕是克萊門斯自己落得相似狀況,他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不過克萊門斯還是沉默著看向了麥克萊恩,麥克萊恩一見好友如此表情,便知克萊門斯心中所想。
“我知道了。”麥克萊恩笑道:“我會帶著精靈鎮的醫師去看看你的對手,希望能夠治愈他的傷勢,但是我了解瑪麗恩堡莎莉雅牧師的神術,精靈鎮的醫師或許也不能為他做太多。”
克萊門斯只是點點頭,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扔了向陸泓扔了個小物品。
陸泓手忙腳亂的接住,張開手掌一看,見是一枚小小的徽章,徽章上雕刻著一艘乘風破浪的精靈戰艦。
徽章上的圖案,陸泓在利安拉赫宅邸的裝飾浮雕上見過,這便是利安拉赫家的象征。
只要有了這枚利安拉赫家的徽章,陸泓想要拜訪克萊門斯并沒有了阻礙,精靈海衛也不會攔截陸泓。
看來克萊門斯的意思是讓陸泓有情況,盡快向他匯報,但是克萊門斯的驕傲并不允許他直接關心他的對手,于是便讓陸泓代勞。
陸泓接到徽章,立刻便懂得了克萊門斯的意思,連忙主動攬下任務:“利亞會長一旦有什么情況,我一定向克萊門斯閣下報告,如果有什么困難,還請克萊門斯閣下施以援手。”
克萊門斯難得的點了點頭,只是不知他是同意陸泓來拜訪他,還是同意向利亞會長提供幫助。
此時此刻,利亞會長的傷勢難以痊愈,那么對他最大的幫助便是為“船工工會”解決關于碼頭工人報酬的事情。
陸泓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他連忙向克萊門斯提出要求:“克萊門斯閣下,利亞會長一直希望精靈鎮能夠調整碼頭工人的酬勞,甚至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還請您滿足他的愿望。”
可是克萊門斯依然倔強于決斗前的誓言:“在決斗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若是他死,精靈鎮事務一切照舊,若是我死,則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現在我還沒有死,那么這件事情并不會改變。”
“要是他還想向我提出要求,那便再次向我發起挑戰吧,只要能夠戰勝我,精靈鎮的事務自然會如他所愿的改變。”
陸泓苦笑,利亞會長都廢了,他還怎么挑戰,就算挑戰,又如何能夠戰勝能跑能跳的克萊門斯?
所以陸泓依然不愿意放棄,而是繼續說服克萊門斯道:“可是克萊門斯閣下,您在決斗前并沒有說明平局的情況。”
“當時本人在場,正巧堅持到了決斗的結束,我可以保證兩位閣下是在同一時間失去意識,這件事情,克萊門斯閣下也能與您的侍從進行證實。”
“既然決斗是平局,那便沒有輸贏生死之說,而是獨立于輸贏生死之外的情況。”
“對于這種特殊情況,本人大膽請求,希望向克萊門斯閣下提出一個小小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