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隊伍即刻展開混戰,仙王座直接對上天賜良機,兩名身材高大的綠皮玩家狠狠撞在一起。
初一交手,仙王座便頓感不妙,拿到卓越裝備的天賜良機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戰力暴漲得他有些難以抵擋。
天賜良機心中更是暢快無比,卓越裝備的效果實在太強了,劍刃銳利不可擋之外,“武藝”的特殊效果更是讓他的武器熟練度提升整整一層。
武器熟練度完全壓制仙王座之后,天賜良機只覺得手上大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攻擊不斷的往仙王座臉上砸。
雙方其余的隊員也打成了一團,雙方人馬加起來足有六、七十人,每一刀、每一劍、每一次射擊都是鮮血狂飆,擊擊到肉,場面異常血腥殘酷。
所有人都在因為戰斗的興奮而抑制不住的喊叫,綠色的皮膚和綠色的鮮血攪和在一起,誰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誰受了傷,而又是被誰所傷。
僅僅是開戰的這十幾分鐘,便有十數人倒在了地上,就連武器都折損了好幾把,由此可見戰局激烈程度一斑。
場面實在太過于混亂,就連兩名身處戰局中心的領隊都看不清局勢,可在戰局之外,還有多人在此冷眼旁觀。
陸泓此時便被黑旗的兩名隊員看守著,他一步也不能移動,卻將整場戰斗盡收眼底。
看到雙方人馬打成一團,陸泓心情極好,他伸了個懶腰,對身邊兩名綠皮玩家道:“前面打得這么激烈,你們不去幫忙嗎?”
“隊長的命令是讓我們看住你,我們哪也不會去。”綠皮玩家冷冷的瞥了陸泓一眼。
他自然知曉事情輕重,如果放陸泓跑了,兩件卓越裝備可就沒影了,這等損失可不是他倆可以擔待得起的。
兩名綠皮玩家暗中早已用通訊通過氣,前方越是混亂,戰局越是焦灼,他們越不能亂。
只要隊長仙王座沒有下令要求支援,他們一步也不會離開陸泓身邊。
陸泓倒是無所謂,在他的計劃里,早已算到會有人看守自己,甚至看守自己的人越多越好。
黑旗與閃金之手真是旗鼓相當,黑旗隊員的整體素質和戰斗力要強于閃金之手,可閃金之手的領隊天賜良機在得到了一件卓越裝備之后,竟然將原本比他強的仙王座砍得節節敗退。
仙王座是黑旗重點培養的高手,他們所有的好裝備全都集中在仙王座身上,所有的任務都是優先仙王座來完成,與人類帝國的俱樂部隊伍一樣,他們絕不能讓自家高手陣亡。
于是黑旗戰隊不得已之下,只得派出幾人拱衛仙王座,讓其一起對付越戰越勇的天賜良機。
只是這樣一抽調人手,其他的局部小戰場便壓力驟增,讓戰場變得愈加酷烈。
雙方死傷的人數就這么急速上升,兩家隊伍早已打出了真火,兩名領隊也在戰斗中喪失了理智,所有人完全攪入了戰斗中不可自拔。
陸泓身邊的兩名黑旗隊員臉色越來越差,他們自然看得出來,自己這方的局勢不太妙。
可兩人身負重任,又不能上戰場幫忙,著實讓他們上火著急。
偏偏嘴賤的陸泓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喲喲喲,劣勢了,仙王隊長又被砍了一刀,這一刀可深,怕是左腿都給廢了。”
“你們右邊陣型有點散啊,果然,被突破了,我就說嘛,不能這么打,這么打遲早被對方包個圓。”
一名綠皮玩家被氣得青筋暴起:“你給我閉嘴,你別忘了,我們要是輸了,你也討不了好!”
“你們輸了,不就是把我殺了嘛,我雖然死了,但是我可以讓我的隊友去和其他隊伍做一樣的交易。”
陸泓抬手指了指閃金之手:“我去找他們,給他們兩件卓越,三件卓越在身,我看你們怎么在碎斧部落待下去。”
綠皮玩家牙齒咬得锃锃響,可他卻想不出辦法反駁,你真的拿一個光腳不怕穿鞋的人毫無辦法。
在陸泓不斷搞著身邊兩位看守心態之時,前方的傷亡人數也在不斷增長,地面上綠皮尸體躺倒了一地,綠血成河。
陸泓眼見著雙方人數驟減,甚至已經死傷了超過一半人手,便知時機已到,是時候發動了。
“可以了,殺吧。”
聽到陸泓又在廢話,綠皮玩家不由得一聲爆喝:“我不是叫你閉嘴…”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并不是他不想將其說完,而是他已經無法開口說話。
“暗影潛襲!”
在附近埋藏已久的月淺燈深暴起,以任何人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將這名說話的綠皮玩家襲殺。
另外一名綠皮玩家見到隊友死亡,立刻抽出武器,下意識便想要進行自衛。
月淺燈深在殺死一名綠皮玩家之后,果斷躍起,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翻轉而落,正巧落在另外一名綠皮玩家身后。
雙色毒匕裹挾著技能加成,從綠皮玩家背后刺入,直直捅進其身后腰側,毒素與傷害一起爆發,綠皮玩家只覺身體的操控權驟然消失,隨后便回到了角色界面。
兩名戰斗素質不算差的綠皮玩家竟然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反抗,便被月淺燈深偷襲致死,月淺燈深的實力已是超越了現階段絕大部分玩家。
“沒事吧?”月淺燈深向陸泓問道:“他們沒卸你什么零件吧?”
陸泓裝傻道:“什么零件?”
“還能有哪個零件,不就是他們沒有你有的零件咯,據說很多綠皮玩家都對此很不滿,我怕他們心理扭曲。”月淺燈深促狹的眨了眨眼。
陸泓倒是奇怪了:“游戲里又用不了,他們不滿什么?”
“誰知道呢,重要器官沒了,感覺自己受到了歧視也很正常,我也經常覺得我少了點什么…”
“行了行了。”陸泓連忙打岔,讓月淺燈深不要再說下去,他怕月淺燈深說出什么他都接不住梗的怪話。
“計劃順利,可別因為我們閑聊耽誤了,所有步驟只差最后一步,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月淺燈深行了個禮:“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