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燈深與陸泓約好,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守糧。
所以她也不方便進行時間長的任務,打探了一下赫姆加特有哪些知名的盜賊團伙,把兩名死小偷的戰利品處理完畢之后,就出城走了一圈。七·八·中·文ω·ω·ω.柒捌zω.còм
在第一批沒有收到警告就出城打怪的受害者慘敗之后,赫姆加特的玩家們就知道了,綠皮不是那么好惹的生物,出城打怪也成為了大多數玩家拒絕的項目。
綠皮的兇悍給玩家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獸人,遇上一名獸人幾乎是災難性的,大概要十人左右才能無傷圍殺一名獸人。
但十人的玩家小隊出城,只要稍稍走遠,就會遭到綠皮們的圍剿,基本是兩、三只獸人齊出,想要依靠戰斗力與綠皮正面作戰的難度哪怕是一流水準的玩家都難以負擔,更別說大眾的普通玩家了。
可是玩家們的智慧是無窮的,他們確實發現了綠皮戰斗力的強大,但也發現了綠皮帶來的商機,綠皮在各地的肆虐,不僅針對人類,甚至包括動物,大量的動物從森林被趕出來,慌不擇路的向著赫姆加特附近前進。
在赫姆加特北方城墻外,有一段安全范圍,爆發綠皮暴動的灰色山脈在赫姆加特南邊。
而這里與灰色山脈之間隔了一座城市赫姆加特,所以這里沒有太多綠皮的襲擾,而且由于綠皮暴動的驅趕,這一片區域的獵物急劇增多,很多人都來此打獵以謀生計。
赫姆加特駐軍不少,但是大軍全面開出城外必然要有所目的,綠皮暴動封鎖了斧痕隘口,必須查明原因,軍隊才不會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做無用功。
赫姆加特上層猜測綠皮們可能出現了一名新的軍閥,也可能是某個綠皮祭司為了取悅他們暴虐的神而發動綠潮,但只要清除源頭,綠皮們就會如之前一樣變得安生。
在騎士團們、軍團們、傭兵團們等部隊的浴血奮戰下,在赫姆加特外清理出了一片安全的地帶,在這些地方,聚集著被綠皮們趕出森林、趕下山脈的野生動物們,而且密度非常大,幾乎是你在樹林里走一圈,就會收獲頗豐。
赫姆加特也有獵人,但是獵人并不如同霍克領那么數量眾多且擁有悠久歷史,突然的獵物增多并沒有被獵人們完全吃下,多余的部分便便宜了玩家們和膽大的市民們。
月淺燈深直奔北城門,隨便組了個隊伍,便出發了。
打獵隊人數不能多,多了容易招惹來獸人,三人正是不多不少。
初次打獵的月淺燈深組隊的是兩個男玩家,兩名男玩家一人一把弓箭,端的是獵人的架勢,一看便知不是第一次出來打獵,而月淺燈深裝備著一把匕首,腰后背一把匕首,怎么看都不是擅長與獵物打交道的老手。
可是月淺燈深是妹子,還是外表極為靚麗的妹子。
兩名男玩家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出月淺燈深不像出來打獵的,而是默默接下組隊申請。
月淺燈深就更不在意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弄到弓箭,甚至于她的目的原本就不在打獵上。
出城向東,這邊有一片茂密的叢林,柿子榨汁瞄了一眼月淺燈深的裝備道:“美女,第一次打獵?”
月淺燈深心不在焉的點頭確認。
“那我先說好,一般獵物是誰打到就誰的,組隊呢,是遇到危險大家有個照應。”柿子榨汁解釋道。
月淺燈深本就不太在意獵物如何,一邊四下張望一邊點頭。
一旁的無奈錯愛見月淺燈深并不是很上心,以為月淺燈深沒有弓箭,所以并不是很鐘意打獵,于是道:“美女你沒有先去買弓箭,所以打獵的收獲肯定沒有我們高。
如果你愿意,可以在打獵中,順帶給我們打個下手,我們可以勻一點獵物給你。
但你要是準備回城,那還是早點回頭比較好,走遠了就沒那么安全了,而且我們也不太方便送你回去。”
兩人對月淺燈深已經算是照顧得仁至義盡,月淺燈深也回頭笑道:“不用麻煩。”
兩人見月淺燈深不領情,也不再贅述,進入叢林自顧自開始打獵。
柿子榨汁與無奈錯愛兩人稍微散開,卻又不讓對方走出自己的視野,放緩步碼開始尋找獵物。
綠皮暴動趕下山的動物數量非常多,兩人每走幾步,就可以看到野兔麝鼠幾處亂竄,都是小獵物,但兩人不挑食,弓箭也沒有噪音,不會驚動獵物,于是看到了便會出手。
月淺燈深沒有弓箭,也追不上動物,就在一邊四處亂竄,跑得比打獵的兩人還遠。
沒過多會,兩人背著的麻袋就裝上了收獲,雖然沒有大貨,但也算是穩定收入。
回到赫姆加特可以賣給集市上的屠夫,價格比玩家自己解刨要低一點,但勝在簡單省事,不消耗時間,玩家可以去干別的更多的事。
畢竟兩人也不是專業獵戶,兩人作為玩家,提升戰斗力才是本質。
當月淺燈深第一次驚嚇到柿子榨汁的獵物,柿子榨汁忍了,當月淺燈深第二次把柿子榨汁瞄上的獵物嚇跑時,柿子榨汁忍不住了:“美女,你到底想打什么?”
“不好意思。”月淺燈深俏皮的吐吐舌頭。
柿子榨汁嘆了口氣,以為自己帶了個新手,大不了幫幫忙,實在不行勻點收獲,沒想到帶了個搗亂的。
月淺燈深問道:“你們打獵遇到綠皮多嗎?”
柿子榨汁恍然大悟,原來她根本就不是抱著打獵的心思出城的,于是問道:“美女第一次出城?想出來打怪?”
月淺燈深默默點頭,她還真確實第一次出城。
柿子榨汁這才知道,原來月淺燈深是想赴第一批倒霉蛋的后繼,連忙搖頭:“綠皮,可打不得,太強了。”
這邊兩人閑聊著,那邊無奈錯愛依然在往前探索,他謹慎撥開一道灌木,灌木后的景象讓他突然受到了驚嚇。
幾只地精咬死了一只鹿,沒有生火,地精也不需要生火,撕扯著生肉就往嘴里塞,血跡染紅了地精們的缺齒大口,狼狽的吃相讓他們把血糊得滿臉都是。
就在無奈錯愛撥開灌木的一瞬間,幾只地精都被驚動,一齊抬頭看向無奈錯愛,這一眼,便對上了眼神。
無奈錯愛心中瞬間便是一驚,知道自己不小心開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