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這個澡洗的比較久。
他一邊洗,一邊在憂愁孫念的事情,畢竟也冷落這女人好幾天了,要不要找機會給個臺階下。
雖然她有點讓人腦殼疼,但無論無何自己確實得了人家身子,也不能做到真的拔那啥,然后就那啥。
洗了十來分鐘,林義從淋浴間出來時,米珈已經半坐在了床頭,手上擱一份日語報紙在認認真真看。
見到他上床,米珈微微側頭,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見到依附過來折騰著自己,米珈先是盯著他的眼睛繼續看了會,某一時刻忽的閉上眼皮、仰著頭感受他的一舉一動。
最后隨著衣物的滑落,也是很自然地把報紙輕放在了床頭,慢慢躺了下去...
這個夜,郎有情妾有意。
第二天,天亮了。
米珈像平常一樣按時醒來,想起昨晚的畫面,她擰巴著枕頭靜靜回憶了一番。
回憶到心動時,甚至用手附著他的臉龐,小嘴貼過去淺淺親了一口,才小心翼翼從他懷里出來,攏了攏批散的頭發,下床去煮面條。
女人走出房間時,林義適時睜開了眼睛。有點懊惱,昨晚那么好的機會沒把握住,竟然自己騙自己,自己給自己找借口,信了等她畢業時再圓房的謊言。
其實昨夜他敏銳地感覺到,要是自己真的想要,米珈應該是不會拒絕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人家心里還做了相應準備。
不過懊惱歸懊惱,但昨晚自己最后選擇放棄時,米珈的黑眸明顯在黑暗中亮了很多,后來溫存中主動配合他就是最好的例證。
所以一想到兩人溫存時的相濡以沫,老男人也是覺得值得的,甚至勝過一場歡好。
早餐的面條不錯,不愧是米珈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
兩人慢慢吃完,一起下樓,互道安好后,一個去了學校上課。
一個閑著沒事做,后來干脆讓龔敏帶著去公司逛了一圈。
傍晚時分,和朋友聚餐的工藤靜香接到了里宿原電話,后者告訴她:林義來了日本。
和里宿原說叨一番,掛了電話的工藤靜香握著手機有點呆,以至于圈里好友連著好幾個話題都沒聽進去。
心思起伏不定,最后猶豫著還是走出了餐廳,來到別墅陽臺給某人打電話。
林義接到電話時正在動漫公司,問,“怎么了,有事?”
工藤靜香頓了一下,說:“你來日本了?”
林義瞬間就知道了她的想法,隨即坦誠道,“來了,過幾天去你那。”
“嗯。”工藤靜香應了一聲,談起了此次電話的正事:“這幾天我接到了一個狗仔的電話,對方威脅我說:手里有我抱著女兒在院子里耍鬧的照片。”
林義聽地猛地皺眉,思索一陣就問:“對方向你要錢?”
“對。”
“要多少?”
“張嘴要5個億。”
5億日元,林義無形呵呵了一聲,簡直是獅子大開口,狗膽包天。
遇事須靜氣,穩了穩情緒才緩緩說:“對這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都聽你的。”
林義不可置否,又重復了一遍,“沒事,說說你的想法。”
工藤靜香低頭,右手拿著電話,左手抄在腰腹邁著小步子往前移了移,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也在猶豫,還沒有萬全準備。”
林義懂了,她這是在向自己征求繼續留在娛樂圈的想法。
心里立馬松了一口氣。
還好...
還好這女人拎得清,聰明的沒有趁機要挾自己,也沒有借機上位。
當即告訴她:“那狗仔要是再打電話來,你先試著跟他們就金錢問題跟他們談判,拖一拖時間,我會馬上派人來處理。”
聽到這話,工藤靜香有了主心骨,應了聲“好”。
又招待了一番,兩人才結束通話。
老男人是真的松了口氣,心想:要是工藤靜香耍點詭計,等自己去了她那,由著狗子拍攝,由著狗子曝光,那場面足夠自己喝一壺的。
而且,如果工藤靜香真這么做,還能撇得一干二凈。事后只要說不知道有這回事,就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別人,扮演受害方。
又想了想此事的可行操作性,接著給關平去了電話,把事情來龍去脈一說完,就建議道,“關哥,你這次可以把吉剛也帶上,發揮他的特長。”
關平點頭,說立刻去調查,讓他等消息。
當夜,凌晨三點過。
林義攬著米珈睡得香甜時,關平來了電話。
老男人摸著電話悄悄下床,出了臥室小聲問:“關哥,這么快就有結果了?”
“有了。”
關平解釋說:“這些家伙雖然嗅覺不錯,但為了方便監視你的...,你的...,你的那個,注定就不會離世田谷區的別墅太遠,我派人調查方圓三公里,第一回合排查就揪出來了。”
接著他又問:“小義,怎么處理?”
林義打探:“拍了很多照片嗎,嚴不嚴重?”
關平回答:“嚴重。一共兩個人,到今天為止,攏共跟蹤了一個月零三天,身上的、窩里的,加起來有31摞膠片。”
31摞照片...
這個數字把林義嚇了一跳,看來這些家伙忍得夠久,野心夠大。
謹慎問:“搞清楚他們背后的關系了么?有沒有和極道勢力扯上邊的?”
關平冷笑一聲,“小義你放心,都是些小魚小蝦。”
林義聽懂了他的意思,末了表態道:“留一口氣吧。其他的關哥你看著辦,我只有一個要求,印象一定要深刻。”
“沒問題,保證終身難忘!”
啪地一聲合了翻蓋手機,關平也是卷起了袖子,順手抄一根棒球棍,面無表情走到被控制住的兩狗子跟前,高高舉起棒子,對著腳踝狠狠砸了下去。
前后足足五分鐘,關平呼一口氣,把吳景秀死亡帶來的傷感盡數發泄完,才把棍子遞給旁邊的吉崗,“該你了!”
吉崗瞧著地上癱軟的那四條腿,稀爛,頓時有些躊躇,“老大,這...”
關平難得的點燃一根煙,吸一口,一揮手:“打!打完送他們去緬北。”
想到緬北,吉崗憐憫地看一眼兩同胞,既然同胞注定要悲慘此生,那就不客氣了,他失去了摯愛,也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