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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一聲就通了。
大長腿拿起紅色聽筒問:“阿妍,你還沒睡?”
金妍爽朗笑說,“沒打擾到你們恩愛吧?”
大長腿心思流轉,暗暗猜測金妍拐彎抹角的意圖,輕聲開口:“說什么呢,他公司有事,今晚沒回來。”
聽到林義果然沒回家,金妍靜了靜,腦子里再一次回想起那滿嘴牙印和孫念,很清楚兩人今晚肯定在一起。
一時間,氣不順的金妍差點暴口,但臨了臨了還是忍住了。
她知道艷霞也是心思細膩的人,估計這會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畢竟這么晚還打電話以前可沒有過,要是現在再道明跟他有關的事情,那不是明擺著告訴艷霞,自己對某人...
看了看時間,將近11點,很晚了,弄不好林義和孫念已經纏到了一起,金妍掙扎一番,最后還是放棄了沖動之下打電話的初衷,若無其事地問:“阿秀在你那嗎?”
這話讓鄒艷霞無聲中松了口氣,“在,她在洗澡。”
金妍講:她看天氣預報明天有雨,自己在學校租房的陽臺上曬了衣服,明早讓阿秀回去幫著收下,免得打濕了。
接下來,兩人像平日里一樣,嘰嘰呱呱聊了一會家常,才掛電話。
結束通話,默默瞅著手機屏幕熄滅,金妍緊著嘴皮子,好久好久才把手機放下。
起身,憑欄看著城市的各色霓虹燈,人慢慢呆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次日果然是狂風暴雨,一大清早,外面就噼啪噼啪的響,雨落聲聽在人的耳朵里,盡是煩人。
林義醒的早,不過枕邊的女人醒的更早。
見她睜眼瞧著天花板發呆,老男人就問:“你在想什么呢?”
有聲兒,孫念也是偏過頭盯著他,一字一字慢聲說:“以前沒和你在一起時,總覺著那事情會很美,可沒想到現在還疼。”
林義情不自禁笑了,打趣說:“女生變化成女人,都是先苦后甜,以后吶,我看某人還敢說我沒本錢了么...”
孫念伸跟食指在他臉上輕輕劃,想了想說:“林義,我現在有個要求。”
林義嗯了一聲。
孫念附耳哈氣,歡笑著說:“吻我全身吧...”
老男人兩世為人,一下子就get到了她的意思,微抬頭結結實實打量女人一番,最后嫌棄地推了一把,說:“你怎么盡想美事?”
被推開,孫念笑著不為所動,伸手又附了過來,睜大眼皮問:“你是嫌我臟?”
林義撇嘴,“那倒不是,只是我沒那愛好。”
孫念亮著眼睛蠱惑道:“試試嘛,也許以后就喜歡了。”
老男人怒了,直接翻個身子壓了上去。
“別,疼...”
“遲了!”
一個小時候后,累癱的兩人不管不顧汗水味,睡著了。
這一睡就到小晌午。
林義再次醒來時,女人剛從淋浴間出來,人家洗了個澡,還洗了個頭發。
孫念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一邊打扮,一邊慢聲說:“林義,我們去度蜜月吧。”
勞累過度,老男人現在還是不想動,右手擱腦袋下枕著就說:“你能不能別作妖,才開學,就想逃課么?”
孫念半側身,“為了我也不行?”
林義翻個白眼,“真的是逃課度蜜月的事嗎?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別以為我不懂?”
孫念瞅著他,忽的沒了聲,沉默過后又轉回身子開始敷面膜。
就這樣,面膜敷了十多分鐘,兩人就沉寂了十多分鐘。
林義知道,這個時候作為男人的自己應該先開口緩和下氣氛,可她想挑戰大長腿的地位,自己是不會縱容的。
也不能縱容。
更不敢縱容!
要不然,以后沒完沒了,難道自己還真的為了這一顆樹木,放棄整個森林不成?
孫念敷完面膜后,又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看了看,然后攥著洗面奶去了洗漱間。
悉悉邃邃一陣,等她再次出現在眼前時,林義半坐起來提醒說:“我們還沒采取措施的。”
孫念自顧自忙著,看都沒看他一眼。
林義只得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你不是做了準備么,緊急藥不用?”
孫念這次有動靜了,只見她抬頭用討好的眼神看著他,“今天陪我去度蜜月,我就依你。”
林義無語,沉吟一陣還是搖了搖頭,“能不能別鬧,昨天我在學校草地上就跟你明說了的,做了我的女人意味著什么,你心里要有數。”
孫念笑了,回答道:“我可沒說要做你女人。”
林義不滿,拿眼瞪她,“你這是反悔了?”
“哈...”
只見她譏笑一聲,就順過淡黃色雙肩包,找到錢包,從里掏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就走了過來。
把錢擱林義跟前一放,就非常認真地說:“林義同學,昨晚辛苦了,我很滿意,這是給你的酬勞。”
老男人臉一黑,質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他不要錢,孫念眼睛一揪,“哦,嫌少?”
說著,她把錢包里的錢都丟床上,嘴里還念叨說:“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窮瘋了吧你。”
房間忽的詭靜,陷入一份莫名的情緒中。
一個居高臨下站在床頭,一個坐在床上,四目相視,誰也不讓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反正是過了好久,直到女人的手機響了起來才打破僵局。
孫念回身拿起手機,接通就說:媽...,啊?...,昨晚和同學玩去了...,今天上午啊,也和同學玩去了...,嗯...,嗯...,什么啊,暈呢,跟你說多少次了,我怎么可能談戀愛,本小姐天生麗質難自棄,世上就沒臭男人配得上,還決定回家跟你孤獨過老...”
電話說著說著,孫念簡單收拾一下,提好包,開門就那樣走了。
至于房間里的某個人么,人家真的是稀罕看一眼都覺得多。
林義也沒去阻攔,覺得這事她單獨冷靜冷靜也是很有必要的。
同時腦子里滿是她沒采取措施的念頭。
這女人...
真是犟巴的可以,要是懷孕就知道錯了的。
不過大長腿和那禎同志這么多回都沒懷孕,某渣男這時候也有一種僥幸心里。
不怕。
心想應該沒那么巧。
再說了,自認為還是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孫念的:既然都事前準備好了,昨晚事急從權沒用,等會說不定人家就偷偷摸摸用了呢。
這還是很有可能的。
這么想著,也是起身下床,準備去洗個澡。
只是這時突然想到了什么,反身把被子一掀,床單上的紅色玫瑰非常惹眼。
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回憶起孫念的大膽與害羞,老男人不得不感慨,這女人天生就有魅惑人的能力,還是蠻有讓自己孜孜不倦的本錢的。
洗完澡,洗完頭發,簡單整理一番,林義打開手機,回了幾個未接電話后還是覺得累。
思索一陣,打算再回床睡會。
這個回籠覺睡得跟舒服,要不是中途被某人吵醒,還能睡。
睡夢中的林義突兀覺得身子有些沉,驟然睜開眼睛一看,孫念靜趴身上,竟然在親昵自己。
沒推開她,好氣又好笑地問:“不是走了么,你怎么回來了?”
孫念又親了他一口,腦袋支棱在他肩頭說:“想想就不甘心,本姑娘的處女秀不能這樣結束了,所以就回來了。”
接著她又說:“不過你放心,我會給錢的,絕對不白用你。”
說到這,女人右手往床頭背包里一陣探索,掏出一摞摞嶄新的錢,擺兩人中間,好厚好厚。
“之前的錢不是支付完了嘛,剛才又去銀行取了錢,吶,這是五萬,買你今天在酒店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