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從韓國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5個韓國技術工程師,以及其家庭成員十多人。
蔣華把一行人的住處安排妥當后,就張羅著請眾人吃了一頓飯,算是歡迎儀式。
酒足飯飽,林義就問兩年都沒怎么變化的光頭,“這些人靠譜么?”
光頭肯定的點點頭,說他們的技術在韓國都是頂好的那一批,都是moon從三星公司重點帶出來的。且由于李太子的迫害,這些人現在無家可歸,沒有退路。
林義情不自禁頷首,不想細問那些骯臟的活,接著關心起了最緊要的事情:“moon的mp3技術資料弄到手了沒?打包帶過來了沒?”
光頭說:“到手了,已經交給蔣總了。只是花了一些功夫和代價。”
林義很滿意,至于花費的功夫和代價是什么,壓根就沒多提。
因為都是可以想象的事情,這本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路,同李太子打交道,肯定和暗中交易與血腥有關。
腦子轉了一圈,林義起身囑咐說,“現階段他們肯定做不到心里真正安生的。你和他們是熟人,就多多引導他們一段時間,多多照顧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趕緊把mp3項目立起來,時間很急。”
接著林義又說,“和韓國方面你要保持隱秘聯系,時刻關注他們的mp3項目,我要上市后的第一手資料。
尤其是對moon的把控更是不能放松,只要出現機會,我需要你把這人弄過來。搶在別人之前把這人弄過來,手段不限,只要不逾越最后的紅線就可。”
光頭說好,然后望向林義的眼光,開始了期期艾艾,磨磨蹭蹭。
感受到他的目光,林義也是微微一笑,就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除了和這些韓國人打交道外,你也趁這段時間好好和老婆孩子團聚團聚,過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聽到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光頭懸著的心一下子就著了地。
7月3號,林凱兩口子乘火車到了羊城。
林義開車帶著艷霞親自迎接。
見到鄒艷霞,林凱熱情打過招呼后就拉著林義到一邊問,“你帶著她見家里人,這是確定她做大婦了?”
林義苦笑說,“哎,這事你就別提了,老弟我正接受西天取經的磨難呢。”
“西天取經啊,多少男人的夢想。”林凱幾乎是秒懂,拍拍他肩膀就和煦一笑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很期待你的這場羅密歐與朱麗葉。”
林義白了一眼,直接說了個“滾”。
吃了一頓中飯,當天下午就把這兩人介紹給了孫念,世界杯門票交代妥當后,安排他們去香江轉機。
在羅湖口岸送完林凱夫妻,林義就問副駕駛的孫念,“你不是說暑假要去看世界杯的嗎?怎么改主意了?”
孫念蔥白的手指剝一粒紙包糖喂他口里,她自己也含一粒,然后望著車前方慢條斯理說:“相比世界杯的精彩,我更希望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集體出游。”
面對這么直白的表露心思,林義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既然短時間內拒絕不了這個牛皮糖,那干脆把車載電臺聲音調大,不理她專心開車。
孫念也不在意,拿個相機時不時拍一拍外面的風景,時不時對準開車的人聚焦。
7月6號。
兩宿舍確認了此次北上之行的人員名單。13個。
除了原本的11人外。
趙志奇的筆友戀人,田思思乘坐飛機從滬市趕了過來。
田思思如同照片中那樣出挑,長相氣質一點也不輸給陳明清,或者說更好。
有點意外的是:曠藝林沒帶上她的致死初戀,其他人也沒帶家屬。反倒是晃停把穆佳佳給帶上了。
一起在大排檔吃了個飯,眾人中午就乘坐飛機去了長沙。
至于機票問題,有孫念這個關系戶在,根本用不著操心。
臨出行前,林義再一次要求要求大長腿跟他一起去,但自家女人還是選擇拒絕。只是給了一個擁抱后就催促他趕緊走,要他不用覺得過意不去。
第一站是偉人故居。
說實話,作為一個瀟湘人,這地方都去爛了。前生林義帶大長腿去過,也單獨陪同那禎去過,然后還陪著兩女的家人各自去過。
只是有一點,林義不確定這年頭的偉人故居同后世的有何區別,但想來差別也不會太大。
事實確實也是如此。
一行人乘車到達的時候,這里除了配套的設施沒這么完善游客數量不能相提并論外,沒任何改變。
甚至游玩性還不如后世。
不過這也就林義這么覺得。其他人一落地就可勁興奮了,三只兩只蹦跶在一起,四只五只串成街,歡心笑語從未停過。
林義要么被使喚著成了拍客,要么就當了孫念的背景板。
好像有默契一樣,女生中除了李智慧不避諱和他聊天占用他大量時間外,其她女人都若有若無避著他,笑嘻嘻地把他留給了孫念。
吃過晚飯,眾人興致盎然地又游了一圈,直到夜很深,吃了夜宵才返回旅館。
開了7間雙人房。
趙志奇自從和陳明清分手后,膽子也是大了些,不顧眾人的眼神殺,很是自然地牽起田思思的手分了一個房間。
喝了酒的李杰有些醉了,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耍起了酒瘋,嚷嚷著要和劉燕一起睡。
那耍寶的場面成功的把眾人逗笑了,同時又讓眾人默默感嘆,李杰變化好快,當初的純真少年一去不復返了。
劉燕自然沒答應,笑著再一次推開跟屁蟲李杰,就拉著楊婷婷躲進了一房間。
穆佳佳在,晃停沒得選擇,但后面在眾人的起哄下也是扭扭捏捏率先進了一個房間。倒是穆佳佳一點也不矯情,立馬跟了進去。
走了一票人,還剩下兩個男生四個女生在原地面面相覷。
見孫念期待地望著林義,李智慧就笑問,“林義,要不要我幫你擋災?跟我一個房間?”
林義慌忙擺擺手,踢一腳旁邊的馬平彥,也是逃也似的進了一房間。
馬平彥有點猶豫,但看到孫念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后,也是摸了摸頭走了正確的道路。
休整一夜。
眾人第二天趕個大早又去偉人故居溜了一圈,確定玩遍了后,當天下午就趕回了長沙,還趁有點時間走了一趟橘子洲頭。
保持著良好氛圍,眾人一路從湘省游玩到了鄂省的黃鶴樓。
只是剛到武漢時,中間曠藝林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一開始曠藝林都在耐心地解釋著什么,好像是說和同學在一起玩之類的,不過效果并不理想,那邊不依不饒。
如此第三個電話后,她就沒笑容了。
到第五個電話時,曠藝林徹底沒了耐心,走到一邊一改之前的淑女形象,同電話那頭大吵了一架。
吵完一架的曠藝林還不解氣,憑欄看了會長江水后,突然手一揚,把新買不到半年的摩托羅拉手機扔江里了。
江水波了一朵小浪花,就把手機淹沒的無影無蹤。
晚上散步時,孫念低聲告訴老男人,曠藝林決定和初戀分手。
林義有些意外,“又分?”
孫念嗯了一聲,就拉著林義手走往一邊走。
林義蹙眉想把手抽出來,“我懷疑你這是故意占我便宜。”
孫念不讓他抽出手,抱著他胳膊解釋道,“藝林第一次和初戀分手,是因為她男朋友劈腿把她甩了。后來那男的分手后,又來找藝林。”
林義又抽了一次手,發現力氣完全比不過后也是死了心,不解問:“曠藝林她是傻子嗎?這么好的條件就甘心讓人這么作賤的?”
孫念一字一字反駁說,“這有什么奇怪的,我這么好的條件也不一樣心甘情愿被你作賤么。”
見身邊這男人面露不快,孫念窩著嘴開心地續接剛才的話題:“女人對第一個得到她身子的男人都是難以忘懷的。高考后,藝林就被他男朋友哄得給了全部,所以心里始終放不下她的初戀。”
聞言,林義看了眼前面跟在劉燕身邊的李杰,就問,“那曠藝林和李杰發生過關系沒?”
孫念也是跟著看了眼前面的李杰,不快不慢說:“沒有。李杰倒是有想,但藝林沒讓。”
“嘿...”林義情不自禁笑了一聲。
孫念轉過頭問:“你嘿什么?”
“沒什么。”林義回答。
孫念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義說,“想什么?”
孫念說,“你認為藝林是自作自受對嗎?”
林義沒承認,也沒否認。雖然這年頭的女人對貞潔相比后世看的重很多,但曠藝林如此不果斷,那也是注定初戀要悲劇收場。
孫念沒糾結他的想法,只是說:“下輩子你做個女人就知道了,想全心全意愛一個男人有多難。”
林義撇撇嘴,“這能有多難?”
見他這副表情,孫念拉著他胳膊停在了原地,凝視著他眼睛說,“條件好的男人都是花心的不是嗎?”
被人指名道姓罵花心,林義老不愿意了,當即就說,“你爸也是?”
孫念很坦蕩,“是,聽說沒結婚前都談過好幾個。”
林義問,“婚后呢?”
孫念笑道,“被我媽管死了。”
接著她又說,“林義,如果你和我結婚,我允許你在外面找女人。”
林義很驚訝她的思維觀念,難以置信道:“你這么放的開?”
孫念試著牽他的手,沒得逞,又牽,還沒得逞,第三次干脆想用強親吻,這次牽手得逞了,“不是我放的開,而是我必須放的開,因為你就是一個花心蘿卜。”
游玩黃鶴樓興致正高時,忽的發生了一件事: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怎么的,田思思說她臉上突然火燒火辣的癢,還伴隨有些疼。
一行人嚇壞了,趕緊去了當地的大醫院,醫生檢查一番就告訴眾人:“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皮膚過敏,打一針吃一些藥就好了。”
打完吊瓶,田思思臉上那火燒火辣的感覺不見了,只是還依然麻麻癢癢,依然還紅腫。
醫生說沒事,過一夜就會好。
聽到這話,眾人如釋重負,繼續游玩,誰也沒把紅腫當回事。
當天晚上,一行人剛尋個落腳點住下來,準備像往常一樣外出逛街時。外面來了一個男生,高高大大白白凈凈,賣相相當不錯,一進門就直接找上了曠藝林。
男生和曠藝林在拉拉扯扯過程中,吵的很激烈,把旅社的人都給驚動了。
好像是這男生想要曠藝林跟著他走,后者不同意。
林義問,“這就是曠藝林的初戀?”
孫念說,“應該是,我以前從藝林相冊看到過照片,他就在武漢這里讀書...”
只是孫念話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那男生突然粗暴地動人了。
只見“啪”“啪”兩聲。
男生快速又響亮的兩巴掌瞬間把曠藝林打得披頭散發,整個人都被打懵了過去。
“讓你背叛我,讓你掛我電話...”男生邊打邊叫囂,揚起的手沒有準備停手的意思。
艸,見到此情景,李杰大罵一聲當即就暴怒。
他試問自己以前可把曠藝林當菩薩一樣供著的,真是含嘴里怕被化了放手里怕被著涼了,哪舍得這樣輕賤?
只見氣憤難當的李杰一個猛沖,飛起一腳就踹在了男生身上,把男生踹歪后,接著就是上演全武行,拳打腳踢。
只可惜,那男生根子不錯,被突襲打了個措手不及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還有反壓著爆打李杰的跡象。
只是,這男生萬萬沒有想到,后面竟然是這樣...
孫念來了。一個比花還好看的姑娘一過來就是一個干凈利落的動作,男生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已經躺倒了地上。
接著,地上的男生還不帶呼口氣掙扎一下,就見到了一排排腳踹在自己臉上身上和腿上。
一時間場面哎喲嘰哎喲嘰的...,大喊大叫,熱鬧非凡。
但圍觀的人愣是沒一個上去勸,就這樣看著林義一行人吊打那縮成一團的男生,手腳并劃指指點點,嘴里還念念有詞,怡然在看一出好戲。
最后還是店家威脅說再不停手就要報警,才把地上比豬叫聲還慘烈的男生解救了出來。
男生爬起來當場就狼狽跑了,鼻青臉腫的,衣衫襤褸的,像鬼一樣,狠話都不敢放一句就跑了。
打完人漂漂亮亮收工,眾人提議去喝了一場酒慶祝。曠藝林哭著把她自己徹底灌醉了,還是幾個女生攙扶著回的旅社。
回到房間洗個澡,林義穿身睡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剛還看著電視的馬平彥那小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孫念在反鎖房門。
:蕪湖...
月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