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努力了一夜,可惜蘇溫第二天上午就來了生理阿姨。
盡白折騰了。
出發深城前,林義去看了一一,買了許多兒童玩具、繪畫本和彩筆。
這丫頭片子見到成套的芭比娃娃一臉滿足,根本不知道自己遭了多大難。
陪著說了會話,一一突然攥緊手里的芭比娃娃抬頭問:“叔叔,媽咪是不是給我生了個妹妹?”
林義笑著說,“是呢,媽咪給你生了個妹妹,一一喜不喜歡呀?”
一一滿心高興,“喜歡!奶奶告訴我,是妹妹救了我的命呀。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陪她玩呀?”
林義回答,“快了,快了。醫生說還過幾個月就可以了,現在先安心養身體啊。”
“嗯。”一一萌萌地嗯了一聲,接著又悄悄咪咪問:“叔叔,妹妹是不是你和媽咪生的呀?”
林義看了眼旁邊的孔教授,又看了眼蘇溫,最后點了點頭:“誒,是的呢,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一一JOJO笑了起來,臥蠶眼超級漂亮,不過人家下一句就把幾人鎮住了:“真的嗎?那叔叔你什么時候和媽咪結婚呀?”
乍聽到這話,林義都嚇了一跳,以為這是孔教授教的。
但認真觀察一陣,細細一想,老男人才后自后覺。
從94年認識開始,轉眼已經過了4個年頭,一一都實打實的6周歲了,智力早已不是當年。要不是生病,現在肯定也和香江大部分孩子一樣,在各種兒童補習班奔波。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說實話不行,欺騙孩子更不對。
于是老男人轉換下思路:“這個呀,這個得問你媽咪呢,你媽咪什么時候愿意嫁我,我們就什么時候結婚。”
蘇溫理解地看了他眼,就打緊接過了話題。
倒是旁邊的孔教授聽這話雖然沒當場揭穿,卻也沒給個好臉色。
她實在是心里急哇,現在小孫女都一天一天長大了,女兒的婚事卻見不到希望。她知道這樣拖下去,慢慢就會成了定局。
怎么能不急?
尤其是前陣子還有老朋友給她打電話,說要給蘇溫介紹一門親事,說的對方九好十好。
可還是被孔教授拒絕了。
人家連忙追問,為什么拒絕?蘇溫這么年輕難道留家里過年嗎?守寡守一年兩年就可以了,也不能一輩子吧?
被問多了,被問煩了,孔教授就直接告訴對方:女兒有對象了,又生了個女兒。
得,這次對方識趣不再提相親的事,只一個勁道喜,然后就問你女兒和姑爺什么時候結婚的啊?老朋友怎么一個個都不知道呢?
一串串問題,一串串撮在了孔教授心窩子里,她只得打太極,又不能明說:我女兒和姑爺不辦結婚證,不擺結婚酒。
她雖然知道女兒和她男人感情好。
可在外人眼里:這不就是變相的情人么?
逃離香江前,林義抱了抱蘇溫,吧唧一口說:“調節好心態,我們長期備戰?”
蘇溫被他逗笑了,就亮著眼睛糯糯地問:“那你打算堅持多久?”
林義痛快地回答:“沒有期限,直到你再次懷上為止。”
蘇溫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兩分鐘,最后安靜說了聲:“好。”
渡輪上,林凱憑欄看著碧藍的海水問:“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林義說:“我不急。”
“這么大的家業,你跟我說不急?”
“嗯,不急。現在我有女兒了,不擔心哪天突然意外死亡財產沒人繼承。”
林凱聽完靜了下,然后說:“你就一個女兒,這并不保險。”
知道這位哥是擔心有人眼紅自己的財富,但老男人不憂愁這個,“先拋開我的安保力量不談,我也不只一個女兒,財富是落不到外人手里的。”
林凱怔了下:“你還有兒女?”
某人點了點頭。
林凱把大長腿、那禎和米珈過濾一遍,才反應過來:“你還有我不知道的女人?”
林義厚臉皮,昧著良心說:“我這也是為了留一手,防止出現意外嘛,財富肯定不能便宜外人的。”
林凱驚了個呆,圍著他轉了幾圈,也不問那個女人是誰,想來也不會差,最后服氣說: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就有兩孩子了。那你以后結婚時,你老婆知道你兩孩子都那么大了,會不會氣不過?”
拒絕回答,這實在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在深城機場,把林凱夫妻送上飛機,出來時竟然意外碰到了陽雅。
太陽鏡,紅色高跟涼鞋,喇叭牛仔褲,紅色休閑襯衫。
一身的潮流打扮,徹底擺脫了村里的那份鄉土氣息,完全變了樣。
關鍵是人家身邊還有個高高帥帥的年輕男人。
林義看到對方時,對方也看到了他。
陽雅主動走過來打招呼:“老同學,你怎么在這?”
林義說,“剛送走林凱,你這是?”
“愛情事業雙豐收。”陽雅主動把他的話接完,然后就像蜜一樣的介紹了她老公,男方是深城本地人,在一家國企上班。
兩人屬于一見鐘情,閃戀閃婚,肚里的孩子都四個月了。
聽到這里,林義好想吐槽,都有身孕了,你還穿恨天高,也不怕出意外。
同時也在心里想,難怪年前發小廖墩頤一個人回的老家,還和陽雅在打字復印店的事業上做了分割。
見到小時候的同學朋友,決定不再回老家的陽雅倍感親切,那個熱情勁,硬是在高檔西餐廳請了林義一餐好的。
分開后,林義想到陽雅老公的好條件,就突然問刀疤:“在你眼里,我這老鄉自身條件算不算好?”
刀疤聽到林總說的是“老鄉”,而不是“老同學”,就知道回答不能打馬虎眼,想了想實誠說:“在我這種層次的人看來,陽雅的自身條件算很好的了。”
“怎么個好大法?”
“陽光,高挑,漂亮。”
林義側頭掃他一眼,“你覺得她漂亮?”
刀疤點頭,憨厚笑道:“這要分什么層次的人看什么層次的人,以我的審美標準,確實很漂亮了。”
老男人聽完后就放心了,看來是自己眼光太高的問題。
實在話,他還是希望這個苦難的老同學過好一點的。
但這社會嘛,有時候太過現實,要是門不當戶不對,往往短暫的幸福過后就是悲傷。
回到中大,路過晃停的荷蘭飯館時,發現門是開的,人來人往竟然在營業。
林義讓刀疤停車,打算晚餐就到這將就一頓。
兩人進去后,穆佳佳很有眼見的撇開其余人,先過來招呼他。
林義拿過菜單隨便點了幾個,然后問:“你們什么時候從荷蘭回來羊城的?”
穆佳佳說,“已經有大半個月了。”
林義又問:“你店里這么忙,怎么沒看到老晃,他人呢?”
穆佳佳說,“老晃被曾毅叫去了深城,說是參加一個歌唱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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