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長腿對她的防備,林義確信金妍今晚似乎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而且,金妍也不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就算開玩笑也開不到這種程度的。
林義試著又開了一次車門,發現還是被鎖得死死的,看了看車窗,覺得爬出去的機會不大。
再說了,自己的車,爬出去多丟份。
暗嘆了口氣,算了,逃避也不是辦法。
老男人拿過一瓶娃哈哈擰開喝了一口就說,“我要是你啊,就憋在心里,等大學畢業后就離開我的生活圈,逃得遠遠的。”
聞言,金妍抿嘴不說話,重新啟動車子準備朝海里開。
林義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往駕駛位撲了過去,先是用大力把轉盤拐了個彎,接著想去搶車鑰匙。
只是遲了一步,金妍見力氣沒他大,方向盤擰不過他,就早早對車鑰匙下了手,眨眼功夫也不知道藏哪去了。
林義半壓著她問,“車鑰匙呢?把車鑰匙交出來。”
金妍好看的下巴往窗外抬了下,“我丟外面了。”
林義半信半疑,對著她的身子打量一番,猶豫過后也放棄了親自找的想法。
于是攤牌道,“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金妍對近在遲尺的他慢動作眨巴了兩眼,隨后閉上了眼睛。
長睫毛雖然有點顫,但真的閉上了眼睛。
林義震驚了,這女人剛才在向自己展示可愛,問題是還真的吸引人。
震驚過后,林義更是不敢置信,“你想要我吻你?”
“我的夢里,你經常這樣做。”金妍閉著眼睛回答,只是說完后,臉紅了,開始發燙了,緊著全身也發燙了。
“這種事情你怎么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臉皮怎么能這么厚?”面對女人的直白,林義此刻虛榮心極度高漲,膨脹到似乎能把宇宙撐炸。
不過身體雖然很誠實,但心卻不太敢,典型的慫。
老男人怕大長腿鬧。
更怕金壽這個老狐貍得知自己對他寶貝這樣后,耍花招逼自己跟金妍結婚。
無視他的風涼話,金妍仿佛猜到了他此刻的顧慮,直接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把紅唇輕輕送了過來。
這女人果然是個瘋子,沒想到關鍵時刻孫念都不敢做的事情,她竟然一往無前。
不過~
也太蠢笨了點...
算了,還是我...
老男人從來就不是圣人,都這樣了,哪還瞻前顧后得了那么多。
外面的夏蟲在唱歌,車里也在放歌...
忽的,金妍眼睛驟然睜開,抬手就給林義來了一巴掌,雖然力道不是很大,卻也不輕。
最重要的屈辱性極強。
前世今生,林義哪受過這樣的氣,腦子想都沒想,本能地就抬起手要還回去,但還沒落下,就見金妍把胳膊護腦袋上,嚇得縮成了一團。
林義到底是沒下得了手,而是半瞇住眼睛,死死盯著她,要解釋。
金妍有點不敢面對這雙兇神惡煞的眼睛,偏頭就委屈說,“現實比夢里差了好多...”
林義懂了,“你是在質疑我,說我差勁?沒你想的這么好。”
金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后她自己笑了,偏頭盯著車門低聲笑得很歡快。
娘希匹的...
不帶這樣侮辱人的。
林義直接伸出雙手把她的頭板正,然后湊了下去。
金妍似乎剛才把20幾年積攢的勇氣都用完了,此刻極度有了女人家家的羞意,使勁把頭偏向左邊,求饒道:“不要...”
不要?
現在是你能決定的嗎?
刀疤見前面的奧迪車燈剛才一閃而逝,好像還猛烈地打了個彎,這讓他有點不放心。
思維掙扎了下,還是輕輕推開車門,下了車。也不打手電筒,就借著月光往奧迪走了過去。
距離奧迪只有十來米的樣子,刀疤停住了,他一臉迷惑,看到車子輕微在搖晃。
此刻刀疤在努力猜測里面的情況,有些害怕撞了林總好事,又憂慮兩人吵架,沖動下變成魔鬼。
這樣想著,刀疤還是出于謹慎,輕手輕腳貓了過去。
職業原因,干偷窺的事對于刀疤來說并不算什么難事,只是當他把視線悄悄摸摸從窗戶里透進去一點時。
轟地一下,跟雷劈了一樣。
立馬蹲了下來。
心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刀疤如龍卷風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腦子鬧哄哄的像團亂麻似的遭遭地尬。
點了根煙,刀疤深呼吸了幾口,就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就問:“明天有空沒?”
陽桂娥說,“怎么了?”
刀疤說,“明天抽空來一趟深城,我找你有點事。”
陽桂娥有點迷糊,“有事?什么事啊你還不能電話里說?”
刀疤郁悶了,“你這婆娘怎么這么不懂事?明天過來趟就是了。”
“哦...”陽桂娥后知后覺。
21:10,剛才還親昵的兩人,也是各自坐回了原位。
車內又恢復了寧靜。
許久,回味一番的林義才悠悠地問,“以后還質疑我嗎?”
金妍緊緊咬著嘴唇,臉紅紅地極度憋受著。
林義又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金妍重新打開車窗,探頭看了看滿天繁星就回答道:“不要,我們再呆一會兒。”
“你不怕家里人擔心?”
“他們應該猜到我來找你了。”
“他們?猜到?”林義聽得莫名驚悚。
金妍抬頭望著天上的北斗七星,爽利說,“不然呢,你以為第一次見面,我媽媽為什么會對你那么熱情?”
“你媽媽知道你喜歡我?”老男人聲音都有點抖,這是壞事做多了的反應。
“嗯,我們即是母女,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然后她又補充一句,“主要還是她偷看過我的日記本。”
“你的日記里有我?”
“有,誰讓你在夢里不放過我。”
林義瞬間頭大,“那我們兩...”
金妍靜默了片刻,問:“你敢不顧世俗眼光,公開和我在一起嗎?”
“不敢。”林義實誠說,一怕大長腿,二怕體制里的金壽。
自己家大業大的,是真的怕。
“我也不敢。”金妍沒有責怪他不擔當,反而說:“你太花心了,跟了你我怕自己活不過30。”
“那?”
“以前我們是什么樣子,以后還是什么樣子吧。”金妍說著,同時心里還自我安慰:一個初吻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
ps:收嗎?
誠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