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念:林義,富婆包養你花了多少錢?我出雙倍。
瞅著屏幕里字眼,林義忽的血壓飆升,快要氣暈了。
“包養”這么具有侮辱性的詞,竟然能用在自己身上,竟敢用在自己身上。
等到心平氣和,林義才發短信問:你怎么在香江?
孫念秒回:我媽來這邊工作,五一假期我都在香江。
林義:你媽在這邊工作?你爸不是在內地嗎?兩地分居的?
孫念:我只有一張口,你一次性問這么多,我先回哪一個比較好?
孫念:要不我們玩個一換一的游戲,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就問你一個。
林義:不用,你不理我更好。手機沒電了,睡覺。
說著,有些困了的林義直接把手機關機,插好充電線就上了床,真的打算早點休息。
對于手機那頭的孫念,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
沒想到。
林義剛到床上躺下不久,酒店的房間門就響起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但等了幾秒后,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敲幾下停幾下,見房里沒動靜又開始敲。
他驚了一呆,這抽風的女人不會真的如短信里說的:不回她,就上來敲門吧。
她真的在酒店???
真的跟來了酒店?
敲門聲還在繼續...
好在聲音不是很大,看來外邊的人還是有素質的,沒想著把周邊的房客都吵醒。
又捱了幾秒。
林義窒息到焦頭爛額。但沒得法子,總不能讓敲門聲一直這樣下去吧,這可是孫念,就沒有她干不出來的事。
磨磨蹭蹭地又坐了起來,最后還是穿了雙拖鞋走向門口。
彎腰,通過貓眼看了看外邊。
這不看還好,看了小心臟都受不了了,孫念竟然也張著瞳孔往里瞄。
怪恐怖的!
門開,林義蹙眉低聲斥責外面的女人:“你是瘋了嗎?這么晚還敢亂跑?”
面對門里人的指責,孫念先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著伸個手指了指過道,甩鍋式地辯解說:“他帶我來的。”
聞言,一臉迷惑的林義把頭探出了門外,過道里果然還有個男人。
是刀疤。
此刻正靠著墻壁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對這邊的事情不感興趣一樣。
林義白了幸災樂禍的孫念一眼,說一聲“等會跟你算賬”就走向了刀疤。
不解問:“你怎么在過道里?沒進房間休息。”
刀疤看了看門口的孫念,意思很明了,在保護她。
林義回頭瞄一眼女人,就把刀疤帶到過道盡頭才開口說話:“她是你帶來的?”
刀疤說是。
林義氣憤了,“你是不是傻子?誰都往我這帶?”
刀疤被噴了也不躲避,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她告訴我,她是你女人。”
聽到這話,氣結的林義差點噴了口老血,本來想罵他一頓的念頭也立即熄滅了。
這還真像孫念說的話。
同時也瞬間理解了刀疤的心態:因為孫念和自己是同學的緣故,三年下來刀疤是認識她的。
甚至由于孫念在學校太過主動、太過黏糊自己的原因,刀疤在心里可能不止一次產生過誤會。
而如今孫念直言說是自己的女人,那刀疤還真不敢得罪。
不敢得罪的理由有二:
一是自己有前科,生活作風也算得上風流倜儻。
而孫念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男人女人湊一起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二是刀疤怕枕邊風。
人這生物吧,當有一個好的謀生時,做人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的。前怕狼后怕虎,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生怕哪一天金飯碗沒了。
要是孫念真和自己有一腿,那得罪孫念比得罪自己更加可怕。
自古以來,女人枕邊風的威力可不是瞎掰的,出了多少禍事。
所以才有了過道上的這一幕,他即是在保護自己,也是保護孫念,同時也是在防備孫念。
花了剎那功夫想通了前因后果的老男人,氣的直用力狠狠踢了他一腳:“讓你心思多,讓你情商高。”
又踢一腳,“你還學會投機取巧了還。”
踢在小腿肚上,刀疤痛地直咧嘴,面對大boss的怒視,也是摸了摸頭一臉憨厚的笑。
“繼續裝,讓你裝!”心有不甘地林義又又氣的踢了他一腳,然后才問:“她跟你車來的?”
刀疤點了點頭,“在香格里拉酒店門口上的車。”
“這你怎么不通知我一聲?”
刀疤表現的一臉委屈,“她一上車就說說她手機沒電了,借我手機一用,借了就不還了。”
林義,“......”
老男人知道刀疤其實可以用強拿回手機,但那是特殊情況下的事情。
要擱平時,刀疤這樣的來一打估計拿孫念也一點辦法都沒。可以想象:除了凌亂,就是無措。
不過還好,孫念是在香格里拉酒店遇到的自己,沒有瞧見之前自己和蘇溫的少兒不宜的畫面。
不然老夫這嫩臉往哪里擱喲...
“行了,你去給她開間房,我去把她打發了再說。”末了,林義也是沒轍,這么晚了先對付了再說吧。
刀疤站著沒動,而是解釋道:“她自己開有房間的,就在樓下。”
“嗯。”林義悶嗯一聲,不想理這工具人了,擺擺手就往回走,讓他也早點休息。
說了聲抱歉,孫念笑吟吟地把手機還給了刀疤,然后就理直氣壯地跟著林義進了房間。
門一關,兩人直棱棱地望著對方,一個郁悶地不想說話,一個笑著不想認輸。
一時間很安靜。
不過隨著氣氛的緊湊。
最后還是孫念投降了,因為她看出了林義這次不同往日,是真的快要生氣了。
而且,她膽子大歸大。但卻不知道怎么追求男生、哄男生,尤其是這種從來沒見過的被動局面。
只見她走到床頭柜跟前,打開林義手機就慢條斯理說,“小女子好怕,我們還是發短信交流吧。”
林義接過手機,氣笑了:“你是語言功能障礙患者嗎?”
孫念不以為意,直接發短信:應該是。不然面對喜歡的男生,在學校里就只會發紙包糖這一招了。
得,果真。一用手機短信,這女人立馬恢復到了游刃有余,沒臉沒皮。
林義:你先回自己房間,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你。
孫念:我回去了,你不會又關機吧?
見林義死瞪著她,孫念又寫了個短信:別瞪我,把我瞪懷孕了怎么辦?
林義深呼吸了口氣,才寫短信: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去跟別的女人過夜了。
孫念對著手機屏幕頓了下,然后歡快地寫:可以帶上我嗎?我保證不吵不鬧,就在一旁看著。如果有要求,我還可以幫著搭把手。
這回林義不打算忍了,拿起背包就準備走人。
因為他過往的血淚史告訴自己:比臉皮厚,自己壓根不是對手。
見狀,孫念趕忙攔住那男人,不讓走。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女人又進退有度地寫:那我下去了。不過你要是敢關機,我還會上來敲門。大聲敲。
林義嘴角抽了抽,好無力。但總算松了口氣,這女人下去了。
其實他都沒弄明白,這次的孫念怎么這么好對付,竟然下去的這么干脆。
要知道,她選擇動手硬攔的話,自己可不是對手,是走不出房間的。
握著手機回到床上,老男人蓋被褥的時候似乎突然明白了:這女人平時虎是虎,說話也我行我素沒個把門。但其實和大部分女生一樣,在特定的環境下,也有脆弱的一面。
老男人有種直覺,剛才要是自己提出和她做男女之事,估計她都不會這么不堪,估計都不會膽怯。甚至還有可能露出如愿以償、甘之如飴的表情。
只是...
誰又想的到呢?
從小到大被眾多男生喜歡、被眾多男生追求、被星星拱月般的女人,竟然不知道怎么追求男生。
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患得患失吧。
果然天命如此,眾生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誰也不能命好的把這天干地支給占全了。
回到房間,孫念一口氣發了好幾條短信,回答了前面的三個問題。
比如,她們家在香江一家大型銀行有股份。她媽就是銀行董事會的成員之一,這次來這邊開會就順帶女兒來度假了。
孫念短信說,她父親是國家編制內的人員,在粵省民航局工作。
平時她父母是住在一起的,只有香江這邊有事的情況下才過來。
這回林義懂了。
難怪孫念這女人平時這么有錢,原來家里是開銀行的。
難怪她上次寒假在長沙的黃花機場那邊能輕易買到票,原來有他父親這層硬關系。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父親可能還是粵省民航局的高層。
回答了問題,孫念又把話題回歸了之前的軌道。
孫念:你和那女人是什么關系?
林義:你管的太寬了。
孫念:你和那女人是什么關系?
娘希匹的,又來這一套單曲循環。
林義:你說呢?
樓下房間里的孫念趴在床上寫“你們有沒有發生過關系?”,但編輯完卻又迅速刪除了,重新寫“她是你姐姐嗎?”
本想就這樣發送過去,可最后一秒又刪除了,寫“你和那女人是什么關系?”
不過這次她又選擇了刪除。
刪除完后,孫念頭腦忽的一片空白,平躺著對向天花板怔了好久好久,才又翻身寫“林義,別去找其她女人了,我的身材真的不錯。”
可是不到三秒,刪除。
這個晚上,林義后來再也沒有收到短信了,睡得很香。
第二天,按照事先約定,刀疤一大早就來叫他起床。
迷迷糊糊開門放他進來后,林義一邊洗漱一邊吩咐,“你去把我同學叫醒吧,一起吃個早餐就送她回去,等會我們還有事。”
沒想到刀疤說孫念已經走了。
“走了么?”
正洗臉的林義愣了下,遂問:“她什么時候走的?”
刀疤回答說,“六點半左右,我下去晨跑的時候,看到她打出租車走了。”
“一個人?沒人來接?”
“一個人。”
“哦,知道了。”林義猜測了下,就沒再猜測下去,此時的腦子一團漿糊呢,還想睡。
在米國呆了快一年之久的于思明回來了,帶回了豐厚的收獲。
當初和香江的劉元生的因為萬科股票成為忘年交后,也是交談了一波股票信息和心得。
也是這個時候,林義和蘇溫商議一番,派了于思明帶著半個億的巨額資產去米國成立方源資本的分公司。
旨在投資米國的高科技行業股票、互聯網公司股票、以及福特和雪佛蘭這樣的傳統巨頭企業的股票。一小年下來,股票配對由開始的29支變成了現在53支。
由于趕上了米國股市的好時代,收益也是非常可觀,資金翻了十四倍有余。
掙了差不多快一億美元。
只是由于一些限制,美元沒那么快轉移到香江這邊來。
當然了,有著先知先覺的林義也沒打算這么快放手。
在2000年互聯網泡沫到來之前,米國股市還有一波超級紅利,只要稍微有點野心的人,這是不可能放棄的。
林義對于思明說,“我很看好接下來的一年,所以這些股票暫時不用動。不過該有的準備工作要做充足,該交好的人和機構都要交好,做好未來某天隨時撤離股市的后手。”
于思明點點頭,很認可這個決策。
他甚至說現在大洋對岸的互聯網行業突飛猛進,如果有機會想直接進行投資。
對于這點林義心知肚明,做一些巨頭公司的天使投資人可以,想跟在后面掙大錢、恰爛錢基本沒可能,人家的制度限制了發展的天花板。
華爾街的兇相資本也不可能放任你隨意滾雪球的。
不過他也沒拒絕,前生不是有香江李家投資facebook成功的先例嗎?
所以只要不是太貪,適時讓出位置,交好一批人,掙一筆還是可行的。
至于小說里的夢幻控股人家巨頭公司,這種美夢就還是不要做的好。
免得心累。
還麻煩,惹一身騷就不劃算了。
何慧懷孕了,這也是于思明這次回來的另一個原因。
37歲有了人生的第一個孩子,也算是老來得子了。
ps:昨晚寫著寫著睡著了,抱歉呀,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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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喲,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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