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義剛和蘇溫在街頭解決掉晚餐,沈珂就從內地去而復返了。
見到沈珂,林義就問,“怎么樣?解決了吧?”
羊城在建的歐尚shoppingmall前段時間出了點問題。
一個工人在取吊機上的板車時,頭重腳輕的一個不注意就從7樓滑了下去,好在有防護網兜著才沒出大事。
但那畢竟是七層啊,而且板車也是跟著一起掉下來的,當時把樓上樓下的眾人嚇得夠嗆。
而沈珂這次突然返回羊城,就是解決這件事情去了,同時也是代表林義去慰問慰問。
放下行李包,大汗淋漓的沈珂接過蘇溫的涼茶喝了好大一口,起伏了下胸膛才說:
“林總放心,這次突發事件算是有驚無險。
這也是多虧了呂文舉平時認真貫徹了“安全第一”的施工理念,各種防護措施都挺到位。
工人只是背部被鋼管架刮傷了表皮,雖然看起來傷口比較長,也流了蠻多血。
但醫生說沒大礙,沒有傷及到里邊的內臟和骨頭,打針,吃藥,再住院觀察10來天就可以出院。”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工人沒事,林義緊繃的心也是一松,隨即又囑咐:
“這次從香江回去以后,務必對施工現場的安全措施再認真核查一次,不能有任何松懈,也不能有任何馬虎眼。
寧愿多花點錢,我都不希望看到有意外發生。”
“好,我回去就著手安排。”沈珂就是這點好,每次林義說工作上的事情,無論大小巨細,她都會隨時記在本子上,認真去落實。
“還有一點。”說到工人的事情,林義右手搭在桌子上特別強調:
“他這屬于工傷,住院費、醫療費和營養費都要及時跟上,不要讓人家有任何負擔,也不讓人家焦急,他們做這份工作都不容易。”
處理完工人的問題,三人還來得及休息,黃剛就傳來了消息。
電話里,黃剛說,“林總,已經搞定了。”
“多少錢?”
“1280萬港幣。”
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黃剛說出這個價格的時候是比較自豪的。
林義當即也不帶猶豫的夸贊說,“辦的不錯,你在那等著,我們馬上就過來。”
掛完電話,林義站起來就笑說,“看來是休息不成了,我們得”
不過話還沒說完,林義就敲門聲打斷了。
突如其來的到訪者讓三人面面相覷,還是蘇溫最先反應過來,“戈薇下午打過電話給我,說晚上會來串門,應該是她。”
蘇溫說對了,卻也不對。
門開,外邊的果然是戈薇,不過不止她一個,后面還跟了個長發飄飄的女人。
拉拉?姘頭?受還是攻,女朋友還是男朋友?
盯著這個長發飄飄的女人看了好幾眼,林義腦海里一下子就不由自主地浮現了這幾個詞。
“這是我朋友。”掃了眼三人,一進門的戈薇就主動開口介紹,口里雖然說是朋友,但那十指交互把一切都隱晦的攤明了。
嘮叨一番聽到蘇溫準備去簽字買別墅,戈薇比林義還高興,說什么也要去認認門,說這將來是她干女兒的家,說 這幅熱情似火的勁,讓林義臉一黑,心想這女人不會還對蘇溫有想法吧。
要真是這樣,娘希匹的,那可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還是四個了,人家商議看完別墅就去逛購物中心。
聽到又要逛街,反正也插不進話的林義以偏頭疼發作為由,果斷地選擇了退出。
見狀,心知肚明的蘇溫把他拉到房間,盯著他的眼睛柔聲問,“買房子簽字這么大的事,你不去?”
林義往床邊一坐,就慢慢悠悠地說,“有你簽字就行了。”
“可這房子是我們倆”
林義湊過去吧唧一口打斷就說,“你的我的,要分這么清嗎?有區別嗎?”
這話殺傷力比較大。
不過蘇溫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細細辨認了會林義神情,沉默片刻,就說:
“那我先替寶貝代簽,等她長大了再轉給她。”
“行呀,你說咋就是咋。”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累。
不過說實話,林義此刻還真的心虛。
雖然兩人早就心知肚明以后不會辦結婚證的。
但這種補償和暗示,是個女人都會有些敏感,這也是林義這個死皮賴臉的一說完就緊緊抱著人家不撒手的緣由所在。
“小男人,你規矩點。”看到林義潑皮無賴似的環著抱緊自己,蘇溫還真是好氣又好笑。
要說讀懂了林義內心的她不失落,那也是不可能的。雖然沒有過結婚的奢望,但畢竟自己也是女人,一個在乎他、愿意為他生孩子的女人 可蘇溫到底是蘇溫,是一個理智的、拎得清的人,片刻的思緒紛擾后,又恢復了風平浪靜。
瞅著這張驚艷時光的臉,抱著這個我見猶憐的單薄身子,林義為自己的“狠心”仍舊有些不落忍,仍舊有些擔心。使出渾身解數,一直纏著偷偷摸摸小鬧了會。
后來蘇溫被鬧的實在沒辦法了,仿佛順氣了似的,仿佛在房間呆久了怕外邊的三人看笑話,也仿佛是在讓林義安心。
蘇溫竟然破天荒地主動閉上眼睛,微抬頭,兩人第一次來了個長長的法式侍吻,第一次這么水乳交融,第一次感受到靈魂上這么快樂,后面直到快窒息了微紅的女人才整了整面部表情,才理了理衣服出門。
四個女人結伴前往西貢看別墅去了,林義攤在酒店沙發上無所事事,兩眼就那樣直直地望著天花板,顯得有些呆,有些無聊。
回憶起剛才發生在房間里的一幕,尤其是蘇溫那雙復雜分明到恢復平靜的眸子,愣是把林義的心揪的一下一下的。
氣不順,林義猛的從沙發上坐起。
疾步來到臥室,快速翻出那顆8克拉紅鉆,林義給刀疤掛了個集合電話后,就換上鞋子匆匆出了門。
來到酒店一樓大廳,刀疤已經在等待了。
林義問,“你吃過晚餐了?”
刀疤環視一眼周邊說吃了。
“嗯,”簡單應了一聲,林義走出酒店就向不遠處的taxi招了招手。
坐上車,林義就向前排的司機飄了個港片子,“師傅,去最近的周大福珠寶旗艦店。”
中年司機聽說去周大福珠寶,而且還是旗艦店,視線情不自禁的瞟了眼內視鏡。
不過當迎面看到刀疤那雙凌厲的眼睛、以及那長長的傷疤后,老司機輕微縮了縮,一聲不吭的端正一下坐姿,很是自覺的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道路上。
司機車技很快,很穩,沒多大功夫就到了周大福珠寶旗艦店。
進去之前,外邊的天還沒黑,甚至還有金光照在天際。
林義特意看了看電子表,才堪堪晚上七點出頭,心想都快接近923號了,太陽直射點快到赤道了吧,這白天怎么還這么長呢?
要說買珠寶,林義還真的沒什么經驗。究其緣由,一個是窮,一個是懶得沒情趣。
在最浪漫的年紀里卻沒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等到有幾個小錢了,卻發現大好年華已不在,都滾床單十多年了,也就懶得折騰了。
不過前生里有一件事還是記憶比較深刻的。就是畢業后的第一個月工資是1670元,然后自己為了討那禎歡心,咬咬牙去周大福買了個1500的鉑金項鏈。
但是那禎倒好,一次洗澡項鏈忘記摘了,然后就掉進了下水道,前后還沒到20天,一個月工資就這樣子打了水漂。
不過今生再來珠寶店心態就不一樣了。不說像暴發戶似的頤指氣使,對著服務員說這個要了、那個包了的找存在感。
但最起碼兜里有錢心不慌,有底氣,能做到一言一行全憑己心,不用在乎別個的看法。
越過門口的保安,林義兩人進去的時候,店里邊的顧客不多。
一對牽手的年輕情侶正在走馬觀花,一對看起來感情很好的中年夫妻湊個頭正在商議手里的黃金戒指。
里邊還有一家子開心的大小四人,以及幾個單獨試戴的女性,一眼過去,差不多十來位的樣子。
瞧見林義進來,有個甜美的制服菇涼本想過來招呼,但當看到刀疤面上的傷口后,邁出一步的肉絲襪立時僵在了原地,然后笑了笑又張羅林義后邊的老夫少妻模樣的客戶去了。
“嘖,你這張臉天然自帶安全屬性啊。”林義嘖嘖了一聲,也是緊著打趣。
環視一圈,發現還真沒人來招待自己,林義倒也不急,就那樣閑情逸致的從門口的各類耳釘看起。
柜臺里邊的服務員見刀疤那張臉,本能的不敢太過熱情,只是當林義盯著某件首飾看久了,才試著出聲詢問:“先生,要不要拿出來試一試?”
不過當林義搖搖頭后,人家也不糾纏,很是識趣的退后一步,微笑著閉嘴不言。
從耳釘到戒指、手鏈、手鐲,再到項鏈,逛了一圈,愣是沒人敢過分靠近自己兩人。
林義算是徹底服氣了。
刀疤見狀,摸了摸頭就納悶地說,“要不我去外邊吃個腸粉?”
林義輕聲一笑,表示不用。
今天奔波了一天有點累。現在又沒人敢招呼自己,林義索性就坐在高腳圓凳上,安靜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同時進店的老夫少妻模樣的一對男女。
男人買東西很是豪爽,女人看中什么了,就嚷嚷要服務員把東西包起,表示買了。
不過這女人不知道是識趣?還是節儉?從頭到尾只要了一件玉手鐲。而且價格還不太高,就五千多港元。
這讓全程賣笑陪了很久的制服姑娘有點失望。
老夫少妻被林義bulingbuling看走了。
林義又換了目標,一個剛進店、戴著雪紡花邊帽的連衣裙女人。
不過人家帶著墨鏡和一個大號口罩,看不清具體長相,林義覺得這應該是個明星。
而且還是位大明星。
之所以這樣猜測,因為這女人一進來,林義就發現好幾個店員眼睛一亮,表情甚是有些激動,要不是礙于店內規矩,說不得要變成追星一族了。
林義也是好奇,于是輕輕問柜臺里的胡姓服務員,“這是哪位明顯?”
胡麗看著這位專看不買的“礙事者”,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笑著回答,“先生,對不起哦,我們店內有規矩,不可以隨便透露客戶信息的。”
無語,人家還不是你客戶呢,再說了,只是規定“不可以隨便透露”,但意味著還是可以透露的呀。
心里腹誹著,順著首飾柜一路看過來的連衣裙女人倒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經過身邊的時候,林義還特意瞧了瞧墨鏡下的那雙眼睛,只是可惜,對方戴的是深褐色茶色眼鏡,看不出什么門堂。
倒是林義這動作引起了人家的注意,掃了林義一眼,人家也不在意。不過隨后看到刀疤時,女人一頓,然后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小步,接著繞道去了另一邊。
“嘖嘖嘖,又嚇到了一個。”全程旁觀的林義嚕嚕嘴打趣著刀疤,“以后要是碰到這樣好看的女人,你就背過身、低著頭,讓我多看幾眼。”
刀疤一時語塞,知道林義是揶揄他,木了幾秒然后也是跟著傻樂呵。
連衣裙女人去了店鋪另一端,林義倒也不好跟過去看,也沒那個閑心過去看。
不過這連衣裙女人讓林義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禎,于是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響了6聲才接通,只見電話那頭的那禎有些期待問,“你來京城了嗎?”
這話讓林義有點心虛,被迫笑呵呵地說,“沒,在香江呢,不過準備來京城了”
話還說完,那禎就把電話掛斷了。同時對著四合院里給花澆水的親媽招呼,“老楊,林義找你有事。”
楊龍慧有點疑惑,把澆水壺往石磨上一放,雙手在圍兜上揩了揩水漬就不滿說,“這小子能不能消停點,這個月都給你打6個電話了吧。”
“你呆在這不走了,不就是想接他電話么?抱怨什么。”望著天邊的紅霞,那禎有氣無力的伸個懶腰,說叨一句就離開了房間。
電話這邊,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林義感覺到了怨念滿滿。
眨巴眨巴眼,林義心想:這女人記仇啊,自己不就是放了一次鴿子么,這個月每次電話都嗆自己,真是得理不饒人。
看來要么開學前,要么十一假期,還真的去一次京城才行。
不然按他理解中的那禎姐,要是哪天突然來性子了,一聲不吭殺到羊城就麻煩了。
雖然這種概率不大,但不能排除,因為前生是有前科的。
別看人家平時佛系的什么都不在乎,要是惹毛了,人家會直接發難的,前生里,大長腿不就是這樣和她突然王對王的么。
那時候那場面,我個天,太太太太太emmmm,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再隨意發生了,就算將來避免不了,也不能是現在不是 這輩子咱還年輕,兩女士跟自己的牽葛還沒到那個境界,不宜過早見血腥。
暈血,暈血 想起身在羊城的鄒艷霞,林義就一哆嗦,一定不能給那禎現在起性子的機會。
胡思亂想之際,林義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倒是快,響一聲就接通了。
不等對方問話,林義就搶著pia嘰pia嘰地說,“那禎姐,你能不能別鬧騰,咱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
你要體諒呀,人不都有忙碌的時候么,七月底我是實在忙得走不開了才沒過來了。這不為了表示誠意,為了討你歡心,我還特意來香江給你買禮物了呢”
聽到親密無間的稱呼“老夫老妻”,楊龍慧立馬想起了女兒洗澡時留在澡堂門口的那條內褲,也立即想起了大大禎寶在林義家里逗留的三小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深呼吸一口就沉著嗓子問:
“你買的什么禮物?”
“寶石配美人,肯定買的鉆石項”聽到搭理自己了,林義樂呼呼地緊著巴拉巴拉一大堆,不過下一秒感覺不對勁,哎喲,這不是那禎媽的聲音么?
肯定是楊龍慧的聲音,相處幾十年了,化成灰都識得,打了個激靈,林義就茍著聲音問,“嬸子你咋還沒回老家呀?那禎姐偷偷告訴我,你這月18號就要回去的啊,說您擔心家里的那位被狐媚子給勾走了”
聽到是女兒泄的秘,而且還把自己的私房話也給泄密了,楊龍慧這個村里最和善的人是再也忍不住了,“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又被掛斷電話了。
握著慢慢黑屏的手機,林義癟癟嘴有點木,不過倒也不怕,等著?
等什么呀?我又不傻,要不然敢拿“說您擔心家里的那位被狐媚子給勾走了”刺激你?
再港了,說不得下次見到,會給你帶個大胖孫子回去了。
收好手機,瞄了眼早已識趣躲開的刀疤,林義又把視線放到了柜臺里面。
這次是真的要好好看才行,既然說了在香江,也向楊龍慧說了買珠寶,那就得真買,再說了,反正也是計劃要買的。
“拿這條項鏈我看看。”
聽到這話,里邊的胡麗怔神看了眼林義,有點錯愕,心想這位之前白嫖了這么久,現在準備來真的了?
不過偷聽對方剛才的電話,應該是、有可能是、有很大概率是要來真的了。
胡麗頓時挺挺胸,綻放一個最美的笑容,動作嫻熟又優雅的把鉆石項鏈拿了出來,然后開始嘰嘰喳喳的解說。
林義本想安安靜靜的研究,不想聽她的聒噪,可這女人偏偏講的妙趣橫生,聲音又脆嫩。
于是耐著性子聽人家發揮職業技能,一連瞅了五六條項鏈。
比對比對,林義最后指了指一條標價32688港幣的鉆石項鏈。末了就盯著人家問:
“能便宜多少?”
閑著無事的胡麗本來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看到林義有真要買的意向,瞬間又開心了幾分,“先生,這是我們店里的新款”
算是明白了,人家叨逼叨逼一大堆,就是不想降太多。
林義又問,“要是我還買個,一起便宜多少?”
胡麗眉毛一聳,眼睛一亮,趁熱打鐵的招呼,“先生您要什么種類的,什么價位的?”
“手鏈吧,和這個項鏈差不多一樣價格的。你說個實誠價,能優惠多少?要是給我打馬虎眼,我就去隔壁周大生買。”林義心想既然給那禎買了,那么大長腿肯定不能落下。
聽林義這么直來直去的威脅,胡麗心里的小九九馬上消停不少,她還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以前這事就沒少發生,有點怕了。
心想反正是拿提成,掙一單算一單,反正虧錢的又不是自己。
存著這個心思,胡麗就說,“這樣,我給您最低價,每樣少300。”
林義看著她笑笑不說話,心想我雖然不擅長砍價,口水也噴不過你們,但玩心術還是會的。
四目相對,大笑眼看小笑眼,最后還好服務員首先忍不住打破僵局。
“少600,先生這已經是我權限內最大的折扣了。”
“這價還是貴了。”林義輕輕搖頭,表示這價接受不了,“要不你去請示請示你們店長,看能再優惠多少?”
說句實話,今天把店里服務員的胸前銘牌看了個遍,也沒發現旗艦店店長這人,這也是林義之前悠哉悠哉不急的原因。
“我們店長今天去總部開會去了,可能要晚點”晚點來的來還沒說出口,胡麗眼睛忽的一亮,就說,“我們店長來了,先生請稍等,我去幫你爭取一下。”
林義順著胡麗的目光看向門口,此時的店長剛從門外進來,一進門就和那個大明星站在一邊竊竊私語。看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應該是關系很要好的熟人。
林義開始看不清這店長長什么模樣,但是等到胡麗過去搭腔時,店長轉過來了半邊身子。
就這一瞬間,林義心里也是詫異不已,要不要這么巧的?
胡麗和店長在那邊沒交談太久,三人就聯袂而來了。
“林先生,是你?”
店長趕到這邊,抬頭一看是林義,頓覺眼熟,細細想了一下馬上就想起這位是幾年前的老客戶,那個不著痕跡瞄自己胸口好幾眼的大方客戶。
人家店長走過來,林義第一時間就看向對方胸口掛著的銘牌,邵愛荷。
果然是她,這個給自己印象非常深刻的女士。
兩世以來,見過的女人也算多了,要說不看長相和其它部位,光論前邊幾兩肉的魅力,邵愛荷絕對算前幾的。
不是說很大很肥,林義反而不喜歡大和肥的。
邵愛荷是立體輪廓配合身形很誘人的那種,如果非要拿出一位來對較的話,劉燕勉勉強強應該可以拿出來比比。
但真的也只能算勉勉強強比比。畢竟劉燕的年紀擺在那,現在還沒完全熟透,少了一股風情。
情不自禁的、不著痕跡的,林義又貓了幾眼白色襯衫里鼓鼓囊囊的美好物件。
對異性忍不住偷瞄自己,身為當事人的邵愛荷異常敏銳,不過也是見怪不怪,因為自從自己長開后,這事就沒少發生過,早些年還有些苦惱,如今已經慢慢習慣。
此時她仍是和幾年前一樣,不躲不閃,微笑著就當沒看見似的。
既然認識,那就好辦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在咱們大天朝,熟人好辦事。
林義心想,看來今天自己來的目的不一定落空。
接過邵愛荷親自到得茶水,林義說聲謝謝,輕抿一口放一邊就說,“好久沒來香江了,沒想到再次見到你,你都高升為店長了,恭喜恭喜。”
“謝謝,也是多虧了你們這樣的老客戶照顧”
花花轎子眾人抬,兩人熟稔一會,就見邵愛荷查看了一遍林義要買的手鏈和鉆石項鏈,沉思一番就小聲打了個折扣。
每樣減少1300。
這個價,林義也不知道有多少誠意,不過他不在乎,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想把8克拉紅鉆做成項鏈或戒指,而有這個熟人在,門路也許更好找了。
瞅了眼旁邊的胡麗和那個大明星,林義招呼刀疤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陸續從背包里掏出7扎鈔票,讓他跟著胡麗去右邊的收銀臺結賬。
等了幾秒,看到大明星坐在那自顧自地翻看珠寶雜志,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林義無奈只得把目光投向了邵愛荷。
后者笑了笑,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林義是什么意思。
得,也懶得打啞謎了,林義就直接說,“我有點私事找你,可以單獨談談嗎?”
這開門見山不留情面的話,兩女人果然懂了,大明星撇了眼林義,起身識趣的走到了一邊。
而邵愛荷瞅了眼好友,也是笑一笑不露任何痕跡。
“是這樣”林義沒有去猜測兩女人的心里反應,也不在乎兩女的小心思,逮著機會就低聲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聽到8克拉紅鉆,邵愛荷心里也是有點驚訝,真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林先生這么有錢。
在原地想了想,邵愛荷掃了眼周邊就伏個身子輕輕說,“林先生要是信得過,就去我辦公室談吧。”
“好。”有刀疤在,林義倒也不擔心被坑。
跟著進了辦公室,林義打量了一番室內布置,簡簡單單,或者說是簡陋更貼切。
這讓他心里又增添了幾分信心。
又給林義到了一杯茶,邵愛荷就說,“林先生,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東西嗎?”
林義點了點頭,也不矯情,打開拉鏈,把紅鉆從背包里拿了出來。
小心捧起紅鉆,邵愛荷用放大鏡從不同角度細細看了一遍,良久忍不住感慨,“nature,fanbsp;vividpink,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林義對彩鉆分級不是很懂,但此前聽關平說起它的來歷,以及看這顏色和切面,心想應該不差。
但此刻聽邵愛荷這么說,還是有點驚訝,想過不差卻也沒想到品質如此好。
“那來料加工你們能做嗎?”驚訝過后,林義問出了今天最擔心的問題。
他知道,8克拉紅鉆雖然價值不低,但在周大福這樣的珠寶公司眼里,還真算不得什么。
這樣的老字號名店,這年頭不一定給你面子做來料加工。
邵愛荷放下紅鉆,搖了搖頭,看到林義面露失望,沉吟一陣又說,“雖然我們公司目前因為業務繁忙沒法幫你,但有個人應該可以幫你加工,只是費用可能有點貴。”
“誰?”林義連忙問,至于費用他不在乎,只要設計的好看就行。
“我老師。”
邵愛荷說她是學珠寶設計專業畢業的,但她自身的天賦不夠,大學畢業后就放棄了設計這條路,先是去香奈兒專賣店工作了幾月,后來在導師的幫助下進了周大福。
原來如此,聽她娓娓道來,林義算是明白了,感情她這幾年上升的這么快,除了自己表現優異外,還有一個在周大福兼職頂級珠寶設計的名師扶持。
接下來的路就好辦了,邵愛荷說她老師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一有時間就經常喜歡來店里坐會,聽聽顧客的意見。
邵愛荷一個電話,林義就見到了她的老師,錢老頭,一個看起來才50歲出頭卻滿頭白發的設計名師。
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紅鉆,又聽了林義的要求,錢老頭建議物盡其用,做成項鏈。
看林義同意,錢老頭接著用計算器算了一遍所需要的項鏈輔料以及周邊鑲嵌寶石。
好一會兒轉頭就干脆利落地說了個天價,“大概需要60萬,不過具體的金額要等到設計圖紙出來,征求你們的首肯后才能核算到位。”
林義怔了怔,同意了。
前生他見過一個朋友為紀念結婚20周年,咬咬牙給他老婆買了一個8克拉的頂級白鉆,大概花了2400多萬元。
頂級白鉆都這么值錢,更何況更加稀有的頂級紅鉆呢?
所以這樣一想,林義倒也能接受這個價格,甚至在來之前,自己的心里上限還遠遠不止這點錢。
畢竟這是自己給蘇溫的定情信物,也算是給還未出生的女兒的一個未來保障。意義重大,錢多花點就多花點,只要盡量完美就好。
就著鉆石項鏈三人又交流了一番想法 最后口頭達成協議,林義讓對方拍了照片,就把紅鉆收回了袋子里。
至于后續的保密協議和保全措施,林義并不打算自己去跟蹤了,交給葛律師和刀疤去操心吧。自己只管設計圖紙和最終成品就行。
拒絕了邵愛荷的晚餐邀請,林義經過店里離開的時候,剛好撞到那個肉絲襪在向胡麗嘟囔嘴:
“年紀輕輕的,哪知道這么有錢,出門還帶個兇神惡煞的,哎喲,我眼瞎了,后悔死了,后悔死了,好大一筆提成啊,就這樣被你撿了”
當看到林義立在跟前,叨逼叨逼的肉絲襪立馬驚呼一聲“林先生”,趕緊立個身子不知措施的綻放一個笑容。
林義瞄了眼,平了點,然后的然后,就當做沒聽到一樣,平靜走了。
第二天,在葛律師這個地頭蛇的帶領下,林義一行人去逛了一趟車市,最后按照原計劃預定了一輛奧迪a6l。
第三天,蘇溫、何思明、黃剛和戈薇帶著一行人去了一趟湯臣集團,因為股東的急劇變化,湯臣集團在戈薇的逼迫下,被迫臨時召開了股東大會。
而林義出于保持身份低調的原因,就呆在酒店里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打了一天電話。
由于北極光微電子不聽郭老板和富士康的告誡和抗議,也不顧外界的風言風語,依然我行我素的繼續按照從富士康得來的技術資料組裝手機整機生產線。
而且還在同行的眾目睽睽之下,和摩托羅拉就手機生產線的驗收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
這可把郭老板和他的富士康急壞了,也徹底給惹毛了。
要是按照這個進度不加以阻撓的話,以目前北極光微電子的大手筆投入,不出半年,自己就要多出一個強勁的敵人。
而且還是一個完全復制自己、且受到摩托羅拉公司有意培養的敵人。
這怎么忍得了?忍不了!
為這事,郭老板目眥欲裂的在公司里發了好多次火。飯也不香了,美人也不美了,酒也不碰了,被逼的脾氣暴躁的緊。
郭老板深知,要是不加快速度進行狙擊。一旦讓北極光微電子得逞,那就不僅僅是失去摩托羅拉一部分手機訂單這么簡單。
因為這等于是開了一個口子,一個讓所有電子類產品巨頭公司多了一個供應商選擇的口子。
盡管北極光微電子現在只是代工了ess和蘋果的一部分電子產品。
但要是摩托羅拉的手機訂單也真的給它了。那將是災難性的開始,郭老板明白的很,只要有利可圖,北極光微電子這個狼子野心的盜賊,肯定會加速上馬其他電子類產品的生產線,同自己展開全方面的競爭。
這是郭老板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富士康不愿意面對的。
正因為如此,為了達到終止北極光微電子違法組建摩托羅拉手機生產線的意圖。
現在郭老板正中了林義想要速戰速決的下懷。
不過富士康在內地經營了十來年的能量確實大,在老郭同志不顧一切的運作下。王欣和北極光微電子迎來了一波怒火。
8月中旬,深城中院終于受理了富士康同北極光微電子的案子。
雖然一開始深城中院并未能給出任何說法。
但隨著富士康接連在香江高等法院提起訴訟,接連串通境外大公司和外國同行喊出“給交待”的巨大聲討聲中,深城中院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案子終于有了實質性突破。
8月27號,在深城中級人民法院的申請下,最高人民法院委派京城九州島世初知識產權司法鑒定中心在京城為“富士康訴北極光微電子惡意侵犯其商業秘密案”進行司法鑒定。
鑒定對象為王強、司少青、周軍、潘文清和王欣等人在北極光微電子辦公電腦硬盤中的資料,以及在北極光微電子搜出的重達57公斤的技術資料。
對于硬盤中的存儲文件和57公斤的技術資料,雙方各執一詞。
富士康稱這些資料屬于自己,被北極光微電子盜取。而北極光微電子則稱自己的文件是從公開渠道獲得。因此,這些文件是否屬于公知就成了此次鑒定的核心內容。
根據新聞媒體披露,擔任案件主審法官的是最高法大名鼎鼎的官于春光。
由于這案件已經在國際上引起了廣泛關注。也涉及到了國內企業在面對境外大企業的壓力下如何自處。更是事關改革開放后,國內環境對待外資的態度是否做到了真正的公平公正,依法辦事。
所以就算是于春光這樣級別的主審官面對如此特殊且具有典型的案件,也是壓力拉滿。為了保證自己的斷定不失公允,不為人所詬罵,人家也是求助了一大票人和機構。
就像媒體鋪天蓋地嘲笑的那樣,這是國內唯一一個由中級人民法院受理,卻由最高法院委托鑒定機構進行司法鑒定的案子。
而且,最高人x檢察院、公x部、國x辦和國x知識產權局等部門代表悉數進場。
“還有幾天就要鑒定了,壓力大嗎?”酒店沙發上,林義拿著手機平靜地問王欣。
“事在人為,不怕。”最x法沒涉及前,王欣或多或少有點忐忑,但現在木已成舟,她反而鎮定下來了,不怕了。
聊了一通,林義最后囑咐道,“按照我們商定的計劃走,不要去理會其他的,哪怕它就是上帝,明白了嗎?官司自然有葛律師接手的。”
林義雖然在電話里不敢明說,但王欣聽明白了,上帝就是代指“最x法”等機構。
“好,我會把精力放在公司發展上的。”
“行,那就這樣,今天先到這吧。”
掛完電話,坐在沙發上的林義沒了剛才同王欣說話的鎮定。
他現在的內心也是充滿了焦慮與不安,竟然連上帝都插手了,這是事前想到過的最壞情況。
坐不安心,林義情不自禁的在客廳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有心想給深城大家長打個電話。
但按了幾個數字摁鍵后,又放棄了。
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對方,不適合自己直接聯系他。畢竟這案件是他管轄范圍內的大事件,不受關注是不可能的。
哎,林義默默嘆了口氣。現在這個樣子也只能寄希望于這位深城大家長還顧及香火情,還和自己有默契,在暗中默默配合一把。
雖然焦慮,擔心。
不過林義也沒把所有精力放在這上面,畢竟自己不能親自上戰場,太過擔心也是累贅。
再說了,現在局勢雖然是壞了點,但怎么說也在葛律師的預測范圍內。
而且自己握有潘文清、管一路、深城大家長和王傳喜等這么多王牌在手,遇到難關就拋一點,遇到過不去的坎兒大不了齊帥保車。
總之,一切都會成為過去,不能太過心慌。
這樣想著,林義這顆浮動的心也是漸漸安靜了下來。
下午4點過,蘇溫回來了。
林義起身倒杯涼茶就問,“同湯臣集團談的怎么樣了?”
蘇溫小抿一口涼茶就說,“用14的股份同湯軍年換取了滬市的兩塊地皮。剩下的19股份按你的要求轉進了方源資本,還在湯成集團的董事會中獲得了兩個董事席位。”
“董事你打算交給誰來坐?”
“我留一個。另一個暫時給了何思明,等將來黃剛通過我們的考核了,就把何思明這個轉給他。”
“嗯,這個安排不錯。”接著林義又問起了重頭戲,“你換取了哪兩塊地皮?”
滬市的商業用地寸金寸土,林義一時也是有點好奇這女人的本事。
蘇溫好像事先就知道小男人會有這么問一樣,打開交易合同遞給他,“第一塊地在湖南路511號,近華山路、興國賓館正對面,挨著淮海路、衡山路,位于徐家匯商圈中心。面積47萬平方米。
第二塊地位于滬市淮海中路的繁華地段,地理位置不亞于徐家匯商圈。接近54萬平方米”
“呀,老湯不是要被你氣死?”細細品完這兩塊地,林義連聲驚嘆了一句。看到女人笑而不語就繼續追問,“我那些錢呢?”
“10億已經打回了原來的賬戶,何慧正在轉賬到吳景芳指定的海外交易賬戶。
剩下的15億,只剩下2500萬,進了方源資本,其他的在此次股市中都換成了股票。”
說到這,蘇溫斂了下眼皮又說,“最近掙得那3400多萬港幣,除了買別墅、買車和裝修預留的,其他的都轉進了你的私人賬戶。”
“這么說我又是有錢人了?”
蘇溫好笑的看了他眼,然后起身拾掇拾掇去了淋浴間,進門之前人家還意味深長的暼了暼客廳,然后“啪”地一聲,把門關的死死的。
ps:1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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