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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三粒襯衫扣子

  外邊風大,看來又要下雨了,這倒隨了林義心思。

  望向灰蒙蒙的天際,抄個手的林義就著酒店屋檐廊柱靠了會,耳朵里時不時傳來大廳里邊的喧囂聲。

  不用多想,那所謂的胡姨和神油的現場肯定是興奮了一群人,也肯定驚嚇到了一群人。

  林義此時抽空回味了一番剛才的場景,也覺得有些不對,但到底哪里不對,卻也說不上來。

  不過他就是這點好,說不上來的事情就不去多想。

  如果這酒店老板今天是殺雞儆猴的整理內務,最多說一聲好一個雷厲風行,但和自己屁事沒有。

  要是酒店老板一舉兩得,有幾分做樣子給自己看的話,林義也不在意,如果有所求或結怨,那就等著,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都兩世為人了,還真不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胡思亂想之際,昨晚剛分開的那四個警察同志又來了。

  人家一見到林義在外邊神游方外,就過來打招呼,“林總,里面處理好了嗎?”

  林義笑著說,“辛苦你們了,不過還在交涉。”

  同志們是個明白人,聽了這話,頓時就不急著進去了,立在外邊圍成一圈,陪著林義有說有笑。

  又呆了會,突然“痹波~痹波~痹波”響徹云霄,一陣急促的鳴笛聲由遠而近,

  救護車來了。

  車子一停,就看到幾個白馬褂護士抬著擔架有條不紊地去了酒店大廳。

  前后不到兩分鐘,一伙人又抬著擔架出來了,此時胡姨躺在上面,口吐白沫,渙散的目光不小心和林義對視的瞬間,眼珠子一緊,趕緊害怕的躲開。

  不一會兒刀疤也走了出來,與幾個同志打過招呼,就跟著林義來到一邊私語。

  刀疤說,“林總,酒店老板讓我傳話,說想單獨請你吃飯。”

  對這邀請,林義一點也不意外,今天種種事情表明,此事沒那么簡單,但他壓根不想去。

  于是就吩咐,“你替我謝謝人家的好意,拒絕了吧。”

  “好。”刀疤點點頭就進去了。

  沒過一會兒,刀疤又出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風姿卓卓的酒店老板娘,人家一過來就笑說,“林總真是忙呀,吃頓飯的功夫都抽不出了。”

  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為林總,林義心里也是一滯,心想這身份看來是暴露了。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回答:

  “抱歉,最近瑣事太多,卻又不能不去處理,這次真抽不出時間,有機會下次我請。”

  “好,那林總可不要貴人多忘事,下次記得請客。”親自來請也被拒絕了,女人還是不氣惱,笑說之際,已經從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張名片,遞過來就說:

  “今天很高興認識林總,這是我的名片。”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今天的為人處世也是個有手腕的。瞅了眼純白的名片,林義接過就客套了一番。

  黑云壓城,天空開始飄雨了,林義瞅著這個空擋也是趕緊告辭。

  在車上,林義粗略看了眼名片。名片非常簡潔,就一個名字和一個聯系方式:郭青,下邊是一串手機號碼。

  念叨一番這個名字,林義就對開車的刀疤吩咐,“你抽空關注下這女人。我感覺對方是認識我的,可我不熟悉她,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然睡覺都不踏實。”

  “好。”刀疤掃了眼名片上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迅速記憶一遍就騰個右手從口袋里拿出兩扎錢:

  “林總,對方給我們賠償了兩萬,說是驚擾費。”

  掃了眼遞過來的兩萬,林義沒接,而是說,“你拿著分給下邊的人吧,還有幾個同志的關系也要打點,替我謝謝人家。”

  跟他這么久了,刀疤也是熟悉了林義的風格,倒也不矯情,說一聲“好”,就把錢塞回了兜里。

  晚餐吃的非常簡單,同王欣一起,一人一碗過橋米線,點個青菜、剝個鹽蛋就把飯吃完了,順便也把工作上的事也一并給解決掉。

  同王欣分開,林義一路從羅湖口岸火速趕到香江時,刀疤打來了電話。

  拿出手機,離開擁擠不堪的人流,走到一邊林義就好奇問,“這么快就有結果了?”

  瞥了眼小閣樓拉上的青色窗簾,刀疤背靠著樹干回答,“也是運氣好,對郭青來說,今天可能是個特殊的日子,一跟蹤就發現了這女人的異常。”

  到這里,刀疤跟林義低聲說了個名字,接著就瞅著閣樓不再言語,靜待林義的下文。

  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林義也是一驚,他怎么也想不到儀表堂堂、非常嚴肅的深城大領導還有這一手花活啊。

  嘖嘖,佩服,佩服。

  難怪郭青知道自己,也難怪這女人對自己這么客氣,原來是這層關系在。

  一瞬間,林義仿佛打通了奇經八脈一般,剎那功夫就把前因后果串聯起來了。

  同時也是惡趣味的想,說不得自己以前和深城大領導在辦公室聊天喝茶的時候,人家就躲門后邊也說不定。

  不過這也只是想一想,就放棄了這猜測。只要那兩人不傻,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是不可能光明正大曝曬在陽光下的,更何況還是那種正經的辦公場所,這跟找死沒啥區別。

  但是,林義也還有一層想法。

  按道理來講,以郭青這種見不得人的身份,遇到自己應該是避而不談、深居簡出的。

  可人家認出了自己不說,卻還偏偏主動認臉,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看來這里邊還有自己不知情的內涵。

  想通了這茬,林義就吩咐,“既然這樣就不要過度調查,不過”

  沉吟一番,還是說:“不過還是得留意下這郭青,我有種感覺,到了廈門咱可能還得跟她打交道。”

  “好,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外邊的雨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豆大的雨珠子打在出租車頂沙沙作響。

  望著街道兩邊國旗昂揚的建筑,瞅著小河一樣流淌的街面,凝神了會路面驟起的水霧。

  坐在出租車里的林義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趁香江房價暴跌之際,入手一套豪華公寓為自己所住了,香江也該有個固定的家。

  可能是雨太大的原因。今天路面上的車輛比以往少了很多,而行人就更別談了,有且有那么幾個還被雨淋成了落雞湯。出租車一路基本暢通無阻。

  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了文化酒店。

  付完車費,林義站在酒店外邊看著酒店銘牌也是感慨,想當初94年第一次來的時候,帶著一行人壓根不敢進里邊來,那時候太窮了,消費不起。

  而現在,只要不是總統套房,就算長期住個大半年,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揮揮手,用粵語說一聲“這是小意思塞”。

  今天的雨雖然大,但文華酒店里邊卻人滿為患。

  林義隨便粗粗的掃了眼,竟然發現了好幾個大明星。

  不過讓人失望的這些人都讓自己提不起興趣,就算大名鼎鼎的黎明也是一樣,最多因為“四大天王”的名氣而多瞧了一眼。

  心想要是有周慧敏在,可能還會駐足欣賞一番。

  乘電梯來到9樓,門鈴響第三聲的時候,房門從里邊開了。

  隔著半虛掩的房門,看著里邊的沈珂,林義低聲問,“她在休息嗎?”

  沈珂笑著搖搖頭,然后識趣的讓道一邊,接著也不言語,默默去了隔壁的房間。

  門開門關,看到林義進來,沙發上的蘇溫也是放下了報紙,不過沒起身迎接,而是那樣端坐著,默默地注視著小男人一步一步靠近。

  路過茶幾的時候,林義撇了眼木地板上的垃圾簍,里面裝滿了堅果殼和荔枝皮。

  心里猜測剛才沈珂應該是在打掃衛生,因為蘇溫住酒店時不喜歡別人來打擾她的私人生活。

  要是沒懷孕基本都是她自己動手。而懷孕了,時刻跟隨的沈珂很是有眼力見的接過了這出活計。

  眼瞅著林義挨著自己坐下,蘇溫斂了下眼皮,柔聲問,“北極光微電子的事都處理好了?”

  知道她說的官司的事情,林義搖頭,“哪有那么快,只是做了簡單安排,依我看啊,好戲還在后頭,郭老板這回是發狠心了,不會輕易罷手的。”

  女人莞爾一笑,“你們貪的也太徹底了,人家心里堵著氣。”

  林義頓時不干了,“你哪邊的?咋還胳膊往外拐呀,這怎么能叫貪呢?這叫把他們的技術發揚光大”

  聽著這歪理,蘇溫安靜笑著,不接茬。

  好不容易無理取鬧一次,卻鬧了個無趣,林義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就問,“平時這個點,你都要休息半小時的,今天怎么還在看報紙。”

  蘇溫眼瞅著開始不老實的手,用右手按壓住就糯糯地說,“最近受臺風影響,天天下大雨,陰沉,潮濕,悶得慌,所以就”

  林義眨巴眼,哈口熱氣打斷她的話,怪聲怪氣問,“悶得慌?”

  感受到異樣,準備說話的女人臉色立時一紅,不過還沒等開口就見林義一陣猛力。

  只見撕啦幾聲,藍色扣子應聲而落。

  輕輕把玩了會手心的三粒襯衫口子,林義伏過頭低聲問,“現在呢,束縛解除了,還悶得慌嗎?”

  蘇溫視線隨著三粒扣子轉了一圈,抿了抿嘴穩心說,“小男人,這是白天。”

  林義不依,伸個手勾過她的頭,來了個長吻。

  末了松開問,“現在還悶么?”

  “你好沒情趣。”

  沒情趣是吧,那咱再來,又是一記拉絲。

  事畢,林義腆個臉又問,“現在呢?”

  瞧他這個無賴樣子,蘇溫耷著細睫毛,閉上眼睛,微微側頭嘆了口氣,“你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欺負我嗎?”

  林義伸個手輕輕捉著女人的下巴,把頭偏正,溫柔的把散亂頭發別到一邊,然后說:“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了你和孩子們。可你光顧著照看她們兩了,把我撇一邊不管不顧。

  哎喲那個難受啊,你說說,難道我今天不應該找回平衡嗎?”

  感受著這份細膩的輕柔,聽他口里的“孩子們”,蘇溫微瞇著眼睛不說話了。

不過林義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身子一蹲,就  半個小時后,面色微羞的蘇溫左手攏著耳后青絲,睜著好看的水霧眸子,靜靜地對肩頭的人說:“小男人,這是大白天,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林義狡辯,“哪有,是你說悶得慌的,我這是關心你呢。”

  說著,林義眨巴眼還把爛成幾塊的淡藍色斑點襯衫在手里掂了掂,一副我真的很無辜的樣子。

  望著不成樣子的襯衫在兩人之間晃來蕩去,緊抿著嘴的女人只感臉上、耳后、脖子緋紅緋紅的,臊得慌。

  不過林義沒有讓她難堪太久,馬上就用行動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又開始潤熱了,蘇溫頭一偏,輕閉上眼睛懶得多費口舌。相處這么久了,知道一不小心讓小男人開了頭,那今天就沒法阻止了,也就認命似的由著他折騰。

  只是左手食指和大拇指不停地摩挲小圓耳釘,顯示出她此刻的內心是多么的異動。

  小別勝新婚,逮著人家廝磨一陣,直到蘇溫實在感覺不堪,準備用最后絕招“眼神殺”的時候,林義才委屈樣子的老實了下來。

  戀戀不舍的離開柔軟的身段,林義還撇撇嘴哀嘆,“光打雷不下雨已經很辛苦了,還要被人說成沒情趣誒,可憐我那么用力地撕衣服”

  聽著這胡言亂語、沒羞沒臊的話,蘇溫忍不住蹬了他一下,順個抱枕放懷里,不滿說,“我這衣服前天才買的。”

  林義眼珠子一轉,揮揮手表示小意思,“等會我們就去買,你要多少買多少,哪怕一天撕一件也管夠”

  晚上八點左右,老天遂了蘇溫的意思,雨停了。

  憑窗觀摩了會外邊的璀璨華燈,感受著舒適的海風,女人溫和說,“難得你來了,我們去逛會街。”

  “好。”懷孕才兩個多月,還沒顯身,林義倒也不太擔心孩子的安全問題。

  要知道擱十年前,農村里很多孕婦生產的前一天都還在地里勞作。

  就算放后世,女人都那么珍貴了,也有很多懷孕六個月的還在繼續上班。

  所以兩人都覺得醫生囑咐的對,要多走走,對身體也好,對孩子也好,都有益處。

蘇溫換上白色板鞋出門的時候,門外邊早已等待的沈珂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身上打了個轉,腦海里頓時生了一個念頭:蘇經理上午才換的衣服,現在又換  不動聲色的,沈珂偷偷瞟了瞟林義,接著看到林義側頭望了過來,嚇得馬上轉移視線。

  林義問,“今天文華酒店這么多明星齊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ps:有老同志問成績咋樣,三月都不敢說呀,一說怕你們說三月在抱怨,成績有點慘不忍睹呀,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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