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隊長…”一聽說要把馬彪抓起來,司芮自然不干,攔在前面說道,“你這是干什么?
“這是我同學,人家是來報案的,抓他干嘛?”
“是…是啊…”馬彪臉色泛白,膽虛地附和。
“是啊,嚴隊長!”李小仙勸道,“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是否是一起刑事案件呢,你為什么…這么激動?”
“難道…”雷一霆撓頭猜測,“進精神病院探險違反治安條例了嗎這是?”
“你們懂什么?”然而,嚴斌卻是異常激動地向孔旺命令道,“孔旺,馬上把他帶出去,做詳細筆錄!不能讓他跑了!”
“啊?這…”孔旺看看周棠和李小仙,又看了看馬彪,最后看了看嚴斌,顯然已經蒙圈。
“我…”馬彪申辯道,“我到底犯什么錯了啊這是?”
“快啊!”嚴斌大喝了一聲,嚇的孔旺打了一個激靈。
可是,這種命令實在有點兒不能理解,他還是沒有動彈。
終于,周棠領悟了什么,這才沖孔旺擺手說道:“孔旺,沒聽見嚴隊長的命令嗎?趕緊的,把人帶出去吧!”
“棠哥?你?”司芮大為意外,本來還想繼續申辯,卻被周棠使了一個眼色制止。
“沒聽隊長說嗎?只是做個筆錄而已!”周棠閱讀了一下嚴隊長的命令。
于是,孔旺這才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把馬彪帶了出去。
等到人出去之后,眾人全都將目光看向了嚴斌隊長。
然而,嚴隊長卻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拿著其中一張照片,手卻抖個不停!
“嚴隊長,”李小仙壯著膽問了一句,“這到底是怎么了?難道…你認識照片里的女人?”
“怎么…怎么會這樣!?”嚴斌看著照片,激動地說道,“22年了,怎么會在今天出現呢?”
22年?
周棠眉頭一緊,已然意識到,這件事可能非同小可了!
“那是我剛入職后,經歷的第一起大案!”嚴斌雙眼凝視著照片,陷入到了往昔的回憶之中,“那個時候,我師父姚北新負責此案,結果卻被他們耍得團團轉,最后淪為了警隊的笑柄,導致我師父一直到退休也抬不起頭來…”
“22年前,姚前輩…”李小仙想到了什么,問道,“嚴隊長,你說的,不會是Z匪的那件案子吧?”
“哦?”嚴斌意外,“你也知道?”
“我…”李小仙回答,“我也是聽人說的,早些年不是抽調我去未結懸案小組嗎?從那里聽說的…
“怎…怎么?”李小仙突然意識到了情況不對,頓時瞪大了眼睛,“嚴隊長,你懷疑…這件案子…和Z匪有關系!?”
“我參與過這件案子,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嚴斌眼睛充血,手也抖得更加厲害,“22年了…這案子…唉…”
Z匪?
周棠趕緊尋找記憶,卻沒有太多印象,貌似以前聽到過,但并不了解。
周棠如此,其他探員更是一樣,大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你們看…”這時候,嚴斌將一張照片拿起來,對眾人說道,“被害人心口處,被綁匪刻了一個英文字母Z,所以,Z匪的名稱由此而來!”
“啊!?”李小仙驚呆了,“真…真的是Z匪嗎?那…”
“為什么是Z,至今是個謎!”嚴斌激動地介紹道,“在案發的那個年代,外國有部電視劇叫佐羅,佐羅在完成任務之后也會留下這么一個Z字!
“只不過,佐羅是留在東西上,而這幫綁匪,卻把字刻在人的身上…”
佐羅…
這個周棠還是懂的,佐羅就是外國的一個蒙面俠客。
“嚴隊長,”這時,司芮著急了,問道,“你能不能一下子把話說清楚,我同學真的是撿到的,如果他跟綁匪有關系,也不可能拿到這里來報警啊?”
“我知道,我知道,”嚴斌喃喃說道,“22年前犯案,劫匪們現在至少40歲往上,不可能是你的同學。
“我只是…只是先把他支出去而已…
“你們全都給我記住,無論查到了什么,這件事,都需要高度的保密!!!”
“呼…”司芮這才松了口氣。
“22年前,安州XC區發生了一起綁架案!”嚴隊長終于娓娓道來,“被綁架的,是一名來安州做生意的臺商的女兒!
“這起綁架案看似普通,但綁匪卻向臺商提了幾個奇怪的要求,第一,報警;第二,準備10萬元現金;第三,讓電視臺全程報道!”
“喔…”聽到這里,探員們忍不住發出了奇怪的驚呼。
綁匪要求被綁家屬報警的要求,還是頭一次見到。
“臺商就是過來和電視臺進行投資合作的,10萬元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嚴隊長繼續介紹,“為了女兒的安全,雖然持有疑惑,但臺商還是選擇了報警,同時通知了電視臺!
“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引起轟動。
“當然,警方也是非常奇怪,于是展開了追蹤調查,”嚴隊長說道,“當時的技術雖然落后,但警方仍然信心滿滿,自認為可以應付這起綁架案!
“可實際上,他們卻太輕敵了…
“按照常規要求,警方讓臺商和對方講條件,一定要見到女兒安全才能付錢!”嚴隊長講道,“于是,綁匪在第二天送來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他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照片,“和這一張幾乎一模一樣!
“臺商女兒的心口處,被刻了一個Z 字!
“綁匪威脅,如果還不能付錢,那么第二天他們會從女孩身上刻麻將牌,第三天,則會刻到臉上!!
“看到心愛的女兒受苦,臺商嚇壞了,當即答應了綁匪的要求,同意付錢!
“而綁匪們,也很痛快地說出了交易地點,”嚴隊長回憶道,“他們要求在東城區雨花山靠海的山崖上交易!
“你們應該都知道那里,那根本就是一個無處可逃的死地…”
“不對吧…”司芮反駁道,“那里是山崖,山崖下面是大海,如果綁匪要求臺商把錢扔到海里怎么辦?”
“我們當然沒有那么傻,”嚴斌說道,“早就從海面上做了布控,可謂是天羅地網,不可能逃脫!
“可最后…我們還是沒有看到綁匪…”
“啊?為什么?”司芮問道,“綁匪又要求改換地點了?”
“不!”嚴斌一臉苦澀地說道,“綁匪要求臺商,把裝錢的箱子打開,把里面的錢灑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