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就說的通了,這些蒙面騎士,都是圣光的審判者騎士,德文萊拉和審判者合作的原因。一個需要大量物資從而維持和德瑞雅的聯系。另一個,恐怕是為了一個名義。
審判者需要一場正義的戰爭,而協助德瑞雅抵抗利維瑟的侵襲,就是正義。
必須趕緊離開,確認其他人的情況。
“看來又是一次空手而歸,使者先生。”審判者軍團長無奈的聳聳肩,從側面印證了雷爾夫推斷的準確性。
德文萊拉使者也露出和軍團長一樣的遺憾表情。
“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
審判者軍團長的話,將雷爾夫的心臟重新提起。
“使者先生,我又想到了一個小小的測試方法,希望您配合。”軍團長抬起了手,一團圣光正在他的手中匯聚。
“圣光的仆人有著自己獨特的甄別敵友的方式,希望您別介意。”
“這個法術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傷害,前提是,”審判長的臉上掛起燦爛的微笑,“您不是某種讓人作嘔的黑暗生物的話。”
“這個神術的名字,叫做,偵察邪惡。”
雷爾夫暗地里咬著牙齒。
狼人,可不是圣光的朋友。
“軍團長大人,我可以把這當作你對德文萊拉家族的侮辱嗎?”使者如同貴族一樣表現出了憤怒,“如果圣光如此應對他的盟友,我想你們的圣光,會哭泣的。”
審判者軍團長的笑容變得感覺肆意。
“不,圣光并不會哭泣。”
“因為圣光,只是一種力量。”
另一邊,格瑞爾等人正在等待著,隨著時間,他們的表情逐漸焦慮,琴鳥下去的時間太久了,久得反常。
終于,一聲凄婉的鳴叫從鳥笛中響起。
夜梟小隊全員,包括埃切爾,全都陷入了震驚。
杜鵑鳥的鳴叫。杜鵑啼血。
“逃!立刻逃!”
當格瑞爾等人按照指示行動的一瞬間,破碎的地窖轟得爆裂開來,三名蒙面騎士出現在爆炸的中心,閃耀的圣光化作手中的劍刃。
“審判爾等的罪孽!”
徘徊在審判者騎士身上的圣光瞬間暗淡,變成如同暗影一樣的泥淖。
“暗影復制,暗影獸群。”
從黑騎士的陰影中,黑影組成的野獸發出絕望的哭嚎,撲向那些飛速撤退的游俠。
身著重型鎧甲的騎士緊隨其后。
“暗隱復制,輕靈之風。”
痛苦的風暴纏繞在審判者騎士的腳下,他們變得如鳥一樣輕盈,速度甚至比游俠還要快上幾分。
追逐的暴動立刻喚醒了德瑞雅整個國家的武裝力量,德瑞雅騎士立刻展現了他們的力量,成批的鋼鐵洪流開始追捕騷動的引發者,夜梟小隊和審判者騎士。
比起人均五階戰力的審判者軍團,勉強達到四階層次的夜梟小隊顯然受到了更多干擾,哪怕是在德瑞雅騎士因為威脅程度自動將主要目標鎖定在審判者騎士身上。人肉戰車一樣審判者依舊展現了他們高人一等的實力。
距離在不斷逼近。
夜梟小隊并沒有放棄希望,他們相信自己的隊友,更相信自己的國王。
獵鷹之眼,天空之心,還有他無雙的射術。
在鳴叫響起的前一刻,埃切爾已經來到了附近最高的建筑上。那張巨大的銀隼弓被拉成滿月,在空中閃亮,如同月亮。
呼吸,屏息。氣流纏繞在埃切爾的弓弦上,來自深林的冷風護佑著游俠之王。
“箭,如我所愿。”
“墜落銀星。”
埃切爾射出了一道流光,從德瑞雅的東部,像一枚導彈轟炸一樣,流光落在格瑞爾身后,阻擋了審判者的斬擊,順便把審判者炸飛了出去。
從地上爬起的審判者,沒有在乎身上的裂痕,暗影身體中鉆出,填補了那些縫隙。審判者抬起雙手,一前一后,做出拉弓的動作,瞄準看不見的遠方。
“暗影復制,墜落銀星。”
一樣的流光,從審判者的手中,射向埃切爾。然后偏了,在二十米外的城墻上發生了爆炸。“嘖,需要技藝輔助的能力。”沒有繼續嘗試射擊,審判者重新追了上去。
埃切爾在至高點發出狂笑聲。“利維瑟十歲小孩都比你射得準。”無人牽制的埃切爾直接開啟了炮臺模式。
德瑞雅人看到了,一場流星雨降臨在自己的城市里,還有鞭炮一樣連綿不斷的轟炸聲。
審判者最終跟丟了。“回去,還有一個俘虜。”,審判者潛入陰影,消失不見。
埃切爾也選擇了撤退,接應同伴的任務已經完成,自己得在德瑞雅騎士找上來之前撤退。
當埃切爾重新和瑞德等人會和的時候,才發現了不對。
“萊爾去哪了?”
萊爾,在審判者第一次使用能力的時候,就有了行動。哪怕形勢不同,那個可怕的壓制力,和恢弘的力量,和之前遭遇的護衛著軍團一般無二。
“圣光的力量!”該死的,這是一支圣光軍團!
妮婭躲藏在自己的暗影中,帶著萊爾在陰影中飛馳。
“雷爾夫有危險!”
風在切割自己的臉,吸入口鼻的冰冷空氣就像在切割自己的心。
“這可不只是危險那么簡單,現在,我們是圣光之敵!”恐怖的壓迫降臨在萊爾心頭,作為雷蒙先生欣賞的后備,萊爾完全沒有和圣光作對的準備。“但我必須去做,雷爾夫必須要我的幫助!”
萊爾的眼神變得冰冷,他躲藏在墻壁的陰影里,看著不遠處的圣光教堂,地下室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些審判者騎士聽到響動已經卸下了偽裝,圍堵在門口,夜鶯等人就在附近,他們雖然沒有暴露,但他們注定不是圣光的對手。
只能靠我,只能靠瘟疫。
用瘟疫制造一場大騷亂,萊爾的掌心,死亡和腐敗的氣息正在凝結,越來越腐朽,越來越危險。
“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為了雷爾夫,我要使用我的全力,哪怕,制造一座死城。”雷爾夫的危機讓他的臉色變得猙獰,猙獰而瘋狂。
瘟疫使者。
萊爾的手臂下揮,這座城市,將會受到折磨。
就在不遠處的地下室,審判者軍團長的神術也在施展,他的手臂同步下揮。
偵察邪惡。
圣光的光輝降下,而萊爾的手臂卻被抓緊。
萊爾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停止了跳動,他麻木地轉過腦袋,看著阻止他的人,絕望的眼神還停留在眼眶里,以及淚水。
那個人筆挺地站著,看著萊爾一臉狼狽的樣子,將他眼角的眼淚用手帕擦干。
“你怎么如此狼狽?”
“我…我以為你有危險,雷爾夫叔叔。”
站在萊爾身后,和他一起觀望的人,正是本該被圍困在地下室的偽裝成使者的雷爾夫。
雷爾夫皺了皺眉,輕拍侄子的腦袋,“你可以永遠信賴我,還有我的能力。”
“可是叔叔,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兩人的視線中,使者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來到雷爾夫身邊,就像一個正常人,唯一的區別,他的眼睛是緊閉的。
“我壓根就沒有進去。”
“有什么偽裝,能比真實更真實。”
“我只是了控制一個夢游的人。”
“我是夢境行者,這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