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希曼敷衍的扯了個理由,然后在電梯門開的時候第一時間走了進去。
“忙了一天,人困馬乏的,我請你飯,走?”傅礪依靠在電梯里,雙手插兜,一副閑適的模樣。
“我…”簡希曼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眉頭輕輕一皺,掏出來看到那個號碼時,臉色刷的一下全都變了。
“怎么了?為什么不接電話?”傅礪見她神色不對勁,眼角余光斜睨過去的時候,看到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的77尾數號碼有些似成相識。
“哦,是個推銷電話,挺煩的,就是推銷房子的。”簡希曼嘴角抽了抽,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免得露出馬腳。
“推銷電話?”這話傅礪顯然是不信的,以簡希曼的身份,廣告公司的人不可能輕易得到她的號碼。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在說謊,可她為什么要說謊?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她竟然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在自己的面前說謊?
“對啊,這不就是中介公司的職責么?”簡希曼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一個蠢萌的笑來蠱惑他。
傅礪明知道她沒跟自己說實話,可還是掉進了她挖的坑,沒再繼續逼問她。
事實上他也知道自己逼問也不可能問出什么,而且還極有可能逼得太急,讓她老羞成怒,從而魚死網破。
出了電梯之后簡希曼借口還有其他事情,讓傅礪先行一步,自己則上了一輛出租車。
剛上出租車她就拿出手機回撥了剛剛那個尾號是7的號碼,電話通了之后,她壓低聲音道“頭,請指示。”
“事情查的怎么樣,到底是誰?是傅家的誰?”電話那端是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那種下達命令語氣,滿滿的壓力。
“事情我還在查,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線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傅家人不簡單,傅家存在很大的問題。”
“什么問題?”
“都有問題,傅立恒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平時不與人接觸,他的事情基本是由他弟弟幫忙處理,包括他名下的股份先前也是他在幫忙管理。傅家的夫人喬嘉顏,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其實是一個藏有野心的女人,我進傅家沒幾天就受到過她的威脅…”
“你被她威脅了?”聽到簡希曼說被威脅了,電話那端的人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簡希曼頓了頓,然后輕輕應了一聲,“嗯。不過我給反擊了過去。”
“你的身份沒暴露吧?”
“沒有,她以為我是個沒有腦子的魯莽丫頭,罵了我的一頓,之后就拿我當仇敵看了。”默了默之后,她又道“還有傅家的老頭,他居然讓我去傅氏集團上班。”
“以你所見,你覺得這幾個人當中,誰的嫌疑最大?”電話那端的人將頭疼的問題甩給了她。
“目前我還沒有辦法斷定,得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才能得出結論。”簡希曼知道上頭著急想要查出,當年策劃毀滅“暗夜組織”的幕后之人。
可這種事情根本急不來,只能是等待機會。
“好,那你好好盯著傅家的人,若是發現有什么情況,及時向我匯報。”電話里的人掛斷了電話,簡希曼也陷入了沉思。
回到傅家的時候傅礪不在,她一個懸著的心下稍稍的放下來,生怕傅礪會追著她問下午下班的時候去哪里了。
事實上她下午上了出租車之后并沒有去任何地方,而是讓司機兜了一圈江南區,打完電話之后就直接回了傅家。
想到下午的時候跟上頭通話的內容,簡希曼鬼使神差地朝傅礪的房間走去,她進傅家也有一些天了,對傅礪這個的印象可以說是差到了極致。
可她心里卻從來不考慮傅礪有嫌疑,經過今天跟上級的那一通電話,讓她有了思路。
躡手躡腳地推開傅礪房門,可剛一踏進去,房間里就發出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嚇得她身體本能一驚,迅速逃離了他的臥室門口。
下一秒,傅礪臥室的門開了,里面探出一顆腦袋,但卻不是傅礪的,而是那名保姆的,她將頭探出來,四處看了看,發現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后,才又將房門給重新關了起來。
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簡希曼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心中只覺萬幸,好在剛剛反應迅速,否則被當場抓住,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經過剛剛的事情可以確定幾件事情,第一就是傅礪的房間里一定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第二就是那個在他房里的保姆不簡單,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還具備一些身手,第二則是傅礪的房間里安裝有類似警報器等監控設備。所以想要進他臥室,會廢了事。
由于今天打草驚蛇,簡希曼決定暫緩一緩,等傅礪身邊的人防備都松懈了再進去一探究竟。
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間后,她躺在床上思索這段時間在傅家遇到的人和事,猜測他們每個人背后的動機。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必須要親自進去看看,他房間里到底隱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了這個打算之后,她又進行了第二次行動,不過,這個行動是在一周之后。
在確定傅礪要去應酬之后,她屁顛屁顛地先從公司跑回了傅家,然后想辦法將那個像看門狗一樣的保姆支開之后,她捏手捏腳地進了傅礪的房間。
進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安裝在房里的監控給黑了,然后剪切掉她剛剛進門口的那個畫面。
做完這些之后,她開始四處翻看屋里有沒有可疑線索,然而好一通翻找,她竟然沒有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好似她之前看到的那些可疑的東西,都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一股強烈的罪惡感突然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