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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張飛經典酗酒

  劉禪在雍涼平亂時,馬良和關平一文一武愣是把關羽綁架到了江陵。

  “放開我,我沒病,我沒病!”

  關羽一路都在不停的掙扎。

  馬良一直緊繃著臉不敢笑,關平則是哭的心都有了。

  新野一戰,為了給戰友爭取全殲曹洪的時間,關羽親自殿后,率領兩萬人硬是撞上了曹魏的騎兵主力近四萬。

  雖然賈逵蔣濟陳泰等人指揮的時候頗為慌張,可曹魏的主力騎兵可是實打實的。

  在沒有關隘營寨阻擋,甚至沒有回旋空間的情況下,關羽愣是率軍擋住了魏軍的猛攻,堅持到曹洪被俘,虎豹騎全滅,而參與進攻的漢軍部隊也安全向后撤退。

  這可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

  關羽的胳膊本來就受過重傷,當時為了震懾敵膽,年近六旬的關羽拼盡全力朝敵軍萬眾猛攻過去,雖然連續斬殺十幾人,殺的魏軍各個膽寒,可他也被漫天的弩箭射的兩肋如猬,身負重傷。

  大戰結束后,漢軍退回樊城,關羽還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親自殿后,直到全軍進城他才一頭從馬上栽下來,陷入了昏迷之中。

  當時留守襄陽的關平聽說父親暈倒,自己也差點暈過去,他趕緊渡過漢水,跑到樊城,好說歹說甚至跪下磕頭,才勸父親暫時離開前線去襄陽休養一陣。

  在襄陽的日子,關羽仍然天天沒事人一樣騎馬練武,放出狠話明年要再北伐。

  可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撐不住天天騎馬操練,關平苦勸許久,關羽依舊當做耳旁風。

  無奈之下,關平只好偷偷從江陵請來了馬良,兩個人把關羽騙到船上,然后直接開船帶他去江陵養病。

  關羽大發雷霆,很想把馬良和關平扔出去,可馬良驚奇地發現關羽居然虛弱地連自己都打不過,頓時老淚縱橫。

  “云長,云長,你這是…你這是怎么了,別嚇我啊!”

  共事十多年,馬良和關羽的交情非常深厚,也是少有能勉強拖住關羽的人之一。

  看他哭成這副模樣,關羽也心中不忍,也只好收起脾氣,表示自己并不是去江陵養病,而是去視察一下江陵建設的美好局面。

  關平這才松了口氣,馬良也擦擦眼淚,低聲道:

  “賢侄啊,你看我這做的勉強還可以吧?”

  關平感激地點點頭:

  “果,果然厲害。”

  關羽走后,張飛自然接過了關羽的重擔,開始負責江北的防務。

  新野得而復失,現在江北只剩下了樊城、鄧縣等少數幾個城池,張飛選擇駐扎在樊城,讓鄧銅、丁立二人呈掎角之勢在北邊展開隨時提防魏軍南下。

  而申耽、孟達、劉封這三個越來越水火不容的家伙也被分別調開,

  劉封被調到張飛的身邊,申耽獨領一軍,孟達名義上統帥鄧銅、丁立,駐扎在另一邊。

  張飛自以為自己的安排已經非常兼顧眾人的利益,于是開始快快樂樂練兵講武,

  除了挺擔心二哥的病情,他的日子也算過得比較快樂。

  多說一句,自從當年在徐州經典犯病之后,劉備就再也沒有讓張飛當過一大片戰區的最高統帥。

  當時討論漢中太守人選時,眾人都覺得關羽不在,諸葛亮又在成都,這太守不是張飛的還能是誰的。

  張飛自己也覺得肯定是老張我,外面宣傳了大半年,禮都收了,最后一看是魏延,氣的老張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現在他終于能自己統帥這么一大片戰區,張飛自然非常敬業。

  他很長一段時間內牢記劉禪的預言,堅持不喝酒,而且自己手下那兩個叫范強、張達的家伙也被張飛攆到了好遠的地方去養馬,

  張飛現在出入都有親兵保護,天天心情非常好,從來不鞭撻士卒,真想站在樊城的城樓上高呼一聲“誰敢殺我”了。

  只是元日這天稍微出了一點問題——

  那天劉封以大侄子的身份向張飛拜年,張飛非常開心,就請劉封吃飯。

  吃飯的時候劉封作為晚輩自然要向張飛敬酒,晚輩向長輩敬酒長輩自然不能不喝,一來二去,兩人咕嘟咕嘟喝的非常對路,雖然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聊得真是非常快樂。

  劉封是郁悶。

  張飛是快樂。

  兩人從正午一直喝到深夜,都喝的沒什么人形,兩人的手下見領導喝成這樣,也都是頭有三個大。

  見劉封和張飛都喝的趴在桌子上,總沒法拖死狗一樣拖走,也只能把他們稍稍拖動…

  可一脫張飛,張飛順勢抬手就是一耳光,嚇得幾個手下人趕緊抱頭鼠竄,任由兩人就這么趴著打鼾。

  嗯,就喝一點點,一點點,沒什么問題的。

  劉封和張飛都是這么想的。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天晚上出了一點小小的變故。

  “呵呵,劉封喝成這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孟達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孟達跟劉封的關系已經公開破裂,那是真的水火不容中的水火不容。

  劉封指責孟達在之前的新野之戰中不動如山,孟達指責劉封輕敵冒進中了石韜的奸計。

  兩人最近沒仗打,天天給成都的劉備上表互相攻訐,劉備無奈之下給張飛寫信讓他教育教育大侄子,又給法正給孟達寫信,讓他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好兄弟。

  可眾所周知大漢的通訊系統不這么發達,

  在等待回信這段時間內,劉封見孟達和申耽分開,還趁孟達出去遛彎將他抓住狠狠暴打一頓,打的孟達鼻青臉腫,然后揚長而去。

  不服?

  不服叫人啊?

  我打不過申耽難道還打不過你?

  孟達被當著眾人面暴揍,心中肯定不服,

  他思來想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個機會直接把劉封給宰了永絕后患。

  而他選中的人是當時在新野伏擊劉封的魏軍死士首領韓虓。

  內訌是所有部隊的大忌。

  要是讓劉備知道孟達在搞這種事,肯定把孟達宰了。

  所以孟達行事特別小心——要是韓虓被抓出賣自己,孟達反正是絕不承認,韓虓也找不到什么證據。

  這一夜,他確認劉封已經喝得不成人形,才親自把韓虓帶進帳中,低聲道:

  “好漢子,你有兒子在洛陽,是不是?”

  在大火中受了不少傷的韓虓面色冰冷,卻還是點了點頭:

  “正是。”

  死士的家人一定是人質,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韓虓只有一個兒子,練得一身好武藝,

  只可惜,此生不一定還能相見了。

  “這就是了,你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必定將你的名字傳出去,

  偽帝知道了,定會善待汝子,說不定會大加賞賜。”

  “嗯。”

  孟達:…

  “成,還是不成?”

  “公為刀俎,我為魚肉,焉敢不從?”

  孟達冷笑一聲,又寬慰道:

  “汝這次說不定有逃生的機會,

  若是能殺了劉封,我便送你回到洛陽如何?”

  “嗯。”

  孟達:…

  “呵呵,韓兄的兒子也是這般脾氣嗎?”

  說起兒子,韓虓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好,這便成了!”

  孟達獰笑道:

  “殺了劉封,自有人去接應汝,

  若是汝當即不死,大有可能逃出生天,

  回了魏國,汝和汝的家人肯定大受賞賜!”

  韓虓點點頭,也不多說,他摸過一把在毒藥中浸泡許久的匕首,借著夜色緩緩走出營帳。

  今夜,他就要完成刺殺劉封的壯舉!

  張飛和劉封都喝的東倒西歪,張飛府中的衛士生怕張三爺暴起打人,也都躲得遠遠地。

  韓虓敏捷地翻過低矮的圍墻,在地面上穩穩站住。

  見有幾個巡夜的士兵過來,韓虓深吸一口氣,敏捷地攀上院中的一棵大樹,

  雖然樹梢光禿禿的,可這黑燈瞎火也沒有人特意抬頭向高處看,倒是真沒人發現他的蹤跡。

  呼,殺劉封倒是不算什么。

  但他和張飛一起酗酒不醒,倒是個大問題。

  張飛名震天下,所向無敵,單是正視他就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更別說在他身邊殺人。

  韓虓的心中一個勁的打鼓,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醉死的高手跟死豬也沒什么區別,并不值得恐懼。

  新野之戰之后,他被孟達俘虜,本來以為一定會死,可孟達看中了他的本事,這些日子對他頗為照拂。

  雖然知道孟達是有心利用自己,可韓虓也心甘情愿。

  作為一個死士,自己本來的任務就是盡力斬殺漢軍中的要人。

  孟達叫他去殺劉封,他再贈送一個殺張飛的業務,保準給孟達一個驚喜。

  若是失敗,就當自己在新野死了便是。

  一直等到四更天,周圍的守夜衛士都打起瞌睡,韓虓這才準備動手。

  他從樹上溜下去,在地上緩緩匍匐前進,

  可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一個讓他汗毛都立起來的聲音。

  “喂,你怎么在這?”

  一瞬間,韓虓還以為自己暴露了。

  不過他縱目望去,這才松了口氣。

  只見是兩個漢軍士兵打著哈欠提著燈籠過來,對守門的士兵道:

  “我等回來輪值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守門士兵打著哈欠道:

  “前些日子張將軍不是讓爾等去喂馬了嗎?

  怎么又把爾等調回來了?”

  那人苦笑道:

  “將軍就是這個脾氣,也不知道為何發怒,這發怒之后卻又忘記,

  今日確實是輪到我們值守。”

  門口的士兵頗為疑惑,嘆道:

  “那汝稍等,我去問問張將軍。”

  “守外門的都放我們進,偏偏汝等多事。

  張將軍喝成這副模樣,汝進去,豈不是遭了張將軍毒打?”

  “職責所在,也只能這樣了。”

  眼看守門的士兵要去喚醒張飛,那兩個來換班的漢軍軍士突然發動。

  兩人不知從哪抽出短刀,大步向前,有心算無心,頃刻刺進了兩個守門士兵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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