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謙和凌曼低聲感慨旳時候,黎婉若這個憨寶寶卻是低著頭默默地來到中央空調的控制面板前,將溫度往上又調了幾度。
“等會早會的時候,再跟各個部門的領導叮囑兩遍吧。”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咱們這個項目可能會持續很久,若是長此以往,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林謙帶著黎婉若和凌曼,緩步向著自己的理事長辦公室走去,同時口中這般說道。
“確實。”
“僅是這個項目前期的準備工作,即便是大家拼命地干,再快再快也得兩個月時間。”
凌曼深以為然的附和道。
“說的就是啊。”
“還有你們兩個,也都給我注意這點。”
“尤其是你,平時既要照顧婆婆和弟弟妹妹,還要兼顧學業,再加上你身體本來就弱,以后你最多工作到十點鐘,若是膽敢超時,我就…”
“莪就把你綁回家,看著你睡覺。”
林謙說著說著,目光不禁轉向了身旁的黎婉若,叮囑到最后,本想威脅對方兩句,結果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威脅什么好,支吾半天,最終從他嘴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黎婉若聽到林謙最后的威脅,她那雙澄澈的桃花眼中,先是閃過些許茫然,緊接著便被巨大的羞赧所填滿,連帶著她那張白嫩的臉蛋,也很快變得格外粉嫩了起來。
“嘖嘖…”
“林謙啊,就以我們家宛若的絕世之姿,你確定你能忍得住?”
“別說是你一個大男人了,我身為女人都忍不住呢,更何況是你了。”
凌曼聽到林謙這話,當即嘖嘖稱奇了兩聲,向著林謙和黎婉若兩人打趣道。
“曼曼…”
本來就已經很羞的黎婉若,在凌曼這句話后,直接羞得都抬不起頭了,她伸手拽了拽凌曼的衣角,小小聲的向著凌曼嗔了一句。
看著黎婉若那嬌羞的模樣,林謙的目光竟然一時間有些發直,不過僅僅也就只有幾秒鐘而已。
“咳咳!”
“我怎么就忍不住了?”
“我可是有著高雅情趣的男人!”
“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
林謙輕咳了兩聲,以此掩飾自己剛剛被黎婉若一時迷到的事實,同時嘴里為自己辯解道。
“高雅情趣?”
“你有什么高雅情趣?”
凌曼根本不信,她眼神有些狐疑的詢問道。
“插花。”
林謙風輕云淡的應道。
“插花?”
“你個大男人,還懂得插花?”
“再者說,插花怎么就算是高雅情趣了?”
凌曼面露些許愕然,隨即再次詢問道。
“怎么就不算?”
“你沒插過花,所以你根本不懂插花的快樂。”
“同一朵花,不同的插法,會有不同的快樂;同一種插法,插不同的花,又是會有許多不同的快樂。”
“插花是門藝術,你懂什么!”
林謙一邊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邊很是正經地向著凌曼說道。
“額…”
凌曼聽得有些不明覺厲,以至于整個人不禁有些語塞,但同時她總覺得林謙這番話,哪里隱隱有些不太對勁兒,可是要是讓她說哪里不對勁兒,她還說不出來。
總而言之,反正就是不對勁兒!
就在凌曼糾結插花這門藝術的時候,林謙已然用指紋將他理事長辦公室的房門給打開了,然后帶著黎婉若兩人走了進去。
晨曦透過百葉窗灑在辦公室內,將整個辦公室照耀的金燦燦的,而林謙當初在佳士得拍賣行中拍下來的那副張大千的《春云曉靄》,則正掛在林謙辦公桌的后方。
凌曼每次來到林謙辦公室看到張大千的那副《春云曉靄》,她都會忍不住感慨下林謙的壕無人性,價值兩個多億的世界名畫就那般隨隨便便的掛在了辦公室里,若是她有這樣一幅畫,估計她恨不得洗澡的時候都得帶著。
“坐吧。”
“凌曼,你要不要喝咖啡?”
林謙走到窗前將百葉窗收起,同時嘴里向著兩人說道。
“我不喝。”
黎婉若和凌曼兩人經常來林謙的辦公室商討事情,所以兩人倒是沒什么陌生或拘謹,來到待客區的沙發前直接坐下了。
“你喝一杯吧。”
“大早上的,喝杯提提神!”
林謙很快也來到待客區這面坐了下來,口中向著凌曼勸道。
“我真不喝,我昨晚睡得很好,我一點都不困!”
“那我喝!”
“你喝就喝唄,為什么非得帶上我。”
凌曼有些莫名其妙地應道。
“咳咳…”
“因為我想讓你給我沖一杯。”
林謙輕咳了聲,沒再繞彎子。
“想指使我干活,下次直說!”
凌曼稍顯有些無語,沒好氣地說完以后,起身林謙辦公室里面的微型水吧走去。
十分鐘后。
林謙喝著溫熱的咖啡,臉上露出了些許滿足之色。
“婉若,稍后你聯系下蛋殼傳媒的后勤部,讓他們下午兩點出十輛車去首都國際機場接人。”
“凌曼,等早會結束后,你派你們秘書處的人,在離咱們基金會近點的地方,找個五星級酒店訂30間房,標準高一點,一次性先預定兩個月,這件事在下午兩點前要做完。”
林謙喝了兩口溫熱咖啡后,他向著黎婉若和凌曼,先后吩咐了兩項工作任務。
“好。”
黎婉若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些是什么人啊?”
凌曼則是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這些人都是植物學各個領域中的資深專家,咱們想要在半年內將7000公頃的沙地變成綠洲,僅靠熱情和努力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有專業人士的技術和經驗的支撐才行,而這些人就是在未來一段時間里,為我們提供專業援助的專家團隊。”
林謙為兩人簡單介紹了下這群人的身份,其實早在六天前,這群人就已經從生物研究所中已經抵達摩納哥了,如今耽擱了那么久,就是因為他們在等他們的身份證件。
在蓋亞和林睿的配合下,網絡和現實雙重發力,使得這群人的身份,已然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了,任何人或組織想要查明這些人的身份,都不會覺得他們當前的身份有任何的不妥之處,所以林謙在回答凌曼的詢問時,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