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快點!”
李權也明白,這座醫學研究基地建在荒無人煙的大漠深處。想要靠兩條腿走出去,還不知道要多少天。
最理想的辦法就是乘坐專門的飛機離開。
楊娣也看出了李權的焦急,趕緊給上級領導打電話請示。
片刻后,她走了出來。
“李組長,上級答應了,馬上就會派飛機過來接您。”她其實也知道,就算上級不同意,李權照樣還是會離開基地,趕回家鄉。
“行,我正好趁著等待的時間再交代一下工作。”
李權的目光微閃。
剛才得知父母被喪尸病毒感染者給咬傷的噩耗,他有些失常。
現在稍微冷靜一些后,他這才記起忘了做一些準備。
父母已經被咬傷了,就這樣莽撞的趕過去,同樣救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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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新研究出來的治療方案還在臨床測試階段,但是事急從權。
李權準備偷偷帶一些出去,然后先給父母用藥再說。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基地內。
“李組長,接你的飛機來了。祝你早日找到父母,盡早趕回基地繼續做研究。”楊娣對李權揮手道別。
“好!”
李權點點頭,身形一閃就已經坐進了直升機內。
以他現在的實力,普通人甚至壓根就看不清他的動作。
直升機上的駕駛員戴著氧氣面罩,示意李權也戴上,并且系好安全帶。
李權倒也不是第一次乘坐這種小型直升機。
系好安全帶。
“出發吧!”
直升機慢慢升空,然后朝一個方向飛去。
從飛機上俯瞰下方,果然是一望無際的荒漠。
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下面就能看到成片的綠色了。
那是近些年,國家治理荒漠,不懈努力下,終于有了一絲成效。栽種的一些胡楊、梭樹等植物。
華國是世界上公認的治理環境最好的一個國家。
特別是近些年,在環保、綠化、治理荒漠等方面都下了大力氣。取得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
“咦,那是什么?”
李權坐在飛機上,從高空俯瞰下去,視野中可以看到一片奇怪的地形。
說不上來,反正感覺那片地形有些古怪,很像是古代的陵墓。
如果真是一座陵墓的話,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飛機現在的高度并不低,從這么高看下去,那一片古怪的地形并不小。
就好比衛星地圖上的一個小點,很可能就是一座城市。
少說也有幾十平方公里。
下面的那座疑似陵墓的古怪地形,幾十平方公里不一定有,幾平方公里那是肯定的。
“同志,請問一下現在是什么坐標?”
李權詢問飛機駕駛員。
“東經140,北緯…。”飛行員報了一下現在的坐標。他似乎知道李權為什么突然詢問飛機所處的坐標位置。
猶豫了四五秒的樣子,最終還是開口道。
“李院長,您是好奇下方的那片奇特地形嗎?”
“嗯。”
李權較為高冷的點頭。
“下面那片有點像是圍城的地形,其實已經存在很多年了。聽說當年還沒有治理這片荒漠時,每天都會有可怕的風塵暴。這里本來有一片石丘。最終,風沙把石丘埋在下面,這才形成了奇怪的地形。”
飛行員可能經常從這里飛過,所以了解得比較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下面有一座皇陵或者大將軍、王候的陵墓。”李權恍然大悟。
只是坐在飛機上往下看,他覺得下面就算真的埋著幾座石丘,怎么都不像是天然的。
暗合天地三才之勢,又有六合之相。
如果用風水先生的眼光來觀看,這里應該是一片既有來龍,又有去脈,更有聚寶穴的上佳風水之地。
正好李權曾經看過的張仲景的一本醫書上,有過一幅圖。
與下面的特殊地形非常相似。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下面就是張仲景的陵墓?”李權的腦子里只是閃過一個這樣的念頭。
很快便重新思考著該怎么救父母。
就算下面真是一座古幕,他也不可能去挖掘。
這可是犯法的。
直升機飛了半小時左右,最終在一座很大的院子內降落。
這里已經不再是荒無人煙的大漠,像是一個小鎮。
“李院長,已經配好了專車,可以送您到達最近的市區。如果您趕時間的話,可以現在就送您去機場。”
飛行員對李權非常客氣。
直升飛機的飛行線路有著嚴格規定。
每一次飛行都需要向空管部門申請線路。主要是國內的飛機已經很多,如果不嚴格規定好線路,很容易出現撞機事件。
那個后果可就嚴重了。
“行,直接把我送去機場吧!”
李權下了直升飛機,專車司機見得他來了,當即熱情的打開車門,把李權迎上了車。
聽了李權的指示后,司機也不廢話,駕駛著汽車飛速趕往最近的機場。
李權的老家縣城內,現在已經是一片恐慌。
縣城人民醫院更是臨時設置了檢測點,對每一位進出人員嚴格檢查。
縣城其實還是沒什么大的危險,主要就是鄉下。
最嚴重的肯定是大王鄉。
因為那里很早以前就成了一個喪尸病毒的感染點。
有人感染后,通過隱瞞、躲藏、甚至一些愚昧的家屬故意包庇。最終導致病毒在鄉下肆虐橫行。
跳馬縣城的機場,剛下飛機的李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你送我去一趟大灣村。”
李權直接報出了目的地。
“不去不去。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白白凈凈的,應該是剛從外地回來的吧?我可告訴你,現在除了縣城還算安全,鄉下有多個鄉鎮都已經淪陷。
但凡縣城有房子,或者能夠投奔其它親戚的,現在都搶著搬進了城內,或者去投奔親戚。
我們出租車根本不敢開同城。因為一但開出城,誰也不知道是否會遭受喪尸病毒感染者的攻擊。另外,磊王村、大灣村等多個村落,現在已經屬于重災區。官方派了戰士值守。”
出租車司機連連搖手,拒載后,可能擔心遭到李權的投訴。
所以解釋了幾句。
“我加錢,你去不去?其實你只要把我送到那里后直接開車回來。這個過程中不再搭載其他人。你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李權并沒有自己開車回來,叫一輛出租車趕往老家,這是最快的方法。
他不信司機不動心。
“這個真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不能去…”
司機嘴上抗拒著,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跑出租車,現在本來就賺不了幾個錢。因為各種快車、順風車業務太發達了。
很多人都愿意搭乘價格更便宜,服務態度更好的快車、順風車。
出租車的生意被搶走了大半。
但是各方面的費用并沒有降低。
所以,現在開出租車很難賺到錢。
“我給你一千塊錢,就只要把我送到大灣村的村口就行了。到時候你不必下車,直接開車回縣城。”李權對司機說道。
“那好吧!”
聽說李權愿意給一千塊錢,司機連一秒都沒撐過,當場痛快的答應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做了這單生意,相當于好幾天的利潤,出租車司機沒辦法拒絕。
出租車在公路上飛馳。
很快就到了出城的檢查點,這里有著實槍荷彈的戰士把守。還有檢測的醫護人員值守。
想要出城,倒是不怎么阻攔。
僅僅只是善意的提醒兩句就放行了。
出城后,沿途幾乎看不到行人。
但是能夠看到少數飛馳的汽車。
基本上都是從鄉下進城的人。
現在得知鄉下有很多人感染,肯定引起了恐慌,這些人才爭先恐后的往城里跑。
行駛中,只見一輛面包車翻在路邊。
李權看了一眼,覺得這輛面包車有點眼熟。
“有點像是同學張大牛的車!”
李權的心里面咯噔一下,張大牛與他是同學,與他關系一直都很好。
要是真出了事,李權肯定會感到有些難過。
“師傅,麻煩您停一下,我看看那輛翻在路邊的車,是否需要救助。”
“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一有不對勁,立刻逃上來。我不熄火,你也不用關車門。”出租車司機的心地還不錯。
沒有多猶豫,直接同意李權下車救人。
下車后,李權快步走了過去。
只見面包車內有著一人,血肉模糊。半邊臉都已經沒有了,脖子也被咬爛了。身體卡在主駕駛倉內,無法動彈。
整個人的皮膚都是灰色的。
憑李權的診斷經驗,這人已經死去多時。
盡管這個人的臉都被啃掉了大半,但是李權仍然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不幸死掉的司機,真的是張大牛。
“大牛…”
李權強忍著悲痛,往車里面看了看。
“啊…”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只見車內坐著一名身材較胖的女子,眼睛赤紅,渾身的皮膚潰爛,嘴角還沾著血肉。
這個女人不是張大牛的老婆嗎?
李權剛想叫嫂子,那名胖女子也發現了他。瘋狂的撞擊著汽車門,想要出來攻擊李權。
“可惜了!”
李權敢肯定,這名車內的女子就是喪尸病毒感染者。
而且從她身上的潰爛情況來分析,感染的時間應該有很久了。
“大牛啊大牛,沒想到你最終會死在自己老婆手里。”
李權能夠大概猜出經過。
張大牛應該是在不知道妻子已經感染喪尸病毒的情況下,帶她一起開車準備逃離。
然后在逃離過程中,張大牛的妻子因為受到喪尸病毒的攻擊,大腦喪失了正常的認知能力。處于饑餓狀態下,她把毒手伸向了坐在前面開車的張大牛。
可想而知,張大牛突然受到妻子攻擊。然后猛打方向盤。最終不小心翻在了路邊。
出車禍后,張大牛的妻子并沒有停止對張大牛的攻擊。
因為肚子餓,甚至把張大牛的臉都給啃食了一大半。
“放你出來也是個禍害。現在就先讓呆在車內。等我救完了父母,再來看怎么對付你。”
李權快速逃回了出租車內。
“情況怎么樣?”司機問道。
“別提了,開車的人已經死了。車里面還有一個胖女人,不過已經被喪尸病毒感染。”
李權搖頭嘆息。
“那趕緊走。”
司機一腳油門,立刻逃離。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行駛,汽車終于趕到了大灣村。
剛到村口,就可看到平時鄉親們常聚會的小賣部直接關了門。
連找個打聽消息的人都沒有。
平時,小賣部可是非常熱鬧。
“病毒太可怕了。”
李權看到這人間地獄般的景像,仿佛又回到了古代的落后年代。
那時候一次瘟疫流行,整村整村的人死絕。
沒想到如今醫學科技如此發達,人類的各種防御、治療手段都非常高的水平了,仍然有著奈何不了的病毒。
“師傅,你回去吧。我在這里下車就行了。”李權下車后,對出租司機道。
“小伙子不像是壞人。你們這村子已經十室九空,怕是有著許多喪尸病毒感染者。我先不走,調了頭,在這里等你。如果有危險的話,你就趕緊回來找我。到時候,我再把你拉回縣城,也不收你的錢了。”
出租車司機五十歲左右的人,卻一點都不貪。
而且在危險環伺的情況下,他還會為李權著想。
“謝謝師傅!”
李權下車后,迫不及待的朝村內走去。
現在他最想看到的就是父母。
一路上,他遇到了好幾位新的喪尸病毒感染者。
這些人都是村中的村民。
他們想要攻擊李權,結果被李權輕易擊倒。
不過這些人感染了喪尸病毒后,力量翻兩倍以。普通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爸,媽!兒子不孝,回來看你們了。”
李權發現自家的別墅大門是開著的。
剛一進入院子,便看到了父母。
很不幸,兩人都已經被感染者咬傷。
他們甚至已經認不出李權。
見到有人闖進院內,他們立刻沖向李權,速度還挺快。
“爸,我是您的兒子呀!”
李權大聲呼喚。
李鐵柱愣了愣,然后眼神再次變得兇殘,嗜血。
“嗚嗚…”
李鐵柱發出野獸般的叫聲。
李權的母親這時候也朝李權沖了過來。
“爸,媽,對不住了。”
李權果斷出手,把父母控制住,綁了手腳。
然后掏出準備好的藥物給他們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