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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神經,嚇得魂都沒了

  “這個我要先看看病人才能確定方案。”

  李權在討論病人的治療問題時,同樣以大局為重。

  表情嚴肅,鄭重以待。

  “那我們先去病房吧!”

  鶴主任做出請的手勢,一行人前往病房。

  到得病房內,李權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個孩子。

  因為脖子是歪的,向左側歪著,所以睡覺時只能以平躺的姿勢。

  孩子的母親守在床邊。

  她顯然還記得李權,看到李權走過來,她的表情有些復雜。

  或許她也沒想到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回來求李權給她的兒子治療。

  “咱們上次冒失了,這位李醫師醫術高明,趕緊讓他給咱們兒子看看。”封先生擔心妻子不懂事,說出什么話惡了李權。

  他這個當丈夫的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點頭哈腰給李權賠罪說好話,這才把人給請過來了。

  兒子的病,全靠李權治療呢。

  李權走到床邊,坐下來后,看向正在熟睡的小男孩。

  先是檢查了一下小男孩的手術傷口,恢復還算不錯。并沒有出現感染之類的情況。

  總體來說,小男孩顯得有些瘦弱,可能因為這個歪脖子病,導致孩子吃飯進食都不太正常。長期積累下來,最終使得他的身體比同齡的男孩要瘦弱許多。

  李權輕輕搭在小男孩的腕脈上。

  細細感受著小男孩的脈象。

  給病人診脈時,如果病人是側臥,或者手臂扭轉,都有可能導致脈象失真。

  現在這個小男孩以平躺的姿勢,最利于診脈。

  鶴主任與封先生、溫醫師等人站在旁邊看著李權診脈。他們的眼中皆是露出驚嘆。

  看似一個簡單的切脈,在選指、布指、運指等姿勢上,都可以看出水平的高低。

  李權診脈時,沉穩有度,從容不迫,一看就有著大家風范。

  “脈有三部,陰陽相乘,榮衛血氣,在人體躬,上下于中,因息游布,津液流通…”

  診脈的脈法口訣,此刻在李權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他細心感受著病人的脈象,同時也在與脈法做著比較,加以分析。

  足有五六分鐘后,李權這才收回了手。

  “病童的脈緊,胃脈虛冷,你們以后要多給孩子吃一些溫性的滋補食物。比如羊肉、雞肉等。可以慢慢通過食療,把孩子的身體調理好。另外,你們擔心的頸部運動功能神經缺失問題,并不存在。

  不過神經不通倒是真的。

  有一個節點,存在天然堵塞、閉合,這個需要施以針灸、中藥內服同時進行,應該可以湊效。

  我的意思是這樣,可以先給孩子做這個疏通功能神經的治療。等他的神經恢復正常后,再做肌肉調整、頸椎骨矯正手術。”

  李權給出了一個最優的治療方案。

  如果功能神經無法疏通,也就沒必要做后面兩個手術了。

  “這個提議好,我同意。”

  封先生連連點頭答應。

  “李醫師,你這個針灸與中藥內服,風險高嗎?”鶴主任是這里的最高負責人,他對安全問題的把控非常嚴格。

  “零風險。就算治不好,也不會對病人造成任何實質傷害。”

  李權的中醫療法,就是有著這個好處。

  安全。

  這一點是西醫療法望塵莫及的地方。

  “那行,你需要哪些藥物,我立刻給你安排到位。治療需要在手術室進行嗎?”

  鶴主任竟然一點都不懷疑李權的中醫療法是否有效。

  這讓李權對這位鶴主任更加警惕了幾分。

  因為很可能,這位鶴主任已經對李權的個人情況詳細了解過。

  “內服的藥物,屬于處方藥,恐怕需要我們中醫科室開出來。至于針灸的工具與藥物,倒是可以由功能神經外科代為準備。我立刻把所需的工具與藥物寫給您。治療的地方不需要手術室,只需一間不受人打擾的靜室即可。”

  李權說話間,已經開始快速寫了一張材料清單。

  包括針灸的藥物,銀針。

  開中藥處方,只能借劉教授的名義來開。

  一間治療室內,李權正在專心的給病人治療。

  他的表情嚴肅,給病童扎著銀針。

  十八厘米長的銀針,刺進病童的脖子,嚇得站在旁邊觀看的封先生連呼吸都摒住了。

  這么長的針,足夠將脖子扎個對穿了。

  要知道,人的脖子上,血管豐富,神經密布,淋巴密集。

  把脖子形容為生命的第二禁區,一點都不為過。

  打架的時候,對著敵人的脖子砍上一記掌刀,敵人很容易當場暈迷倒地。

  李權也是第一次施展通經術,內心同樣緊張。

  不過他要比家屬、鶴主任等人鎮定得多。

  因為學到的任何一門神醫技,都從未讓他失望過。

  中醫里面有一句話,叫做脈易順,經難通。

  脈里面行走的是氣血,經里面傳導的卻是人的各種神經信號。

  比如痛感神經、運動神經、興奮神經等等。

  學人體解剖時,李權至今仍然清晰的記得老師是這么教的。

  “靜脈解剖顯示藍紫色、動脈是淺粉色、黃白色是神經。下刀時,這些都是需要避開的位置。特別是神經,絕不允許切開。”

  血管是有彈性的管道,尤其是動脈。

  但是腦神經的質地和顏色卻有點像是鹽水豆腐,然后周圍神經則有點像是白色纖維,明亮,像血管一樣薄。

  很多人以為神經就是血管,那是完全錯誤的認知。

  兩者有本質區別。

  神經由聚集成束的神經纖維組成,神經纖維本身的結構被神經元軸突外的膠質細胞形成的髓鞘所覆蓋。許多神經纖維聚集成束,被結締組織構成的膜包圍,從而形成神經。

  如果切開人的脖子,細心觀察,就能發現神經大多數是黃色和白色的纖維帶狀。

  了解了神經的特性,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神經那么難治了。

  你讓一個手術經驗較為豐富的外科醫生接通一兩根血管,哪怕是高風險的動脈血管,他都能從容以對。但是你讓他接通一些較麻煩的神經,他的腦袋可以瞬間搖成撥浪鼓。

  不是他的水平差,恰恰是因為他已經具備了一定外科手術水準,才深知神經束的接通究竟有多難。

  外科手術時,你不小心把血管切斷了,上級醫師最多批評你兩句。

  要是把神經給切斷了,上級醫師那表情怕是會恨不得把你給吃了。

  李權的通經術,主要以中藥內服通經,針灸通經為主。

  目前還只是入門級別,屬于較為淺顯的水平,暫時還沒有領悟高深的手術疏通神經。

  不過扁鵲的神醫技里面有著置換心臟的本領,李權大膽猜測,通經術達到較高境界時,很可能有著手術接通神經的醫術水準。

  好在眼下這個病童的神經只是堵塞,并未嚴重受損。

  更沒有缺失。

  本來,通過做CT檢查,可以清晰的查出頸部分布的大多數神經。

  但是因為病人的情況很特殊,以致于讓鶴主任,甚至是省人民醫院的神經科主任醫師們,很難斷定到底有沒有運動神經缺失?

  他們查不出來,李權可以。

  不過李權的檢查方式是通過切脈,然后細致分辨神經是否有缺失或中斷等等。

  也正因為他診的是脈,所以能夠查出神經到底是中斷還是缺失。

  比如查這個病童的頸部運動神經是否有缺失,他通過診脈發現頸下部的神經存在,頸上部的運動神經同樣存在。

  只有在脖子一個節點位置,出現阻斷。

  那他就能夠大膽的診斷,這位病童的頸部運動神經沒有缺失。

  此刻,李權剛扎下第五根銀針,病童突然開始出現劇烈痙攣、四肢抽搐等癥狀。

  “快停止,快停止!”

  鶴主任的心都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

  這要是把人給治死了,他可是要負主要責任。

  封先生也是緊張的撲過去。

  伸手就要拔針。

  “不想你兒子出事,就給我老實的呆著。要么滾出去。”李權伸手一撥,將撲過來的封先生直接撥到一邊。

  治療時,本來就不應該讓家屬旁觀的。

  不過這個鶴主任應該有著討好封先生的意思,把封先生放進了治療室內。

  李權一聲怒喝,鎮懾住所有人后,又從針夾內取出一口銀針。

  這次更長。

  是一口七寸的銀針,長達二十一厘米以上。

  封先生與鶴主任等人差點沒被活活嚇死。

  人都已經這樣了,李權還要給孩子扎針?

  “李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要是出了事,你要負全部責任。你個瘋子,快停止啊!”

  鶴主任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擔心的,不過是前途受到影響而已。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撤針,那才是真正的害了這個孩子。你要是再敢啰嗦半句,我就不管了,由你自己來治。”

  李權三番兩次受到打擾,也是大怒。

  被他這么一吼,鶴主任頓時老實了。

  鶴主任心里倒是想要剛硬到底,只是手上沒本事,他不敢呀。

  真把李權惹毛了,他相信李權絕對做得出手,直接撂挑子。

  反正這里真正負責的人是他,又不是李權。

  李權開始不緊不慢的對銀針消毒,然后扎進病童的頭部。從頂端的百會穴刺入。

  直接沒頂而入,僅留一小截針柄在外面。

  李權不停的捻動銀針。

  此刻,病童抽搐的更加厲害,甚至鼻孔開始流出鮮血。雙眼也瞪得老大。

  鶴主任直接一屁股癱在了地上,以手撫額。

  “完了完了…”

  他費盡心思的請李權過來會診,本來是想著撈功的。誰知道李權的針灸這么猛,直接能把人治死。

  李權要倒霉是肯定的。

  不過他這個科室主任更倒霉。

  因為李權只是個規培醫師,他是現場名義上的指導醫師。上級追責,第一個追究的就是他的責任。

  封先生想撲上去,又不敢。

  因為李權警告過他,想要讓他兒子出事,就繼續干擾李權治療。

  現在,他只能痛心的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

  溫醫師應該是所有人里面最淡定的一個人。

  她是個極為聰明的高顏值女人。

  與李權接觸過幾次,她明白,李權絕不是一個沖動魯莽的人。李權敢這么治,必定有著極強的自信。

  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李權會把人治死。

  至于病童抽搐、鼻孔流血,看著嚇人,但是最后的結果如何,現在誰都不知道。

  “這個蠢貨,馬上就要攤上大事。”章八站在床尾,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開心笑容。

  只要李權把人給治死了,倒霉的將是李權與鶴主任。

  章八被擼為底層,內心深處估計做夢都盼著搶了他的主任位子的鶴主任出點大事。

  只有把鶴主任弄走了,他才有機會重新坐回主任的位子。

  李權看到孩子流鼻血后,不驚反喜。

  他又取出兩口六寸長針,同時對著病童的太陽穴扎下去。

  病童這次更慘,不但鼻孔流血,就連耳朵都開始流血。

  “那個誰,你過來幫我端著藥。”李權對章主任指了指。

  “我?”

  章八嚇了個魂飛魄散。

  病童馬上就要治死了,這個時候,李權叫他上前幫忙一起治療,這是死都要拉個墊背的啊。

  “就是你,趕緊過來端著藥,給病人熏穴位!”李權像是使喚孫子一樣。

  “趕緊去!”鶴主任厲喝。

  這回章八不敢再嘰歪,只得羞辱無比,膽戰心驚的走過去,在李權的使喚下,他端著針灸專用的藥盒,點燃開始給病人的刺針穴位熏藥。

  “會不會干活?端好一點,距離近一點。”李權像罵孫子一樣罵他。

  章八的牙齒那是咬得咯嘣作響啊。

  不過形勢比人弱,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李權輕輕捻動著銀針,不斷使喚著章八。

  即便章八鐵青著一張臉,鋼牙咬了又咬,腮幫子鼓起老高。李權才不怕他,裝作沒看見,就是故意消遣這孫子。

  還敢躲在后面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整死這個龜孫子。

  “章醫師,沒事,病人萬一真出了事,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李權淡淡的說道。

  “卑鄙!”

  章八氣得怒罵。

  “手端穩點,出了事,就是你的責任。連打個下手都不會,能力這么差,怪不得主任的位子保不住。”李權把章八這個主治醫師差點沒給活活氣斃。

  還好,大約四十多分鐘后,病人的治療已經基本告一段落。

  “好了,你可以站到旁邊歇涼了。連熏個藥煙都不會,真是菜。”李權叫他做了事,還挑他的刺。

  章八又是一陣怒焰狂燃。

  一口鋼牙差點沒被咬碎。

  李權這時候開始撤針。

  先是給病童診了診脈,確定脈象正常后,開始逐一撤針。

  這個撤針有章法的,不能隨便亂拔。否則后果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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