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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這么長的針,扎不死人嗎?

  “安貝麗、杰克,你們好呀!”李權與愛克斯恩打完招呼后,又笑著與黑人女醫生及另外一名白人男醫生打招呼。

  與華國一樣,米國同樣講究一個親疏遠近。

  能夠時常跟在愛克斯恩身邊的人,都是親信。

  這兩人在愛克斯恩的研究團隊中,地位應該不低。

  李權幾次去四號實驗試都看到這兩人充任著團隊中領軍者的角色。

  安貝麗在血液分析、細胞培養等方面應該非常厲害。

  叫杰克的白人男醫生似乎每次都在操控著計算機,可能比較精通數據統計、測算等等。

  “李,聽說你已經收治了好幾位白血病人了,情況還好嗎?”

  愛克斯恩的目光早就開始觀察住院病房內的幾位病人了。

  白血病人不像骨病病人,他們因為免疫系統出了重大問題,非常害怕感染、出血等。受點小風寒,就有可能感冒。

  所以必須收治在病房內。

  不能讓他們住走廊上。

  這也是為什么許多白血病患者在沒有確診之前,便會發現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頻繁感冒。

  正常來說,人的免疫系統健全的話,得了一次感冒之后,身體會自然而然的產生抗體。下次再得感冒,會隔很長時間。

  甚至有的人一兩年都難得感冒一次。

  如果一兩個月內,連續多次感冒,就要特別警惕。應該趕緊到醫院檢查一下。

  因為很可能身體的免疫系統出了重大問題才會這樣子。

  如果得的白血病、癌癥之類的重疾病,越早發現越有利。

  反之,一直拖著到了晚期再查出來,基本上就是司命之所屬,無可奈何也。

  醫院里面的癌癥、白血病晚期病人,絕大多數都是人財兩空的悲慘結局。

  “愛克斯恩教授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得閑來我這里看看?”李權不答反問。

  “這不是想你這位老朋友嘛!特意過來看看你。”愛克斯恩教授笑著說肉麻話。

  李權才不信這個米國佬的鬼話呢。

  這是被那些個冒牌的假中醫、假名醫給騙慘了,這才想起李權的好來了。

  “現在恐怕沒時間陪您呢,我手里頭還有兩位白血病人要處理。”李權歉意道。

  “沒關系,我們在旁邊看看就好,不會打擾你給病人治病的。”愛克斯恩今天把姿態放得極低。

  李權也更加肯定這是有事情求上門來了。

  不過他并沒有點破。

  對米國專家們研究的那些成果,李權還是挺感興趣的。

  中醫雖然強大,但是太吃經驗,而且很難在短時間內大范圍推廣。

  培養一名合格的中醫,少則十幾年,多則數十年都有可能。

  李權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如果能夠借助米國的研究成果,造福國內的白血病患者,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繼續給這名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診脈。

  盡管葉茹醫師已經安排這位女孩做了血常規、腰穿取樣等多項檢查,也已經明確了病因。但是李權的診脈是死板的儀器與數據不能取代的。

  他只要往病人的寸關尺上這么一搭,就能大概知道病人的身體綜合狀態。

  氣血是否旺盛,直接決定著病人的抗病耐力。

  如果氣血虛弱的話,那種病人很容易死亡。

  反之,氣血旺盛,只要施治得當,一般都能很快康復。

  “叫什么名字?”李權溫和的問道。

  “鄒露。”

  女孩有些羞怯。

  “你的整體情況還算不錯,只要配合治療,有極高的機率治愈出院。”李權笑著對她點點頭。

  他這么說,也不單純是為了給女孩信心的心理療法,女孩的身體實際情況也確實不錯。

  “能有這么好的體況,應該還沒做過放化療吧?”李權問道。

  “李醫師,我們女兒查出白血病之前,正好看到有關您的新聞報道,于是趕過來看看。”女孩的父親對李權的態度已經變得無比恭敬。

  剛才他們還因為李權很年輕,就對他有所輕視。

  甚至對李權的醫術產生了質疑。

  現在看到就連外國專家都跑過來跟李權套近乎,交流醫術,他們對李權再無任何懷疑。

  “也幸好你們沒做過放化療,這對病人的身體非常有利。不然的話,做過化療,病人的體質將會大幅下降,采用中醫療法的治療難度和她的康復周期都會增加許多。”

  李權的話,讓家屬還有女孩,都是感到特別高興。

  “葉醫師,病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李權問道。

  “嗯,已經出來了。請您過目。”葉茹把檢查單據交給李權。

  她明明是上級醫師,卻對李權奉之以老師之禮,這讓女孩的父母感到極為驚訝。

  對李權的本事也是深信不疑。

  “急性巨核細胞型白血病,這倒是較為罕見啊。病人是A型血,我那里應該還有藥,現在就可以安排治療。”

  李權看過骨髓切片檢查的結果后,決定立刻為這個女孩實施中醫治療。

  “跟家屬談過風險以及可能發生的情況了嗎?”李權問道。

  “李醫師,葉醫師已經跟我們談過了,我們愿意接受您的中醫療法。現在就請您施術為我們女兒治療。”家屬自然是心急如焚。

  這種急性白血病,越快治療越好。

  不然等到病情惡化可就麻煩了。

  “行,我立刻去準備。陳霞,你帶病人到治療室。葉醫師,麻煩你讓病人預交足額的醫療費到醫院賬戶。”

  李權也不是第一次用中醫療法治療白血病人了。

  收費多少,葉茹都清楚。

  不過像這種住院治療的病人,一般都是要求預交費用,然后等到第二天才會出收費賬單。錢也是直接從預交費用里面扣除掉。

  現代的醫院,幾乎都是這種收費辦法。

  你先交費,再給你治病。

  當然,有一種情況例外。

  急救病人,如果不搶救馬上就會掛掉,那就必須先救命,再讓病人或家屬補交醫療費。

  政策上的規定就是生命至上。

  醫院每年都會因為這條規定有著一些醫藥費收不回來。

  有的是急救病人送來后,經過一系列搶救,結果還是死了。病人家屬不愿意補交醫藥費。

  但是實際上,病人雖然沒有搶救回來,搶救過程中的各種費用都是正常產生的。

  碰到這種情況,醫院也很無奈。

  還有就是病人救回來了,但是病人家境特別貧困,他也不是不給,就是現在付不起。先欠著。

  然后欠著欠著就成了爛賬。

  只有少數信用好的病人才會回來補交。

  李權的中醫科室開診以來,暫時還沒有出現拖欠醫藥費的情況。

  如果出現那種情況,科室的每個成員都要跟著倒霉。

  扣獎金那是沒商量。

  甚至有可能會要求科室的醫生承擔一部分。

  “李,你現在就要給這位急性巨核細胞白血病人治療嗎?”愛克斯恩問道。

  “嗯!”

  李權點頭。

  “我們能夠旁觀嗎?”愛克斯恩還只觀看過李權治療血友病,沒看他治療過白血病。

  他來華國也有一段時間了。

  雖說惠爾醫院一直把他們當祖宗一樣供著,每天管吃管喝管住。還專門提供了試驗室給他們做研究。但是一直沒能突破研究中遇到的難關,這也不是辦法呀。

  要說條件的話,米國肯定好得多。

  愛克斯恩不遠萬里,帶著團隊跨洋而來,就是為了尋求突破。

  如果在華國這邊得不到有用的中醫醫術,那他再呆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

  愛克斯恩被那兩個冒牌的假中醫給騙慘了以后,是徹底傷了心。

  這次過來看看李權,也是回國前的最后一次考察。

  說白了,他就是特意跑過來觀看李權如何治療白血病的。

  如果觀看后,李權的治療方法確實有效,他將考慮與李權合作的事情。

  “愛克斯恩,不好意思,因為病人是一位女性。治療過程中需要脫去衣服,所以您和您的團隊成員恐怕不能旁觀。當然,如果病人本人允許的話,同為女性的安貝麗或許可以旁觀。”

  李權一臉歉意的解釋道。

  無論治療血友病還是白血病,都需要給病人扎針灸。

  這個穿著衣服肯定不行。

  雖說在醫生眼里病人不分男女。

  但是并不代表病人接受治療時,可以任人參觀。

  “OK!”愛克斯恩理解的點點頭。

  尊重女性,西方一直走在世界領跑的位置。

  女性自由也是從西方那邊開始的。

  愛克斯恩看向安貝麗,微微點頭示意。

  “嗨,美麗的小姐,我是來自米國的血液病專科醫生,我們專門研究如何治療各種血液病更有效。能有幸旁觀您的整個治療過程嗎?我會保護好您的隱私。”

  安貝麗這個小黑妞的親和力還是挺不錯的。

  黑人的強項就是能說會跳,活潑熱情。

  這名叫鄒露的女病人居然答應了。

  既然人家都答應了,李權自不會說什么。

  治療室內,李權一臉嚴肅的給女孩施展針灸治療。

  安貝麗好奇的站在旁邊觀看。

  盡管看到李權捏著接近二十厘米的銀針扎進病人的身體時,感到無比震驚,但是她全程沒有發出任何驚叫聲。

  表現出來的素質很高。

  緊張有序的治療在持續進行。

  漸漸的,女孩的身體表面皮膚變得像火燒過一樣紅,然后慢慢變成紫色。

  看到這一切,安貝麗再次震驚到了極點。

  特別是李權捏著一根二十一厘米長的銀針扎進病人的近心端位置。

  更是把安貝麗嚇傻了。

  整整一個多小時后,李權疲憊的走出了病房。

  剩下的清理工作將由葉茹與陳霞兩人完成。

  這個女孩的身體素質不錯,再加上處于白血病早期,治療效果也是非常不錯。

  估計再多扎幾次針灸,然后輔以中藥治療,再加上適當的體育鍛煉,必定可以讓她很快恢復。

  到目前為止,李權用中醫療法治療過的白血病人也已經有好幾個了。

  就只有那個病情嚴重的小女孩一直沒什么起色。

  等于是吊著命在那里。

  其它的幾位白血病人,都有不錯的治療效果。

  特別是那位與蘇菲一個病房的中年婦女。

  血液科的秦主任早兩天就告訴李權,那個病人的病情已經基本康復。估摸著也就是這兩天,可以給她做一個復查。

  到時候,那名中年婦女很可能成為李權采用中醫療法治好的第二個白血病人。

  正如開診所的三表叔說的那樣,用中藥治好了一位白血病人不算什么。

  因為中醫是千病千方。

  同樣的治療方法,用到第二個病人身上,不一定有效。

  “李,李…”

  安貝麗從后面追了上來。

  “嘔麥嘎的,你剛才給病人治療的方法,真的嚇到我了。”安貝麗一副心有余悸的夸張表情。

  “呵呵,我們中醫有一句話,叫做重癥就得下猛藥。治療一些重癥病人,就得用這么長的針!”

  李權給她比了一個手勢。

  估計這位米國醫生,怕是一輩子都沒見過二十一厘米以上的針。

  西醫的注射針頭,一般都是淺表注射。

  最長的不會超過五厘米。

  “李,你教教我,為什么那么長的針扎進病人的胸腔,卻不會讓病人受傷呢?”

  安貝麗一邊跟著李權,一邊追問。

  “說了你也不懂,我們中醫的經絡、穴位,你們西醫根本不認可。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們中醫有著自己的神奇之處。比如扎銀針,別說二十多厘米的銀針,就算換成十厘米的,讓你們西醫拿著扎向病人的心臟部位,估計很容易把人扎死。”

  “但是我們中醫就不會。”

  李權笑著說道。

  安貝麗越震驚越好,因為她其實就相當于愛克斯恩的耳朵與眼睛。回去后,肯定會把剛才的所見所聞都告訴愛克斯恩。

  到時候,愛克斯恩也就會主動來求著李權合作了。

  與安貝麗分開后,李權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現在是六點過十一分。

  當醫生就是這樣,很難準點下班。

  李權還算好的。

  有些手術室的醫生,一臺手術加班十幾個小時那是常有的事。

  在醫院的大型手術室外,經常可以看到一些接近虛脫的手術醫生扶著墻走出來,然后坐在地上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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