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診術,可以通過聽音、辨味,診斷出病人之病灶所在。需要5點好感度,可兌。
采藥術,可以精通采集各種藥草的方法與藥草分布的生長環境。需要10點好感度,可兌。
辨藥術,可以辨識天下間所有常見、罕見的藥草、藥物,通曉藥性。需要20點好感度,可兌。
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李權想要的中藥藥方醫術,反倒是采藥術、辨藥術什么的一大堆。
這位古代的藥圣明明是一位中醫大佬,怎么就沒有藥方類的神醫技呢?
李權想不明白。
辨藥術里面雖然有著通曉藥性這個本領,但是藥性與藥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所謂藥性,就是這味藥的功效、特性。
而藥理可就不同多了,指的是這味藥給病人治病時的具體運用。
藥理即醫理。
比如診斷出病人得的是風寒,也就是常說的感冒。
能治療風寒的藥物有許多,但是一千個人感染風寒,可能治療的藥物搭配都不相同。這就很考量一位醫師的用藥經驗與藥理了。
桑葉這味中藥,就可以治療感冒。
不過它的藥性是甘寒。
在運用中,如果你給一個風寒病人吃桑葉,那就等于牛頭不對馬嘴。
因為桑葉治的風熱感冒。
病人本就是風寒感冒,體內受了寒氣入侵,你還給他吃寒性草藥,這不等于火上澆油嗎?
所以,通曉藥性并不等于通曉藥理。
即便是行醫三四十年的老中醫,也絕不敢說自己精通藥理。
因為藥理太復雜了。
上面舉的這個例子算是最簡單的藥理運用,還有更復雜一點的,比如說,病人咳血,白茅根這味藥就可治療咳血之癥。
但是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
白茅根固然能治病,同時它也有毒啊。你既要讓它能夠治病,又要消除它的毒副作用,那該怎么辦呢?
簡單,加入其它藥草,中和、減弱它的毒性。
要加入一味什么藥草才能保證中和它的毒性,又不會對病人造成其它傷害?這就需要醫生通曉醫理了。
如果更高級一點的,加入一兩味藥進去,不但能夠中和白茅根的毒性,而且還能對病人的病情有一定的輔助治療作用。
比如止咳之類。
要考慮的東西就更多了。對醫師的藥理要求也會更高。
這也是為什么一些藥方子會特別值錢的原因。
出名的藥方,一般都是經過醫生臨床試驗后,療效顯著的中藥配伍。
不但在藥理搭配方面極有講究,妙到毫巔。就連這張藥方里面每一味藥的劑量,同樣經過了千百次的優化與推算,以及臨床試驗。
這才獲得最終的優質藥方。
可見藥方之所以值錢,是因為它比現代研發出一種新藥的難度只高不低。
現代研發一種新藥,往往是一個團隊,甚至多個團隊合作。借助大量的先進儀器與數據分析,這才能夠研制成功。
古代有什么?
有的就只是郎中們的一雙手,一只腦袋。
想要研究出一張好的藥方,可能需要一輩子,甚至是好幾代人的努力。
李權從陶弘景那里學到的減肥藥秘方,何有龍開出一個億的高價,還真不算過份。
看看漢古集團花費大力氣研究出來的減肥藥,就知道了。
漢古集團可是現代的藥企,它要開發一款藥物,肯定會搜集古往今來所有關于減肥藥的藥方。然后加以分析,取其中的精華,去其糟粕。
最終再結合自己的藥理知識,整個團隊精誠合作,創造出一張效果最好的藥方子。
這相當于踩在無數個古代中醫的肩膀上奔跑。
即便這樣,漢古集團的減肥藥,作用仍不及李權那張秘方的十分之一。
可見古代的秘方絕不是什么爛大街的普通藥方。更不是你隨便幾個中醫就能鼓搗出來的。就像讀書一樣,這個需要很高的天份。
只有那些厲害的中醫,花費無數心血與精力創出來的藥方,經過多次改良優化后,才有資格稱之為秘方。
李權想要學習藥方類的神醫技,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估計這也是李時珍沒有藥方類醫技的原因之一吧。
因為但凡這種有真本事的古代神醫,都非常謙虛。越是研究藥理,懂得越多,他們就越覺得藥理深如瀚海。
“只有5點李時珍的好感度,我到底學什么神醫技好呢?”
李權現在能兌換的,冒似只有聞診術。
其它神醫技至少也是10點好感度起步。越好的神醫技越貴。
當然,貴有貴的道理。
越貴的神醫技越強大。
比如李權花費100點好感度學會的兩門神醫技,幼兒血病專治與外科醫術,全都是最頂級的神醫技。
目前,幼兒血病專治已經得到了驗證。
治療白血病的醫理,世界領先。
而且比最發達的米國有關治療白血病方面的醫術,超前了整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米國的愛克斯恩教授與他的團隊提出的選擇性免疫療法,就是研發出一種專門修復病人免疫缺陷的藥物。以此來達到提升病人免疫力的目的。
從而將病人治愈。
這種理念已經很超前了。但是它只能治療某一類型的白血病。有很大的局限性。
甚至還有著幾乎無法攻克的難關沒有解決。
也就是說,這種先進的治療白血病理念,可能永遠停留在書面上。
再看看李權學到的幼兒血病專治理念。
直接全面提升病人的綜合免疫力,差不多等同于包治百病的那種。幾乎所有的白血病都能治。
這比之米國只能治療某一種白血病,又要高級許多倍。
“聞診術反正早晚都要學會的。這5點好感度留在這里也發不了財,不如先把實實在的好處拿到手再說。把聞診術學會,我的診斷醫術也就學全了。”
李權已經學會了診脈術、望診術。
再把聞診術學會。
古代中醫診病的望、聞、問、切,四種醫術也就學全了。
這其中,問診術是唯一不需要學習的診病手段。因為問診術就是詢問病人的病情、病史、身體癥狀等等。
即便是現代醫生接診病人時,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問診。
問病人的年紀多大啦,哪里不舒服啦,有沒有過往病史啦等等。
兌換!
李權沒有再猶豫,果斷把聞診術兌換到手。
一股龐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大腦,然后被他慢慢消化,轉為自己的知識。
“可以通過聽音、辨味,診斷出病人之病灶所在。”
這就是聞診術的大概能力。
以前,李權一直以為聞診術就是聽聲音來判斷病人的病情、病灶。現在才知道,除了聽聲音外,還可以聞氣味來診病。
有一次他在新聞上看到國外有一個叫做聞屁師的職業。
可以通過聞別人放的屁,通過臭味來判斷這人的身體是否健康。
那時候,李權覺得這很惡心。而且屬于無稽之談。
現在學會了聞診術,才明白,原來聞氣味,真的可以診斷病人的病情。
這個聽聲音,可不僅僅是聽病人說話的聲音。
還可以聽病人的呼吸聲、腹鳴聲、骨鳴聲等等。進而判斷病人的病灶在哪,病情是否嚴重。
比如,聽病人的肺部是否有鳴音,可以大致診斷出病人的肺部情況。
濕氣太重,又或者肺部感染有膿痰,都有可能導致病人的肺部出現各種各樣的聲音。
至于聞氣味,并不僅僅是聞病人打屁的臭味。
還有病人的汗味、體味、頭發的油脂味、腳底的氣味等等,從而診斷出病人患有什么疾病。
“以后給病人診病,我又多了一種手段,精準度也會更高。等到我把蘇菲的白血病治好了,就回到急診科工作一段時間。”
急診科的工作雖然很累,而且容易發生醫患矛盾,挨罵,挨打是常有的事。
不過急診科絕對是個練習神醫技,快速漲經驗值的好地方。
在別的科室,可能一天也診斷不了幾位病人。
在急診科,一天接診上百位病人算是少的。多的時候兩三百都有可能。
李權還是最喜歡急診科。
反正他有真本事,再加上他的診脈術已經達到了大師境。看走眼的機會不說沒有,至少也是微乎其微。
只要小心些,出現誤診、錯診的事情很難發生。
至于救人,盡力而為就行了。
李權按捺住現在就找個病人試試聞診術的沖動,他繼續閱讀《本草綱目》。
時間在一點過去,李權讀書的時候非常專注。
如果能夠再額外得點李時珍的好感度獎勵,把那門辨藥術學到手,也是非常不錯。
漢古集團的減肥藥,李權敢肯定有問題。
只是由于辨藥本領有限,一直查不出其中的問題所在。
如果能夠把辨藥術學會,不但以后辨識各種藥物會非常方便,時刻都能用得上。而且有很大的機率把漢古集團的減肥藥所有藥物成分都給查出來。
到時候也就不難找出其中的問題。
就在這時,李權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心頭微顫,是老家那邊的區號。
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與老家的父母聯系了。
李權心中暗生愧疚。
父母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成人,供他讀大學。他現在有了出息,自然要好好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估計再過一陣子,把房子買了,就可以接父母到城里來享福了。
如果父母喜歡鄉下的生活,李權就拿出一部分錢,把鄉下的老房子推倒重建。
然后每個月給父母打一些生活費。
不過就算他真的成了億萬富翁,每個月給父母的生活費也不會太高。因為給得太多,未必是福,反而有可能為他們招禍。
鄉下可不像城里,只要誰家有點什么事,立刻傳得十里八鄉全都知道。
父母的文化水平不高,心地善良純樸,根本不知道這個社會的人心有多險惡。
要是給他們太多錢,他們自己肯定舍不得花。
存在手里,災禍也就上門了。
李權讀過書,學過史,智慧極高。這些低級錯誤他絕不會犯。
趕緊接通。
“喂,是狗娃子嘛?”一道較為蒼老的聲音怯怯的問道。
李權聽出來了,是老爹的聲音。
鄉下人特別迷信,認為給孩子取個難聽的乳名好養活。什么狗娃子,羊娃子一大堆。
李權很不幸,從小就被父母給取了一個狗娃子的乳名。
即便他現在二十多歲的人了,父母還有熟悉的鄉親們,見了面都是一口一個狗娃子的叫。
“爹,是我,是我。您和媽媽還好嗎?”李權聽到父親的聲音,心頭充滿溫情。也充滿了對家的深深眷戀,還有對親人的濃濃思念。
同時,李權也聽出了父親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平時他也許察覺不到。
但是現在,他學會了聞診術,聽出父親的聲音有些壓抑,中氣不足,說話時明顯有著不正常的停斷。
根據聞診術里面的經驗,這是受傷之人,因為身體疼痛,所以說話時才會壓抑。
就是強忍著痛說話的那種情形。
至于中氣不足,受傷意味著‘體破’。就好比一只輪胎被扎了個洞,有些漏氣。
滾動時,它自然就會顯得不那么堅挺硬朗。
說話時出現明顯不正常的停斷,那是因為說話時牽動了傷勢,受到疼痛影響,才會出現停斷。
“不對勁,難道我爹受傷了?”
李權的心猛地揪緊。
你成功施展了聞診術,技能點10.
果然如李權所診斷的那樣,老爹真的受了傷。
要是換在平時,李權賺到了神醫技的技能點,一定會特別高興。此刻,他的一顆心卻像被一只大手給攥得緊緊的,很壓抑,很難受。
“娃兒喲,我和你媽都挺好,你不要擔心…”老爹李鐵柱這是準備瞞著兒子了。
電話號碼是個手機號碼,父母連座機都舍不得裝,又怎么可能舍得花錢買手機?
肯定是借了別人的手機打的這個電話。
“哎哎…”老爹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陣陣叫聲。
好像有人在搶他的東西時,發出的著急叫聲。
“李鐵柱,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瞞著你兒子,難不成你真想等到被人家打死了,再通知你兒子回來替你送葬?”
一道略有些憤怒的聲音響起。
像面破鑼似的。
李權聽出來了,這是五叔的聲音。
我爹不是摔傷的,不是勞作時受的傷,而是被人打傷的?
李權的心頭瞬間涌起萬丈怒火,熊熊燃燒。可怕的殺氣,從他的身體內散發出來。
是誰打傷了我爹?
一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李權現在要錢有錢,要實力有實力。人脈也有所積累。
甚至就連警局的副政委都是他扶上去的。
現在居然有人打傷了他的父親,這是太歲爺頭上動土,找死。
“五叔,五叔,你給我說清楚,誰打傷了我爹?”李權沖著電話喝問道。
他緊捏著拳頭,青筋一根根綻起。
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狂獅。
不管是誰打傷了他的父親,他都要報這個仇。
“狗娃子,你別問那么多了。趕緊回來吧,洪家可是放了狠話,只要你爹不答應,他就要讓你爹睡進棺材。今天打的還只是第一頓,明天怕是會打得更狠。”
五叔對電話里的李權說道。
明天還要打得更狠?要我爹睡進棺材?
李權如同一尊從地獄中殺出的魔神。誰敢要他爹睡棺材,他就叫那人的全家下地獄。